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掷千金“陈尧咨突然笑道,“琪儿姑娘果真是天香国色啊这世上赚钱高人了啊。可怜我一年的俸禄就那么点银子,别说千金了,就是填饱肚子都成问题。”
“陈大人为官清廉,要养活这么一家人,也是殊为不易,“吴王笑道,”既然如此,本王倒是有个主意,不知我们状元郎可怎么想”
“什么法子”陈尧咨转身看了看琪儿,对吴王笑道。
“很简单,本王出钱买下它,赠与你就成了。”吴王笑道,“本王怎么也不能看着绿珠垂泪滴罗巾吧。”
“不可,不可”陈尧咨摇着头道,“王爷宴请已经破费了,岂能在让王爷破费呢”
“只要陈状元你能权在手中,要什么东西没有”吴王笑道,“这六品官却是太低了点,若是在一二品的大元里,那陈状元还需要一筹莫展吗”
“王爷勿要玩笑,“陈尧咨摆了摆手,笑道,”我这人还真不是哥当官的命,经不住折腾,还是算了吧。”
“那陈府兴衰呢”吴王笑问道,“陈府兴衰,还不是就在陈状元手中,你何必这么执着”
“咱们还是说诗词吧,”陈尧咨笑道。
“那好,诗词,”吴王笑道,“陈状元可听个一首诗,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
“王爷醉了,借意劝人啊”陈尧咨打起了太极,哈哈大笑起来,举起夜光杯豪饮起来,这血色的美酒灌在喉里,别有一番滋味。
“王爷也许不明白“陈尧咨笑道,“凡事不该强求,若是强求,不过徒自招惹烦恼罢了。”
“陈状元的意思,本王该顺其自然了”吴王笑道,“本王一直以为你是可造之才,无论这大宋江山走向何处,总离不开你这样的人,你这样的人,谁都不忍心出手。”
“我这人本没什么善恶,也不喜掺和什么,”陈尧咨话语一转,“可我平生最是不喜两类人:通敌卖国者、滥杀百姓者,王爷以为咱们可以条线上吗”
“你这人太过妇人之仁”吴王摇了摇头,“若是本王为这大宋之主,你可有还手之力当年魏征不是也与太宗不睦么,他们还不是一样为千古明君,盛世贤臣”
“王爷真有这份自信”陈尧咨突然问道。
“你认为呢”吴王笑道,“这皇宫虽然守卫森严,可若是铁骑直冲,怎么个守法本王翻手覆雨,还不是横行无忌”
“王爷以为,铁骑天下无敌了吗”陈尧咨一杯下肚,挥了挥手,这些女子都退了下去,阁楼里,只剩下了他与吴王二人。
“就凭那几百张弓箭”
“不是,只是王爷不知道,强弩之前,铁骑就是折翼的雄鹰,不过是任人宰割而已”陈尧咨淡淡的说道,摇了摇头,静静的看着吴王。
两人话才落音,突然楼下传来咚咚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是一阵的鸡飞狗跳,男人的痛苦声,女人的尖叫声,混杂响了起来,一对官兵闯了上来,为首一人,却正是吕端。
“王爷好兴致啊,这倒是风雅的地方,难怪陈状元都能放了当值跑了过来”吕端肥大的肚子挺着,捋着胡子笑颜颜的道。
“吕相爷,你怎么会在此处”吴王见是吕端,暗道不好,心里震惊不已,却强自镇定,蹙着眉头问道。
“今日有叛贼攻入皇宫,陛下招王爷去对质”吕端道。
“父皇要见我”吴王突感不妙。
“不是先皇,是当今官家”吕端道。
“什么”吴王大惊,不敢相信的摇了摇头,双眼在众人身前扫了片刻,怒道,“本王是王爷,你们怎么敢如此做”
“王爷你勾结番邦,谋逆犯上”陈尧咨笑道。
“胡说,”吴王大怒,“一派胡言,本王造反你们有什么证据”
“证据当然有了,人证物证俱全。”陈尧咨笑了笑,从衣衫里拿出一封信笺,又拍了拍手,从御林军身后走出来一个年过五旬的人,吴王顿时大惊。
“你管家怎么是你”吴王脸上不信之色,“本王带你不薄”
“王爷待小人自是不薄,可是小人却是先皇所派遣,专门来侍候王爷的,可是王爷却让先皇失望了。”管家叹了叹道。
陈尧咨微微笑道:“这是一封你与党项勾结,与章知州来往的书函,事无巨细此。王爷,你还要与在下饮一杯吗”
“砰”吴王重重的摇着牙齿,一拳打在这桌案上,双眼里怒火燃烧着,心里叫苦不迭,摇了摇头,吴王眼神迷离了起来,重重的叹了叹气,一下坐在了桌案上。
“你果真是非凡之人,之上本王没有看错”吴王看了看陈尧咨,叹道,“本王最喜欢那西域高昌的葡萄佳酿”
吕端示意,一个御林军军士端来了一杯血红的葡萄酒,这颜色鲜艳的有些着迷,看着这荡漾的酒,吴王仿似看到了方才美妙的舞姿,杨柳般的小蛮腰舞动着,仿似精灵的跳动。
“陈尧咨,大宋朝而今你不比本王看到的少,你该出些力的。”吴王捧着酒杯,露出了一丝笑意。
“我知道”陈尧咨叹了叹道。
吴王点了点头,脸上一笑,仰着脖子一饮而
“砰”杯盏落在了地上,吴王睁大了双眼,趴在了这桌案上。
“带王爷回府吧”吕端心知此事已了,指挥者众人把吴王的身体扶着上了马车,驾车而去了。
“嘉谟,这回可是全考靠了你啊”吕端放下了这些事,轻松了不少,两人言笑往这千金楼下而去。陈尧咨也是算结了一桩心事,此时见这些歌女,但觉美艳动人,不觉双眼飘来飘去,迷离了起来。待到看着边轻埋着小脑袋沉默不语的琪儿,不觉轻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