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女儿,你去吧,爹爹在这里过得很开心,你不要牵挂,有红妹照顾我,没事的。”
“小姐,云大哥,再见。”红妹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里,泛起了一片晶莹的光泽。
“爹爹,红妹,保重。”
“伯父,红妹,云逍告辞了。”
“驾”
少年打马扬鞭,带着一尊玉人儿踏上了远行之路,留下微偻着腰的老人家,和搀着他的小丫头,兀自在晨光中伸长了脖子眺望。
两个月后,以云洲碎空崖为首的灭魔联盟终于正式建立,其成员包括了云洲和徐洲的各大修仙门派,以及雷洲境内的青峰剑派,加起来一共七个门派,还有以刘奇等人为首的散修界人士两千余人。
灭魔联盟总共有法体级修为以上的修士近万人,兵分两路,每路人马各五千人,一路由碎空崖领头,从御州进入锦州,一路由青峰剑派领头,从青州进入怀州,分头逼向锦州的铁扇门和怀州的开山门。
一个月后,大战爆发。
鬼星宗终于正式出动,正如先前唐清韵的判断,开山门和铁扇门早已沦为鬼星宗的傀儡,两个门派中无一人幸免,或加入鬼星宗,或被用邪法强行控制起来,在鬼星宗弟子的带领下与灭魔联盟对抗起来。
第84章:告别完
第85章:美丽中的杀机
大战持续半年有余,由于鬼星宗势力已经扩展到了一定地步,人数众多,个个修为不俗,而且其功法诡异,各种邪恶的法器多不胜数,使得灭魔联盟损失惨重。
最后联盟各派倾力而出,几乎每个门派的太上长老和闭关修炼多年的老辈人物都出手了,终于把鬼星宗的势头压了下去。
两个月后,鬼星宗全部势力被迫集结在怀州开山门,灭魔联盟兵临城下。
不料,这一切都是鬼星宗的密谋,他们早有布置,在开山门设下了惊天的杀戮大阵,无数生灵被作为祭品。大阵触发,灭魔联盟死伤惨重,鬼星宗隐藏的巅峰人物终于悉数出动。
然而就在这时,隐世仙门从天而降,近百名长老级人物联手,和灭魔联盟的协助下将鬼星宗势力铲除殆尽,只有一个邪幡无故消失,就连隐世仙门的人也没能将其留下。
至此,大战结束。
暗中修养千年后重现人间的鬼星宗,在短短一年的时间里被灭魔联盟和隐世仙门联手剿灭,始终是没能掀起太大的波澜,一场浩劫就此平息。
万里之外,青山之巅。
“阿哥,这儿真美。”
一个清丽的身影站在悬崖边上,看着脚下云波涌动的深涧,听其声,如闻珠玉。
“嗯。我也觉得。”在她身旁的少年负手而立,转过头说道。
“珊儿,我们走了有几万里了吧”
“对呀,阿哥,飞石国还有多远”
“再走过一条河,就不远了。继续走吧”
“嗯”
这两人正是出走凌云国的云逍和张珊儿。算来,两人离开凌云国已经快一年了。一路上逐日而行,伴月而栖,或在市井中穿行,或入深山老林,跋山涉水。
云逍始终没有停止过修炼,但终究是停留在化灵巅峰阶段,不得晋升。倒是张珊儿,已于半年前修至和云逍一样的境界。
虽说云逍的境界没有提高,却不代表实力没有进步。正所谓红尘有大道,入得仙门之人再历凡尘,反而对修仙一道有了更深刻的体悟。
此外,云逍把“醉风行”教给了张珊儿。不得不说,张珊儿在修行之上确实天分不凡,学什么东西都非常之快,“醉风行”在她手里施展开来,少了几分凌厉迅捷,多了几分飘忽灵动,在云逍看来,她完全就是在跳舞,而不是在演绎杀伐之术。
不过在云逍亲身体验过之后,他才知道那份美丽中暗藏的杀机。如果云逍不动用宝物和灵技,他已经很难在短时间内击败张珊儿了。
三个月后。
长河边。
“阿哥,这就是那条河吗”
张珊儿一身白衣,玉立在河畔。
“嗯。过了这条河,就进入中原地界了。此处离飞石国大约还有一万三千里。”云逍点头答道。
“阿哥,这条河好宽。”
“是啊。”云逍看着眼前的长河,下意识地答了一句,放眼望去,在他身前的是一片苍茫无际的波涛,长不知几许,宽只怕要远过了数十里,直如汪洋。
“这一路上,遇见的山水无算,却数此河为最。”沉默良久,张珊儿说道。
“嗯。其实世间的每一处风景都值得赏阅。不止是雄山大河,一座小丘,一汪浊水,也是风景,你我不见得能体味,它兀自在它所在的地方停留,有山鸡野狗。对眼前的长河来说,我们便是那山鸡和野狗。”
张珊儿闻言顿了一顿,忽然问道:“阿哥,在你眼里,有最美的风景吗”
云逍微微一笑:“自然是有的。珊儿你就是。”
张珊儿顿时愣住,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旋即有些疑惑地看着云逍。
“过了今天,这条河依然在此处,而我却在彼处,你在身旁。”云逍颇为认真地矫情了一句。
张珊儿笑颜如花,问道:“阿哥,我们怎么过去”
“你看,那里有条船,兴许可以载我们渡河。”云逍说完,往右边走去,他看见有模糊的船影在远处。
走近了,云逍才看清这艘船的模样。
乌篷一顶,竹板三片,长篙一支,显得非常简陋,即便是没有走上船头,云逍也能透过船板的间隙看到下面的湍流不断涌动。
不过云逍完全没有因此而小视岸边那个老头,他一身蓑衣,近乎褴褛,头上带着一顶破破烂烂的斗笠,手里提着一个鱼篓子,一根竹子做的钓竿儿插在当间儿,坐在一块青灰色的大石头上。
看起来就是一名普通的艄公。唯一特别的是,他的船没有半根儿纤绳。
云逍携着张珊儿对这老艄公施了一礼,方才问道:“老人家,您的船载人吗”
老艄公抬手扶了一下斗笠,竟露出一张非常年轻的脸,大约三四十岁的样子。
“船嘛,自然的载人的。”艄公的声音很低沉,隐隐有一种安定人心的作用。
云逍略一拱手:“那不知可否载我二人渡河需银钱几许”
“我为载人而来。你们上船吧。”艄公说了一句,便提着鱼篓让开身子。
云逍看不出这艄公的深浅,原本不该轻易上去,但不知怎的,他总觉得这个人没有恶意,不止是对他,而是对任何东西都没有恶意。
云逍有些奇怪地看了艄公一眼,终是和张珊儿一起上了船,坐在那乌蓬之中。
那艄公见两人坐定,提着鱼篓子走了上来,坐在船头。
船就这么动了,往远得只能隐约看见模糊虚影的对岸驶去。
云逍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那艄公分明没有摇浆,可船却动了。莫不是他也是个修行者
云逍感应了一下,发现不管是这艘小船,还是船头那个坐着的艄公,都没有流露出一丝灵力波动,而且附近的天地灵气也并无流动的迹象。
很快,船就开到了河中间,方才上岸的地方已经很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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