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紧张,心头便是没了刺激之感,没了刺激,生活的激情便会随之一点一点地变得平淡,直到彻底地腻了他。
虽说如今他同她同居了半年,两人的关系极为地融洽,不论那方面,都很和谐,正是蜜里调油之时,她当也不会对自己这么快生腻。
可他也不能保证。
尤其是她还说出了一句,“亲够了”之后,太子心头越来越没了底,眼里忍不住也勾出了一些火气。
唐韵还未从他莫名其妙的翻脸之中,回过神来,太子突地起身松开了她。
唐韵以为他这是又耍上脾气了,却被他一把揪住她的手腕,将其拉近,跪坐在了自己跟前,正色地同她道,“实话同你说了,孤在太子妃之前,已经有了别人。”
唐韵:......
“是位小宫娥,长得尤其招人喜欢,孤原本也不想对不住太子妃,但奈何那小宫娥同太子妃长得实在太像,且又会勾人,又会哄孤,孤一时没把持住,要了她身子,同其行了鱼水之欢,长达半年,是以,孤如今并非是初次,待会儿对太子妃行周公之礼时,动作难免会露出贤熟,太子妃介意吗。”
太子说完,盯着唐韵的神色,等着她对自己的这番话,做出回应。
唐韵初时愣了愣,很想呸他一声,演个戏,都能将自个儿夸上,倒是没考虑好该如何回答。
怕自己说错了,搭不上他起的这场好戏。
可片刻过去,太子的一番台词,在她的脑子里成了亦真亦假,唐韵脸上的笑容一敛,一把甩开太子的手,便要往外走,“是哪个狐狸精,我去掐死她......”
太子见她如此反应,心头甚是满意。
本以为她只是在演戏,谁知见她当真下了床,蹭了鞋,气冲冲地往外走去......
太子:......
太子翻身起来,紧追了几步,在点着红腊的圆桌前,才将人擒住,止住了她的挣扎,揽进了怀里,柔声道,“好了,太子妃要是不喜欢,明儿孤就将她送出宫。”
“真的?”唐韵被他圈入了怀里,仰起头看着他,神色半信半疑。
“孤何时骗过太子妃。”
唐韵脸色也就松了那么一瞬,便又是一脸的遗憾,低声道,“可殿下同那小宫娥如胶似膝了半年,身子定被掏空了,殿下今儿夜里倒也不必逞强,好生歇息着,我不介意,毕竟往后我和殿下还有大把的日子可挥霍......”
太子:......
太子的眸色陡然一沉,极为不满地落在她身上。
沐浴后,唐韵的衣衫本就着得轻薄,如今被太子一拉一扯,能遮挡的地儿更少。
圆桌上的烛火被两人带起来的风,煽得一歪,刚复了位,太子突然弯下身,手掌握住了她的腰部,将她蓦然一提,提在了跟前的圆桌上坐着。
烛火又是一阵摇曳。
唐韵遽然被举到了高处,惊魂未定,一副花容失色,甚是惹人怜爱,太子的身子凑了过来,一手勾起了她的下颚,“太子妃未免也太看不起孤......”
什么叫,他、被、掏、空了!
说完,太子俯下了头,吻住了她。
为了证明自个儿并未被掏干,自己还行,太子的吻肆虐无忌,唐韵被他亲得双颊绯红,发丝凌乱,再次喘不过气来时,太子才慢慢地缓了下来,托起了醉红的面孔,怜惜地道,“抱歉,孤忘了太子妃是头一回,禁不起孤......孤还是温柔些。”
“非也。”唐韵被他狠狠地亲了一番,已是气喘吁吁。
如今这般一摇头,两边的发丝垂下,散落在她雪色的颈下,脸色还泛着桃红,眸子内也溢出了水汽,我见犹怜地看着太子,“殿下,臣妾也有一事要坦白。”
太子微微一愣,盯着她湿漉漉的眼珠子,手指头捻起了她挡在胸前碍事的几缕发丝,饶有兴趣地问道,“爱妃说说看。”
唐韵埋下头,半晌后似是才鼓起了很大的勇气,声音细小,简直如蚊呐,道,“不瞒殿下,臣妾也非完璧之身。”
太子:......
“哦?”太子伸手一把擒住了她的下颚,逼着她对自己对视,语气凉凉地问道,“为何?你也同人苟合了?”
唐韵咬着唇瓣,目光生怯,似是怕极了他,微微点了点头,“年少不知情,半推半就,便也行了那等糊涂之事,臣妾又怎知道会遇上殿下......”
“谁?”太子的眸色突然一厉,手指头捏住了她的下颚,指关节绷得乏了青,唐韵的下颚处,却没有半点红印。
唐韵应声道,“是臣妾的一位青梅竹马,幼时曾一道骑过马,读过书,论过剑......”
“还真是郎情妾意。”太子声音愈发寒凉,“太子妃告诉孤,他姓什名什,家住何处,年岁几何,长得如何,如今又在何处。”
唐韵:......
这玩意儿,合该他当上太子。
唐韵看着他认真无比的神色,很想笑,但她自来极为识趣,只要他不崩,她绝对不会主动崩,唐韵配合地道,“姓凌名郎,年及弱冠之年,长相清隽,身居江陵......”
“爱妃喜欢他?”
唐韵一慌,“殿下说什么呢,臣妾如今既已是殿下的太子妃,心中怎会还装着旁人,虽说他确实优秀,哪哪都好,臣妾也很想动心,但臣妾已经嫁给了殿下,往后不论是身还是心,都得交给殿下.....”
“爱妃能如此想,孤又怎能忍心怪你呢,你我既然都非头一回,自有其中妙处......”
太子入戏太深,次日天色快亮时,还在问唐韵,“是你那位凌郎厉害,还是孤厉害。”
唐韵精疲力尽,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都......厉害。”
话音一落,那人又疯了,“怎么可能,孤今日分明比之前更为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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