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师爷,你之言是否属实”杨山长顿了顿,问道。
“老夫乃是听闻王大人说起此事,至于是否如此,虽不是全尽如此,想来也不差多少。”郑师爷沉吟了片刻,说道。
“既然如此,那你可随老夫去见一人,可否”杨山长沉默了片刻,似是下定了决心,出声道。
“谁”郑师爷与王夫子同时问道。
“赵公子”
“赵公子哪个赵公子”王夫子问道。
“墨池书院,能与陈尧咨比肩之人,至今未有,可非要找出这么一个人,那便是这赵公子了。”杨山长低声的严肃道。
“此人莫非大有来路”王夫子心里一惊,老脸顿时吓的使了颜色,他从未见过这赵公子有何不同,还时常多在讲堂呵斥,没想却无形而得罪了人。
“不错”杨山长点了点头。
“什么来路,莫非功臣之后”
“老夫也不知,但他却是与蜀王交厚,更像是皇亲国戚”
第一百一十五章再上公堂
赵璇今日倒是有些惆怅,他不喜与陈尧咨去凑那些热闹,更不喜欢那些女子般的秀颜添香,在范浱这厮屁颠屁颠的跟在陈尧咨身后跑了的时候,她却是在院里捧着清茶独品起来。
书卷的浓香使得这淡雅的茶更添了一份雅致,可她心里却若那江南烟雨的巷,有些惆怅,更添了柔细的寞落。便如那江南的女子,多了一份傻气。似乎这墙垣外的风声笑语,总在她心头挥抹不去。
“赵公子”杨山长与王夫子二人走了进来,对赵璇恭敬的施了施礼。
“杨院士,王夫子”赵璇芳心微微一怔,说道,“二位夫子前来,莫非可是想寻嘉谟这却不巧了,他此时不在院。”
“并非如此”杨院士和煦的笑道,“老夫此来,是有事请教公子,与陈公子无关”
“哦,找我有何事”赵璇也不谦让,径自问道。
“也是无他,乃是这今岁成都府士子保举之事”
“保举不是名册已经下来了吗,这有什么问题”赵璇心里诧异道,士子乃是国之大器,字太祖开国以来,便夺武权,重文人治国,对这保举一事,更是极为看重,杨山长此说,怎能不令她惊讶。
“公子所言不差,这保举名册是已下来,可却是打出我等所料,故特来与公子商议”
赵璇哭笑不得,愣了半响,只能笑道:“此事乃是知州之权,与我何干,山长严重了”
“此言差矣,”杨山长急忙摇了摇头,便把书院的保举名册拿出,对赵璇倍加细说此事,王夫子看的惊异不已,这赵璇乃是何人,居然受的杨山长如此之礼,想到在文人雅集,他不禁心里寒颤。
“岂有此理”赵璇听闻详细始末,不觉心里怒火大气,姣好的面上顿时脸色愤怒不已。
“这么说来,这乃是那王知州从中作梗了”赵璇紧蹙道。
“确实如此,陈公子与其子王钦若多有不和,这王大人心生偏袒,此事业有佐证”
“何人可证”
“乃是成都府府衙的郑师爷所知”王夫子赶紧的道。
“好啊”赵璇怒极反笑,“这王知州居然如此明目的徇私枉法,他眼里可还有我大宋朝廷”
“公子的意思是”杨山长不明,沉吟的道,这话他却是没有说完,这剩下的事,便是赵璇的事了,若是这赵公子能处理好,陈尧咨获保举资格,也尚未可知。
“两位夫子无忧,此事在下自有法子”赵璇的眼眸了闪烁这微微的光,如同迷雾的沉幕,让人捉摸不透。
却说这天色不早,陈尧咨与范浱二人又是一番游荡,两人在书院也无所事事,夫子的讲堂也很少的走动,倒是这书院的大大,前院的柳,中堂的枫,他二人倒是熟悉之极。今日溜达,又是一日,颇有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洒脱。
“昨夜为他愁,换来今朝杯中酒”范浱微微摇了摇自己晃悠的厉害的脑袋,酌几杯后,他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好使了,尤其是这双眼更是若蒙了一层纱,走齐路来都不大方便了。
看着他傻里傻气的胡言乱绉了几句,便飘也似的走在前面,在书院横冲直撞。这厮是个浑人,引得这些学子们争相避让,唯恐沾了他的酒气玷污了圣人之意。
两人好不容易回到了院,陈尧咨累的满头大汗,扶着这么个货色,他飞神不少。这厮又是愚蠢,居然被几个姑娘姐灌的没了章法,居然酒到杯干,不醉的他东头西倒才是怪事。只可恨的不是这些,这厮就到情深,居然无视这些规矩,蹭的站了起来,端起那大酒壶,高声大语,“谁来与我一战”
这豪言壮语,若是放在平日,定然还有那么些可佩,可与这些姐姑娘们在一起,无疑是哗众取宠了。他话才一出,周遭的姐们顿时笑得花枝招展,如那绽放的牡丹,摇曳多姿。可陈尧咨气的直踹了他一脚,才使得他稍稍安稳了些。
“嘉谟”
陈尧咨微微一笑,走了过来道,“子璇,兴致极好啊”
赵璇不理会他,哼了声道:“我倒是兴致正浓,却不知有人又闯下了什么祸事了。”
瞥身看了看,陈尧咨不觉苦笑,这话中之意,可是摆开了的说了,可听闻这祸事二字,心里也不免一愣,心思急转,想自己也没有做什么,宗不能又招惹谁了吧。
“这,嘿嘿,你看我,嘿嘿,我不是都在书院吗,哪里有闲暇去招惹别人啊。”陈尧咨微微笑道,旋即一想,道,“这也不对啊,这成都府,我并未曾得罪什么人吧。”
“你果真不记得了”赵璇有些不信,莫非他的心性真与那孩子无异
“我能招惹谁,”陈尧咨细思了片刻,仍是毫无头绪,不禁摇了摇头,玩笑似的道,“还真不识了,莫非那章知州又死而复生不成”
“不错,还真是死而复生了”
“你是说”陈尧咨顿时惊讶,“你是说那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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