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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风流 宋隐之 2339 字 2023-10-04

gu903();长亭依稀,柳丝难离葱难系,正是柳絮纷飞时节,陈实在翠柳长亭为两人送行,南部县令、县尉诸人也赶来相送。今日陈府不同于往日,如今陈省华入朝为官,也是显居要职,这陈尧咨三人,更是功名在身,南部县人,谁不钦羡称赞。如今之陈府,说为南部县第一,也不为过。

陈尧咨与陈尧叟作别几人,笑颜相与,实伯道:“两位少爷在外,自是不需老奴挂念,有书信捎来,便嘱咐就是,老奴定早些准备好。”

陈尧叟点了点头,道:“实伯,府里多亏你上下打点,父亲与娘亲都在汴京,里里里外外的操劳都是你一人了。”

陈实点了点头,挥手送别二人。

南部县至成都府,不过几日光阴,贺山驾马车又是很是娴熟。不过闲暇几日的功夫,已经到了锦官城。范浱听闻,在派人来接二人。

陈尧叟在汴京不过两日光阴,便启程往汴京去,陈尧咨也闲暇了下来。山上的墨池书院也迎来了一位早就闻名遐迩之人。

这几日阳光格外明媚。桃红柳绿才过,盛夏的葳蕤便袭来。自成都府西门直至北边的府南河的两岸。一团团一簇簇。好似大的上编织的锦绣。桑柳的繁盛,浣花溪的流水,青青小草的争艳,两岸松柏的茂盛,游人皆踏青寻访而来,簇簇的树荫下,更是多了欢声。

陈尧咨慢慢悠悠的走在青龙街,不时的看着这两旁走卒、市坊勾栏,也是有趣之极。

范浱看他这般闲情,笑道:“嘉谟,你怎么还似如此漫不经心,你看这时辰,这书院今日第一讲都快完了吧,咱们还去做甚”

“怎么不去”陈尧咨嘴角微微笑道:“咱们这会赶去,正好才到散讲之时,此时而去,正好到午饭之时辰,这样岂不是更好”

“这倒也是,”范浱点了点头,手中的折扇轻轻的摇晃着,这热气腾腾,身上长衫有些受不住炎日的照射,但看这陈尧咨却是一幅悠闲自得模样,心里不禁暗叹,这真是怪异。

两人走进这书院,却看不到了人,想来这些学子们都在听夫子讲义去了。陈尧咨是习惯了这些阵势,从不喜欢在书堂里摇头晃脑。这范浱更是谁也不怕的主,更不愿在书堂里与那些酸腐夫子论品,自是求之不得。

二人看时辰,差不多快至午时,两人便走过广场,走进这内院,几翻步子,便到了讲堂之前,陈尧咨探过头去,却是夫子仍在,这讲堂却是熙攘有声。

陈尧咨点了点头,笑道:“看来,夫子贪睡,咱们可进去了。”

范浱点了点头,道:“既是如此,咱们下回就此而行。”

“还有下回”陈尧咨自嘲一笑,“你想到倒是作美。”

施施然,两人走了进去。这讲堂顿时熙攘议论之声停了下来。一双双的眼睛都望着了陈尧咨两人而来。满是好奇与惊讶。

陈尧咨与范浱无法,只好硬着头皮往书案走来。走到书案之前,却是双眼睁的老大,心里诧异,在他书案旁,赫然坐着的便是赵璇。陈尧咨与他微微一笑,做了下来,心里不觉如做针毡。她怎会在还在书院。

见陈尧咨疑惑之色,赵璇微微笑道:“嘉谟,前些日子你都去何处,耽搁了这么些日子”

“这、我”陈尧咨吱呀了半天,也没说出因由来,心想,你不是知道我在忙着么,脸上笑道:“只因些许琐碎之事,耽搁了不少时日,如今方才归来。”说起这些,不禁摸了摸额头的冷汗。

“是谁在吵闹”讲堂前拿着湖笔的夫子呵斥问道。

陈尧咨心里不觉好笑,原来这夫子还未曾睡着,在那讲堂前低着头,陈尧咨与范浱还以为他已经恹恹欲睡,心里松弛,与赵璇说谈了几句。

“身为州府学子,进士之才,如此吵闹,成何体统。”夫子怒斥起来,这些人都低着头,不敢吭声了,一时间,看书的、习字的、研磨的,各色姿态,却没有抬起头的。

夫子看了看众人,半响才道:“方才为何事吵闹”

众学子一听,不禁都齐齐的看了过来,双眼仍是好奇之色。陈尧咨一看,顿时心里一惊,心说你们这些人,为何都看着我作甚。

第八十章画之精髓图

第八十一章杨院士的秘密

赵璇看范浱出现,也没了办法,可想而知,那范浱又做了一回美滋滋的冤大头,几十两银子洒了出去,陈尧咨看的都一阵的肉疼。

王夫子自从那日陈尧咨的画之言论,心里欢喜不已,以为后有来人。不时的也与陈尧咨询问些许画技。陈尧咨随范宽学画几年,自然也通晓这笔墨一道,两人相谈,陈尧咨谈及后世的画作之韵味,往往使得王夫子心思开朗,以为大有裨益。

盛夏热炎虽是焦灼,但这书院却是茂林修竹,树荫之处更是随处可见。杨院士与王夫子落子棋盘。看着这黑白分明,你来我往之下,中元已过,王夫子微微捋须,笑道:“杨山长,这盘棋大局已定,不知可有变数”

“王夫子此道高人,在下佩服不已,”杨山长微笑道,”可这棋子必有杀戮,黑白自有妙招,何况老夫手中还有未落之子。”

说着话,杨院士手中黑子一落,这白子盘中气运立即被阻,只看去,这一子而大杀四方,杨院士明显高了一筹,这高下立现,优劣倒转。

“山长果然好棋,”王夫子没想到自己思索还有这么大的遗漏,不禁对这杨院士的思虑周全而折服。

杨院士挥了挥手,笑道:”此言未免过早,还不知他是否能如老夫所愿。”

“他不愿意”王夫子心里一惊,“这可是难遇之事,他怎会不愿”

杨山长微微颔首,笑道:“这对这些州府学子而言,却是至关重要,可对于他而言,却是未必。”

“他不愿意,”王夫子道,“老夫教习几十年,有的是招数。”

杨院士摇了摇头道:“那章大人招数可比咱们多,还不是被他踩在脚下。前些日子,那章公子之事闹得满城的风雨,若是没了他,范大人一案,岂会如此神速便能结案。”

“那咱们该如何是好,”王夫子疑惑道,”这自古有言,请将不如激将,可依老夫看来,这激将一法,在他身上未必可行。”

杨院士点了点头,道:“这确实未必可行,不过此人性子乖张,咱们不需激将,只需给他些甜头,他自会饶有兴致的。”

两人正是言笑之间,陈尧咨已经走了过来。这杨山长平日里从不过问这些学子之事的,为什么今日却独独的相请自己,陈尧咨知道此中必大有文章,那日王夫子也说及杨院士果然没有看错了人,陈尧咨心里暗自把这两事相连,想来今日可能是杨院士向自己说明之时。

“嘉谟,你来了,”杨院士微笑道,眼中看不出一点的出奇,平淡无波,如一潭死水。

“嗯,王夫子也在,学生有礼“陈尧咨见这王夫子也在,心里更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杨院士看了看这棋盘,心里暗道,这正主终是上来了,随意的品着香茗,道:“这些时日,嘉谟可是清闲了,也未曾在书院,想来更是潇洒俊逸了。”

陈尧咨心里紧张起来,暗道这杨院士难道要与自己算账,可为何不在自己到书院那几日,也不在月末散讲之时,偏偏要选在这日子,这其中难道有什么蹊跷之处。

“山长你是知晓的,”陈尧咨拱了拱手,道:“范大人与学生有授业之谊,范大人遇刺,学生岂能袖手旁观。其实那些日子,学生是在范府,此事范浱范公子也可佐证,实乃情有可原。”

“这与老夫无关吧,”杨院士拈须微笑,脸上的狐狸特性表露无遗,”老夫只是这书院山长,只是对书院学子,还能说得上些话的。”

陈尧咨心里释然开来,原来这厮也是狡猾透顶的主,还好自己善察言观色,这厮定然不是要处罚自己,而是另有要事相求,只是随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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