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王家满意,郑家也满意,一拍即合,就连日子都定了下来,定在明年的十二月,在郑彩莲及笄以后的一个月里马上嫁过去。郑老夫人将郑彩莲唤到大堂,对她正色道:“彩莲,你的亲事已经订好了,他是德贵酒楼的少爷,斯文有礼,为人很是不错,而且还是嫡出的,德贵酒楼和咱们兴丰粮肆倒也说得上门当户对,今日起你便到家中安心备嫁,我已经买了些衣料过来,你挑着做鞋面荷包,嫁衣估着你没时间绣,绣技也不行,别将衣料儿绣坏了,就直接替你去珍珑坊买。”
郑彩莲含泪看了郑老夫人一眼,没精打采的应了一声,心里有刀子扎在心里一般的痛,那个浓眉大眼的少年,替她殷勤挑选璎珞的容大少爷,终究是她不可触及的一个梦。那日在园子里遇着他,拉住他的衣裳,郑彩莲好几日都舍不得洗手,那是一种既美好又羞耻的记忆,然而终将慢慢淡忘。
“今年年后,等你母亲身子大好了些便让她带你去挑些金银首饰。”郑老夫人见着郑彩莲眼中泪光闪闪,没有半点怜悯,只是冷冰冰的看着她:“早些歇了那门心思,规规矩矩在家绣嫁妆,以后嫁到婆家要学得聪明些,做了丢脸的事可别回来找我哭闹”
郑彩莲慢吞吞的走了出去,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不是因着郑老夫人的无情,而是知道了自己没了指望。“等你母亲身子大好了些便让她带你去挑些金银首饰”,郑老夫人的话在耳边回荡着,郑彩莲突然全身都有了力气,郑家嫁女儿,那金银首饰自然会去金玉坊挑,或许她还能最后见着他一面。
第一百八十章秋华智退郑彩莲
一年一年又一年,秋华趴在窗子上看着外边一地的白雪,不禁深深的感叹,这日子跟流水儿一般,飞快的过了,现儿又是新的一年了。
手里拿了一块鸡血石的印章在把玩着,下边用篆书刻了她的名字,那线条有些不流畅,显见得这刻字的人不是老手,若是被那醉心收集印章的人见了,保准会感叹好好一块印章便给这刀工给毁了。
那鸡血石印章上边就着石头的形状雕了一朵花儿,看不出什么花,只能依稀从纹路上看出来雕的是花瓣儿,绿柳见着这印章的时候曾撇嘴道:“亏得姑娘你看得出来是一朵花,我怎么看都只觉得那像”翻着眼睛想了好半日,绿柳才摇了摇头道:“就像一块石头”
秋华听了好笑,抿嘴道:“这印章的材质本来就是石头”
绿柳惊呼了起来:“竟然只是石头我见它红得晶莹透亮的,瞧着怪好看,又是高少爷让大少爷捎过来的,想想都该是值钱的玉,没想着竟然是一块石头”拿着印章看了看,绿柳颇有些失望,将那印章放回秋华手里:“高少爷也忒小气了些”
秋华没有接话,心里只是甜丝丝的一片,绿柳只听着石头两个字便嫌弃了这枚印章,焉不知这鸡血石可不是一般的石头,价格不会比一般的玉石要低。这枚鸡血石的颜色是俗称的梅花血,那红色分布匀称,就如梅花盛开一般,丝丝缕缕的铺在了整块石头里边。而且这印章通透晶莹,拿在手中对着日头便能见着对面的景致一般。
“闻知珍珑坊又在杭州开了分号,我思量着你该需要一枚印章才是。恰巧最近学会了篆刻之术,特地购得一枚昌化鸡血石做底料,替你雕了一枚印章,切勿嫌弃我技艺粗糙。”秋华看着高祥的来信,拿着鸡血石印章眉开眼笑:“快些取了纸张和印泥过来。”
将松花笺放在一堆书上边,秋华将印章在印泥盒子里压了压,然后用力的在松花笺上盖了下去,“容秋华印”四个字跃然纸上,那几个字挤在方方的一处,笔道弯弯曲曲,见着十分可喜。秋华咧了咧嘴:“以后我就用这个了。”
门帘儿一掀,冷风呼呼的灌了进来,秋华抬头一看却是许久不见的梅枝,正惊讶着想问究竟是什么事儿,梅枝朝她弯了弯腰,声音有些着急:“姑娘,我们家夫人带了大小姐去金玉坊挑陪嫁首饰,没想到大小姐突然犯病了,夫人派我来喊你过去帮帮忙处理下。”
“金玉坊”秋华一愣:“那郑彩莲又缠上了嘉懋哥哥不成”
梅枝点了点头,面色有些焦急,绿柳在旁边也很是心急:“姑娘,咱们快些去看看,大爷还在广陵现儿金玉坊只得大少爷一个人在管着呢。”
今年过年照例除夕夜在华瑞堂围坐一桌,容夫人横眉竖眼,一脸的不快活:“别带嘉懋回去了,他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总是去外祖家作甚你是想着要带嘉懋过去想看替你娘家那些侄女不成”
容大奶奶听了气得说不出话来,可也毕竟还是不想和她顶撞,嘉懋见着祖母和母亲闹腾,父亲夹在中间也很难办,站起来对容大奶奶说道:“母亲,我便在家里陪着祖父祖母罢,你带着妹妹们回去看望外祖母好了。”
容大奶奶见儿子搭了话,也只好作罢,第二日吃过午饭便和容大爷带着两个女儿去了广陵,叮嘱着嘉懋道:“金玉坊每年初六开门,今年你晚两日,等着你父亲回来再说,万一出了什么纰漏便不好了。”
嘉懋少年气盛,口里虽然应承下来,可心里边却按捺不住雀跃的心情,素日里他只是帮父亲在打下手,好不容易得了独自管理的时机,怎么能放手母亲也太小看自己了,今年自己都要满十六了,难道还不能独当一面想了又想,最终将容大奶奶的话丢在脑后,正月初六金玉坊照往年的规矩开门营业。
初六还是新春,可街上走动的人却也不少,大家都在忙着去亲戚家拜年,街上开门的铺子也不少,都是趁着这时节加紧捞些银子的,一年到头,这可是最能花银子的时候嘉懋坐在铺子里边,看着陆陆续续走进来瞧金银首饰的主顾,心里有说不出的得意,方才铺子里卖了两副赤金头面母亲真真是小看了自己,难道只有父亲在场才能做好生意
正躇踌满志的在铺子里边巡视,就见门口的伙计弯腰迎了几位主顾进来,走在前边的是他识得的熟人,兴丰粮肆的郑夫人,他以前的三婶娘。嘉懋抬腿走了过去:“三婶娘郑夫人今日怎么有空来金玉坊”
季书娘瞧着嘉懋微微一笑:“我知道金玉坊每年初六开业,特地挑了今日来买些首饰。”
嘉懋心中感激,朝季书娘恭恭敬敬说道:“夫人先去旁边屋子里边坐坐,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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