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之大,直接将其推到了姚大人跟前,“带下去,审。”
这一串动作实在是太快。
姚大人手里的剑抽出来,还没派上用场,人已经被太子给丢到了跟前,姚大人猛地回过神来,擒住了花公公脖子,将其两只手锁在了身后,“是。”
见花公公被彻底压制住了,太子这才回过头。
皇上瞳仁圆瞠,呆愣地盯着跟前自己的儿子,同那日二皇子看太子的表情如出一撤。
这当真是那个让他一直操心被人欺负的文弱太子?
出手利落,果断狠绝,他到底是何时如此了不得的......
“父皇受惊了。”
皇上:......
皇上也就呆愣了一瞬,立马反应了过来。
堂堂一个帝王屋里,竟然出了个内奸,还是伺候了他二十多年的花公公,皇上适才本就吓得一轻,再细细一想,双腿顿时一软,跌坐在了凳子上。
“陛下......”
天色才擦黑,屋内便燃起了灯火,禁军已将乾武殿里里外外围了个严实,宫中四处,一片戒备。
亥时,太子才从乾武殿内出来,没回东宫,直接去了内狱,连夜审人。
花公公能在皇上身边潜伏二十多年,城府可想而知,一身硬骨头,也不怕审,“殿下要杀要剐,随时奉陪,但休得从我嘴里套出半个字。”
“是吗。”
太子也不着急,坐在牢房外,看着赵灵,将人弄死又弄活。
天边翻了鱼肚时,明公公才送来了消息。
太子抬头,眼里已经有了不耐烦,直接问向花公公,“你有过一个儿子?”
花公公终于有了反应。
“狗皇......”
“嘴巴干净点。”赵灵一刀子下去,花公公额头蹦出了一根根青筋。
太子没功夫同他磨下去,直接问道,“前朝的五皇子在哪。”
花公公目光一愣,神色露出了一丝惊慌,很快便镇定了下来,一声冷笑道,“不是都被你们这群逆贼杀光了吗。”
花公公咬着牙道,“什么狗屁仁厚,当年狗......他杀进宫,遍地是血,我儿不过才十五,都跪在地上投降求饶了,他还是没有放过他,不过一个泥腿子出身的粗人,若非那帮随风倒戈的臣子找上,这会子怕是还在给人编草鞋呢,他有什么资格坐上皇位,先帝血统高贵,奈何手中无人,竟被你们这群土匪霸占了这地儿二十余年,我不服......”
“他安侯爷不堪重用,就是个贪生怕死之人,但凡这些年,他能堪上大用,也不至于让你们占......”
太子的耐心已经用完了,打断了他,吩咐明公公道,“既然有儿子就好办,人死了也不怕,挖出来,鞭尸。”
明公公:.....
“是。”
花公公的脸色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坐在跟前,一副翩翩少年模样的太子,恐惧地瞪大了眼睛,“你简直就是个疯子。”
从昨晚到如今,经历了地狱般的折磨,花公公终于知道了,他比起他那老子还要恶毒万分。
花公公一脸懊悔地道,“当年我就该捏死你......”
“晚了。”太子面色没有半点波动,平静地看着他问道,“再给你一次机会。”
花公公熬了一个晚上,一身是血,分不清到底是哪儿疼,身子多半已麻木了,可如今周身又开始抖上了。
太子等了三五息的功夫,没再等了,起身一面往外走,一面吩咐明公公,“鞭尸,挫骨扬灰。”
才走了两步,身后的花公公彻底地崩溃了,“我说,我都说......”
从内狱出来,天色已经亮开。
赵灵和明公公跟在太子身后,脚步如风,一路回到了东宫,刚进门,便听太子吩咐道,“收拾东西。”
明公公一愣,不太明白该收拾什么东西,只得询问道,“殿下是要去哪儿。”
太子径直进了里间,打开箱柜,将里头的几匣子金叶子和银票,扔给了身后的明公公,回道,“西域。”
她不是想去吗,那就一道。
明公公:......
赵灵:......
“殿下......”明公公反应过来,吓得声音都变了,“这么大的事儿,殿下可禀报过陛下......”
如今西域正值混乱,陛下要是知道太子要去西域,指不定会惊成什么样,必定会阻拦,还有皇后娘娘那儿。
一个五殿下已经让娘娘整日唉声叹气了,殿下要是走了,娘娘八成会疯。
太子回头看着他,“明日一早,你再去乾武殿禀报。”
宫里的奸细,他已经查了出来,再无隐患,最近宫内,除了他的弱冠之礼,并无要事,旁的父皇都能应付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