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尧咨摇了摇头,”我也不知,可能会出现。这些当官的不都喜欢出这风头么。”
“什么,”赵璇插了一句,“你方才说谁喜出风头”
“没有没有,”陈尧咨忙的摇头,“我们方才再说,这些评判之人,为何还不到来呢。”
李环笑道:“想来这些夫子们,不会坐在台上等着咱们吧,自是要咱们等他的。”
陈尧咨微微点头,贺婉道:“可妾身听说,王禹偁王大人也会做今岁的评判之人,不知是否是真”
“王大人也会来”李环惊异道,“王大人不是倡导古风文范吗,他怎会到来”
王夫子见几人议论,点头含笑道:“确实如此,王大人是今岁雅集的主要评判之人,而吴王殿下也会到来,今岁的雅集,正是你们一展风采之时,若是优异,岂不是前途无量。”
几人点了点头,陈尧咨看了看赵璇,但见她也是一脸的疑惑,显然这吴王到来,是她不知晓的,但也不知这吴王为何会如此特立独行。
“各位州府学子,”台上的有位老夫子朗声传来,陈尧咨瞥眼望去,正是岳麓书院的周山长,台上的评判已经在做,周山长为书院山长,自然出来说话。他一出言,这些议论的学子们,都安静了下来,顿时偌大的广场上,鸦雀无声了。
“各位学子,今岁文人雅集,凝聚天下才子,囊括九州俊杰。鄙书院能作为各位学子们效劳,深感荣幸。”周山长清了清嗓音。
“今岁的雅集,与往年不变,但有幸之事,黄州知州王大人讳禹偁公,主持今岁的文人雅集。”
“王大人,是王大人”
学子们小声议论了起来诸人你言我语,莺莺燕燕,议论纷纷,这王大人可为是很少作为这些比试的评判的,也不知为何,居然有了特例。
周山长示意大家静下来,对台上的几人微微施礼,转身道:“今岁雅集,更有吴王殿下驾临,并蜀王殿下作为朝廷钦差,领圣谕而往,也是今岁雅集之评判大人。”
众人一听,更是惊异,这虽是文人的聚会,可未免也太过夸张,两位王爷驾临,这可是亘古未有之事,看来朝廷读读书人越是受恩宠了。
陈尧咨听闻此言,转身一看,却见那台上的高处,却是两个珠帘悬起,方才未曾注意,没想到这却是两位王爷,他也是震惊不已,这蜀王不是回京了么,他也跑来凑什么热闹。
王大人此时站了起来,也不多言,对这些学子们拱了拱手,铿然有声,道:“诸位士子,今岁中秋佳节,在下不才,添为今岁雅集之评判,不甚荣幸。”
这几句的客套话之后,便是正题了,“今日的比试,乃是琴声一道的各位学子的资格试测之赛,若是能有学子得进前三,便可登台展音。”
陈尧咨看了看贺婉,他的小脸有些红晕,看起来略有紧张,陈尧咨微微一笑,道:“无需紧张,但求无过罢了,何必执着呢”
这便是赵璇这样安慰他,今日也见了贺婉也是如此了。但只今日,这琴技一门,便可得知这魁首了,琴中状元,莫不是天下之人所求。
贺婉点了点头,起身走向了这广场中间,为了学子们的比试,广场的中间都空白了下来,隔各州府的学子们都在四周围坐。
琴道一门,虽讲求技巧,但更重五音六韵,说起这琴道,便不得不说这些琴谱词曲了,洞彻的十面埋伏,伤怀的高山流水,优雅的阳春白雪,哪一个不是深受人们得喜爱。
可更多的人未必能得知这些暗合的音律之谜,这资格之测试,怕是要难倒些许学子了。陈尧咨也不明了,他对这琴技是一窍不通,若是要在这些学子里论谁对这琴最白痴,他定能进前三之列了。
早有学子们发下了试策之题,只见铜锣一响彻,这些学子们挥笔即答,笔走龙蛇。这自古比试必有试卷,看来无论是哪一个学子,都不能幸免。
这场中约么两百多位学子,正是挥毫作答,表情却各有其样,有欣喜的、有沉思的、有苦涩的、也有摇头茫然的,看着这头名试论,看来难度颇深,一个时辰的时间略微太少。
王大人看着这场中的学子,微微的粘须而笑,这头场的比试,还是很是顺畅,这琴技一门,看来也有不少奇才,他甚是欣慰。
贺婉在这些人群里,算是异类,这么多的学子们,只是她还是弱女子一人,虽然还有那男装的公主,可那是卧底之人,她却是唯一的女子书院学子,自然在这群男子里显得格外分明。
珠帘卷起,这两位王爷看着远处的场中,谈起了笑颜。吴王笑道:“三王兄,你看这些学子们,上百人的比试,能有几人出头啊。”
“王弟,说笑了,”蜀王笑道,“你都不知,我怎会知晓”
“王兄勿要过谦了,”吴王笑道,“依小弟之见,那女子想必是芙蓉书院之学子吧。”
蜀王略微沉思,道:“大宋单只有芙蓉书院为女子书院,想来应是如此吧。”
“这芙蓉书院,倒是有趣之极,”吴王道,“本王听闻,那芙蓉书院,近邻墨池书院,可是如此”
“却有此事,”蜀王点了点头,“王弟怎么问起这些来了”
“哦,无事,”吴王微微摇头,“本王听闻,墨池书院名遐成都府,书院有为学子,唤名陈尧咨,可是有名的才子啊。”
“陈尧咨,本王倒是听说过,”蜀王点了点头,也不否认,笑道,“此人为兄倒是见过,却有些才学,在成都府可是家喻户晓,连那三岁大的孩子,也知道陈尧咨之名。”
“果真如此,”吴王奇异道,“那本王倒要瞧瞧了,也不知他来这文人雅集未曾”
蜀王微微含笑,道:“他岂会来这里,想必还在书院里温书吧。”在他的印象里,陈尧咨绝对是那种闷声发大财,绝不爱风头之人,虽然他现在是风头正盛。
两人你言我语的,不觉之时,这一个时辰已经过去。早有执事敲打铜锣,学子们放下了笔墨,起身离场,百来份卷宗摆到了评判几人的手中。
贺婉走到陈尧咨身前,略微的擦了擦额上的汗珠,方才的测试,使得他有些紧张,香汗都渗出额头来。
陈尧咨笑道:“这卷宗如何,看的这些学子们,怕是有人欢喜有人愁了。”
“的确如此,”贺婉摇了摇头,“这些测试不知从何而来,非但我等不知,怕是连那些书院诸多夫子也未曾知晓,看来是要淘而汰之了。”
陈尧咨笑道:“这也难说,你们可想,这几位夫子,连同两位王爷,不过五人,要看完这些卷宗,没有一个时辰,他们岂能看完,这一个时辰,难免时辰太紧,出些差错也是在所难免吧。”
众人都点了点头,那台上的几位夫子早已忙碌了起来,这些卷宗里,他们仔细的细微瞧着,不时的评判,旁边早有人记录下来。
这一划过,众人都细声议论了起来,这琴技虽不是如同书画经义那般惹人红眼,可学子们也是议论纷纷,不知那三位学子有能耐进入其中。
时辰愀然流走,陈尧咨几人已经笑谈妍妍。突然“哄”的锣响,众人一惊,都往台上看去,这卷宗看完,看来已三甲之人,已经揭晓。
赵璇笑道:“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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