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熙云一听,心道莫非这人有些才学,如此错过,怎能心甘,遂笑道:“不知这位公子高姓大名,熙云可否一问呢”
陈尧咨摇了摇头,道:“在下闲云野鹤之人,不提也罢,姑娘还是回府去吧,这长沙虽然景致极美,可天公不作美,自然也无法。”
“请公子留步,”方才与熙云说话的士子出口了,“方才公子所言,颇为自负,在下赵成,岂能不请教一二。”
“请教”贺婉笑意的走了过来,笑道:“怕是赵公子还需苦读几年,便是那王钦若王公子在此,也不得不规规矩矩。”
那人蹙眉道:“莫非公子便是陈尧叟公子,你不是新科状元吗”
众人一听,顿时大惊失色,难道他便是陈尧叟,可如今他不是功名在身了吗,这只的雅集罢了。
陈尧咨摇了摇头,转身道:“我怎能与他相比,无名小卒罢了。便如这爱晚亭一般,静静的看着群山起伏,湘水北去。”
“不可,”那赵成道,“今日公子可愿与在下比试一回。”
赵璇此时走了过来,笑道:“这位兄台,作为与你同姓,在下奉劝你,勿要如此。”
“为何不能”那人不屑道,“莫不是公子不敢”
赵璇摇了摇头,笑道:“因为几年前,你们书院的王钦若王公子,便是如你这般,最终他在这位陈公子的扇子上写下了一个服字,想必诸位知晓吧。”
“你是陈尧咨”那人一惊,猛的出口。
这些士子一听,心中都赫然了半截,为何他说出这样的狂言,为什么他听说贬低陈尧叟会出言反击,只要他是陈尧咨,这些疑问一切都明了。
“放肆”赵璇怒道,“陈尧咨三字岂是你叫的,便是如今的知州大人在此,也得呼一声陈公子。”
“这”这赵成不言语了,这事实就在眼前,他的确技不如人,他连王钦若都不能比及,又有什么资格与陈尧咨相提并论呢。
这些人都不敢言语了,陈尧咨微微含笑,心想这些人还真是势力的家伙,听到这陈尧咨三个字,都憋住了气,硬是胎死腹中了。
陈尧咨拳抱在胸,笑道:“这爱晚亭本是欣赏景致的好地方,现在看来,莫不是有些压抑了。”
赵璇笑道:“如此看来,赵公子他们这些合该尽些地主之谊,扰人兴致了。”
这话出来,是在的赶人了,这话一出,这些人不知道身什么心情。那赵成听闻后,拱了拱手,道:“既是陈公子在此,我等便不再相扰。”说着,当先走出了这爱晚亭。
他一走,这些学子也都默然的一个一个跟在身后走了。那矮胖的学子咬了咬牙,跟了上去,再也不管那莺莺燕燕的熙云姑娘了。
“马上回去告知王公子,咱们书院必须要小心应对了。”赵成对这学子低声道。
“公子,咱们要不要”那人细声,话到半处,便不在言语了。
“你难道不知晓那章大人是怎么死的,”赵成道,“风险太大,咱们赌不起,还是让王公子准备一雪前耻吧。”
那人点了点头,加快了脚步。
这些学子走远了,这爱晚亭一下子便冷清了下来,剩下的熙云姑娘与两个丫鬟在旁,却是仍旧驻足。
陈尧咨几人相视一笑,也不点破。熙云暗自轻咬了红唇,道:“公子果真是陈尧咨陈公子吗”
陈尧咨没有回答,只是笑道:“是也好,不是也罢,姑娘何必深究呢。”
赵璇也道:“难道姑娘习惯了那些莺莺燕燕,想来找些乐趣。”
“放肆我家小姐岂是你编排的。”那身旁一个丫鬟怒道。
“哦”贺婉一笑,道:“这的确也是,丫鬟如此,那小姐想必也好不到何处去吧。”
“你”
陈尧咨见两人吵了起来,劝解道:“你们勿要在争吵,这本是好景致,经你们这么一闹,爱晚亭也得发愁。”
“你”那丫鬟更是愤怒。
“我说你这丫头,”陈尧咨摇了摇头,笑道,”怎么说话都不好好说了,打嗝打的,怕是伤了风寒了吧。”
“哼,”那丫鬟道,“要我家小姐走,没门。”
陈尧咨笑道:“岂敢让小姐走,我们三人走不就成了么。”
赵璇点了点头,与贺婉相视一笑,三人走了出去。
陈尧咨转身看了看这爱晚亭,这小小的亭子,发生的事却不小啊。心里不免又是感慨,不知这爱晚亭在这长沙,又是什么风吹。
陈尧咨闭目沉思了片刻,吟道:
“我画蓝江水悠悠,
爱晚亭上风月愁”
远远的声音在这山间回荡,熙云听着这诗,不觉心思跟了去,请起唇香,念及了起来。
“小姐,这陈尧咨果真如此厉害,连那王钦若否不敢掠其虎须”
“岂止是王钦若,”熙云轻轻一叹,秀颜微蹙,道,“那王钦若不过知晓些诗书经义,可这都是他几年前之事了。据闻,他诗书画皆是造诣高深,这一回成都府信心满满,便是那王钦若太苍白了。”
“那咱们可是”丫鬟道。
“勿要如此,得不偿失。”熙云挥手道,“咱们只要交好他便可。”
回到桐庐客栈,已是酉时时分了,赵璇有些心思低落,连本是欣喜的贺婉,也有些低沉起来。
陈尧咨笑道:“你们何必如此生气。”
赵璇哼道:“那些人真是口气不小,志在必得,也不怕风大卷了舌头。”
“我们现在勿要理会这些人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