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秋桂将那几个银锭子又收到了自己手里,不住摩挲着,心里无比踏实。方才无奈将那银锭子放到桌子上时,她整个心都是痛,现总算是回到自己手里边,她这才全身轻松了下来,失而复得感觉真是好,秋桂心中暗喜。
“只是姨娘怕是要提早做些准备,你可不能将自己显了出来,只能通过旁人去向夫人推荐才行,否则没由得别人会生疑。”秋桂将银锭子收好,朝满脸带笑贾安柔行了一礼:“姨娘是个聪明人儿,脑子可比我们这些做粗活不知道要伶俐到哪里去了,我方才也只是鲁班门前弄大斧,姨娘千万莫要生气。”
贾安柔望着不断飘拂着门帘出神,秋桂已经是走远了,可似乎她影子还留那幅门帘上边,留下了一个淡淡印记,声音也依然自己耳边回响着,虽然细声细气,可却充满了狠辣。
望了望鼓着嘴巴站一旁夏蝉,贾安柔厌恶皱了皱眉毛,夏蝉近是越发笨了,不提点她便不知道要做什么,或许她也是自持挣了个通房身份,神气起来了,自己都有些支使不动了。像秋桂这样一个机灵丫鬟,总得想法子将她弄到碧芳院来才行,可比夏蝉秋芝她们合用多了。
贾安柔手指不住敲着桌子,心里打着小算盘,想着该买些什么东西送给姨母去讨她欢心。姨母只要看见好东西便会笑得眉毛眼睛挤到一处,自己再让林妈妈把自己意思透露些,不愁姨母不答应。
可是才过了三日,贾安柔都还没来得及派人到外边去买东西,就听人说秋桂被人赎了。贾安柔好一阵惊诧,派人去打听,都说是秋桂父亲去年做了点小买卖倒腾了些银子,想到被卖到容家秋桂,心里不安,所以将她接了回去。
、第38章珍珑坊喜气盈门
二月春风吹到脸上还是有些微微凉,但是日头却正好,高高挂天上,和煦洒下万丈光芒,灿烂明媚照着江陵城。屋顶上积雪已经融化得差不多了,化作了一幅幅水帘挂屋檐下,那水珠子走得又又急,一点点敲了人心上。
秋华这些日子格外忙,忙得她觉得自己似乎喘气功夫都没有了一般。母亲身子逐渐沉重,已经开始能感觉到肚子里边有个小屁股不住撅来撅去,她要精心照顾着母亲,不能让她有半点闪失,除了这件事情,恐怕花她时间便是筹划铺子开业了。
其实照着常理秋华不该插手这些事情,大周朝里边不乏有太太小姐拿了私房外边开铺子事儿,只是大家都是请了管事打理,每年过年将银子交到手上便了事,精明人每年还去看回账簿子,憨厚些,竟是账簿子都不用摸一下。
可是容大奶奶却坚持让秋华亲力亲为,她拉着秋华手站那间铺面门口极其认真对她说:“伯娘让你自己来做这些事情主要是想培养你能力,现儿若是你将铺子管好了,以后便是去了夫家也不会吃亏。我从小便是我母亲这么教着长大,她可不管别人说什么闲话儿,该做便让我去做,而且老早就放了手,只是后边帮我观下场。”
容大奶奶是广陵杨家嫡女,从小便跟着杨夫人学打理家中事务,年纪稍微大些时候,杨夫人给了她两个铺面让她去学着经商,而且让所有人都感到吃惊是,杨夫人竟然只隔了几日便放了手,安安心心将两个铺子交给年方六岁女儿去管。不少人都她耳朵边上劝说着:“夫人,你怎么就能如此安心放手大小姐才六岁,就这样交到她手里,万一铺子亏本怎么办”
“怎么办”杨夫人微微一笑,不以为然喝了一口茶,低着头,声音沉静似水:“亏了便亏了,琰儿能从中知道些什么也是值得。”
她是杨家长房媳妇,娘家家世显赫,出嫁时十里红妆将广陵码头都堵了个严实,旁边劝说人也只能闭嘴不语,只羡慕自己没她那么好命,两个铺子放放心心交给才六岁女儿去管,说到“亏”字就像喝稀粥一般容易。
容大奶奶就是这样被教出来,从小她便学到了母亲手腕儿,经商上边杀伐决断绝不亚于男子,现是轮到她来教秋华时候了。她本想再晚些让秋华上手,可见着随云苑这情况,容大奶奶有一种深深危机感,若是不早将秋华教出来,这眼前事情分分钟都变,谁又能说得定
所以这铺子从装修好以后,容大奶奶便让秋华全程参与了它管理,铺子货柜摆放、货物标价和聘请掌柜,秋华都是跟容大奶奶身边,细心记下了每一个细节。而且看到铺子里边稀稀落落摆着几样东西时,秋华默默站一旁,一双眼珠子不住转着,似乎想着什么。容大奶奶见着她这样儿,心里明白秋华这是有话要说,笑着拉了拉她手道:“秋华,你想说什么呢”
秋华抬起头来,眼睛里边闪着亮晶晶光:“伯娘,母亲现身子日渐沉重,可依然每日都绣着小件插屏,秋华见着心里觉得难受。可现儿看了这铺子,才知道母亲为何要那般辛劳了,铺子里边货不多,我们为何不去别处搜些好过来摆放着,也免得母亲劳累。”
容大奶奶听了直点头,站柜台后边王老蔫呆呆看着秋华,没想到老婆烟墨小主子竟然这般聪明伶俐,虽说这主意不奇,可毕竟她还不满六岁呢,说出这样话来也算是头脑不简单了。
“秋华,你看看这牌匾上几个字是什么”容大奶奶也不直接回答秋华这问题,只是拉了她出去,让她看看铺子名字。
纯黑底色上边有三个烫金大字:珍珑坊。秋华抬起头来疑惑看了看容大奶奶,不断思索着这三个字含义。忽然,她像想到了什么似,脸上露出了欢笑容来:“伯娘,你意思是咱们铺子里边只卖珍品,不用那些不入流东西来填充铺面”
“秋华,你真是聪明。”容大奶奶笑着点了点头,拍了拍秋华手赞许说:“所谓珍品,少而精才是珍贵之物,若是烂大街一片,那便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你母亲乃是名满江南才女,她书画与刺绣都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若是再寻些平常东西塞到铺子里边,反而会将你母亲珍品所淹没了,你说是是不是”
“伯娘,我知道了,货物精不多,那些寻常货物,也赚不了多少。”秋华心里有一种莫名自豪与骄傲,原来母亲竟然是这么了不起:“书画虽然没人能及得上,可是我想这刺绣是能学得出来,我看松砚跟着母亲学了多年,绣工也很精致,可以让她精心绣几幅插屏过来寄售。”
“这倒是个好法子。”容大奶奶应了一声,看了看墙上挂着几幅字画,若是秋娘能将这技艺传下去,这才好呢。嘉懋像极了自自己和夫君,每日只爱听那算盘珠子响,春华虽然泼辣,可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