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注射了尸古子和赤魉的血液,改变了血质,从而产生变异以至于长出了古怪的牙齿,袭击人类,情况十分危急,有可能会随时丧命。
众人还在花圃里找到了一些实验用的设备,以及一个笼子。可怕的实验场所和美丽的玫瑰园产生了强烈的视觉对比。
实验室里,有详细的实验数据报告和一些研究公式。原来是有人在这里做改变人类血液的研究,目的是为了研究出让人拥有强大力量,却不会像赤魉一样暴走的方法。
只是调查到这里,展翼收到命令,将案子转给蓝洛,让他通过自己的人脉去追查真凶,理由是“涉及血族高层,比较敏感”,不能给人类办理。
于是,展翼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家。
白羽跟了一段路,快步追上去,没话找话,“那个怪物之后会被怎么处理”
“救得好就放走,密切监视,救不好就人道毁灭。”展翼不轻不缓地回答。
“那个人的身份不是查出来了么”白羽好奇,“是花圃的园丁吧他貌似每天都给芬妮娅送花去,你猜他俩会不会是有感情然后园丁被人还得不像人样,所以芬妮娅想方设法救他”
展翼没回答,继续往前走,也不知道听到了还是没听着。
“不过那个芬妮娅为什么要吃那种药”白羽仰着脸,“还有啊,为什么要抽走她的血”
展翼微微皱眉,“你真啰嗦。”
“人偶尔要说一说话,可以锻炼脸部肌肉”白羽凑过去一些,白色的风衣有意地挨着展翼的黑色风衣,回头看那被风吹起后纠缠在一起的衣摆,嘴角扬起几分,“偶尔也要有点幽默感和好奇心。”
展翼无所谓地回了一句,“反正已经死了。”
白羽眯起眼睛,“啧啧,好无情喏。”
展翼冷笑了一声,“血族还说有情。”
白羽肩膀蹭了蹭他,“芬妮娅为什么吃药”
“你问他为什么吃药。”展翼转脸看着白羽淡紫色的眼眸,“这个问题本身很可笑。”
白羽更不解了,“这有什么可笑的”
“她是长期服药,舞女服药的情况非常普遍,理由更是五花八门,从男人到家境到债务到空虚无聊寂寞甚至宠物丢了或者了无生趣,问来有什么意义”展翼上下嘴唇一碰,吐出好长一句话来,“你问瘾君子为什么服药难道不可笑你管他为什么吃药。”
“那你觉得重点在哪里”白羽一脸高深,“原来你嘴皮子还挺利索。”
展翼显得有些不耐烦,看向一旁灯火璀璨的高楼,“可疑的不是她为什么服药,而是为什么一个瘾君子要把她的药物锁起来,一把对血族来说完全没有意义的人类的锁,可以做什么呢”
白羽愣了愣,搔头,“是哦,为什么呢”
“玫瑰花不得不活在瓶子里,凋谢后,希望可以连瓶子一起烧成灰,洒在玫瑰园里,起码能让他每天看我一眼”展翼自言自语,“芬妮娅的遗言。”
“对呀。”白羽点头,“这句话摆明了芬妮娅喜欢那园丁,我没猜错啊。”
展翼嘴角微微挑起几分,像是稍微提起了一点点兴趣,问白羽,“要是有一天,你爱上了一个人类,会有什么感觉是觉得那是人类的荣幸呢,还是人类的不幸是自己纡尊降贵呢,还是高攀不上”
白羽一摊手,下巴上扬几分傲慢而优雅,“能得到我的爱,等于得到上天的恩赐”
展翼一脸“果然如此”的淡笑,“在我看来,吸血鬼完全没资格爱人类。”
白羽微微皱眉,“为什么血族没资格爱人类”
展翼停下脚步,走近白羽一步,蓝色的眸子里满满的嘲讽,“人类十八岁成年,就算活到一百十八岁,只有一百年,一百年里青春貌美的岁月就算是从十八岁到三十八岁,也只有二十年。”
白羽点头,“所以说低等咯。”
展翼不屑,“你才低等。”
白羽睁大了眼,指着自己,“你说我低等我是食物链顶层”
“那又怎样饭量大一点而已。”展翼无所谓地从口袋里拿出手套戴上,轻轻地戳了戳白羽的胸口,“人类的二十年是独一无二的,相比起来,血族的二十年一文不值,无限量的东西,从来不值得珍惜。”
“呵。”白羽也笑了,歪过头看展翼,“无法永生不死的人才会觉得时间很珍贵。”
展翼也不再跟他耍嘴皮子,继续往前走。
“唉。”白羽跟上,“你还没说,芬妮娅干嘛把药物锁起来”
“自卑。”
“自卑”白羽想不明白。
“她不想让园丁看到自己服药的样子,也不想让药物导致自己混乱,错过和园丁一起的时间。”展翼说得也没什么情绪,“戒毒是她珍惜的一种表现。”
“哇,你的大脑构造果然和一般人不一样啊”白羽一脸感慨地拍这首,“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一个血族为了个人类戒毒表示珍惜他的爱吐槽么”
展翼无所谓地一挑眉,“作为一个血族来说,芬妮娅的确是异类。”
说话间,电话响了一下,是凯打来的。接通电话后,凯告诉了展翼案件的进展凶手已经抓到了,这次案件的主谋是花圃的所有者,也就是那个袭击芬妮娅并且抽取血液的人类,bn携带者,名字叫安蒂克。安蒂克是个生物学家,想要改变自身血统,让自己变的强大,能拥有和灵活使用赤魉的能力,又不用最终失控或死去。他调查古籍并且做血液试验,先用动物,得到了一些成功,让自己的肌肉更加发达,行动敏捷,可以袭击和制服红血族。然而渐渐的,动物实验已经无法满足他的需求,于是想用人类试一下于是他选择了自己花圃里的那个年轻园丁。没想到的是,尸古子的实验发生了一些意外,园丁变异,他只好将他先关起来。不料芬妮娅竟然找了过来,并且在他不在的时候闯进实验室,偷走了他的实验资料所以他才杀芬妮娅灭口。
展翼挂掉了电话,“看来那个安蒂克是个替罪羊。”
“为什么这么说”白羽不解。
“如果只是那老头的问题,为什么芬妮娅不直接报案而是偷走了信息记录,藏进花瓶里而且,芬妮娅的血再也没有找到。”
“管她那么多呢。”白羽笑嘻嘻戳展翼的肩膀,“我们去找找乐子怎么样”
展翼没理他,打电话问方旭,找到了芬妮娅住家的地址,赶了过去。
打开芬妮娅的公寓大门,房间里非常整洁,不像是个瘾君子的家。
展翼进屋翻找,白羽双手插兜闷闷地跟进屋,撇着嘴靠在沙发上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