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那这外边传大人要把九姨娘扶正的传言是真的了?
乐云惊愕之余,还是随在侍卫的身后走了过去,待走近之后,见到几个月没见的华音,还是免不了愣了一下。
华音的脸色不仅比之前在府中更红润了,且好像还圆润了不少,可见这段时日被养得极好。
见了乐云,华音笑了笑,然后与她到寒院外不远处的亭子说话。
亭子与院门不过就是一小段的距离,不管是院内,还是寒院外,在看得见与看不见的地方之中都有人严密戒备着,且以华音的身手,倒也不用担心这乐云对自己有所不轨。
入了亭子中,在石桌旁坐下后,乐云扭头往寒院院门处当值的侍卫看了一眼,然后才收回目光,低声说道:“不愧是大人身边的近卫,就是与其说上一句都让人觉得压迫感十足。”
转回头看向了华音,她脸上尽是好奇,问:“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忽然逃跑了,又怎么忽然回来了?”
华音想了想,问她:“我先前让你帮忙换银子,可有连累你?”
乐云摇了摇头,回道:“大人根本就没有派人来盘问我。”
华音心情轻松了些,随而回她:“我不想做妾便跑了,然后在逃跑的路上遇上了大人,大人抓了我之后,恰巧遇上了刺客,我因此受了些伤,养伤的期间,便与大人消除了芥蒂,也渐渐生出了几分真感情。。”
华音把事情精简了来说,但她说出来的时候都觉得少了很多的东西的串联。
乐云听了华音的话后,双眼微眯,似乎在联想什么。
这副表情,大概也是半信半疑。
乐云看了眼华音,又看了眼那寒院,像是明白了什么,忽然一抚掌:“我知道了,肯定是因大人在遇刺的时候,你为了救大人而挡了刀子,所以大人不计前嫌,逐渐被你吸引,而你又不愿为妾,所以大人才会给予放妾书,重新八抬大轿来娶你为妻!”
华音听闻她所言,一脸茫然的“啊?”了一声。
随后又听乐云把那些个少了的内容串联起来:“听说大人在南诏待了都有一个多月呢,直到确定了那段什么来着为南诏王才回来的。”
“段瑞。”华音补充。
乐云点头:“对对,就是段瑞。”
华音离开南诏后,在躲躲藏藏中倒也听到了一些南诏的事情。
段瑞失踪了一段时日后被救了回来。
后来华音向裴季打听,听他说段瑞虽然没受什么伤,但因为被关在南诏密林中,也就被饿了有七八日,没死也是奇迹了,被找到的时候很是狼狈。
裴季说段瑞虽然不适合做南诏王,但和别人比起来,却有比较合适。
段瑞为南诏王,可能对大启也没有什么好处,但现在南诏如今逐渐衰败,已经经不起第二次折腾了,而南诏朝臣也均服段瑞,让他来做这个南诏王也算是合适。
但在今后十年内,必定要再度安插好在南诏的人手,防备段瑞的狼子野心。
“肯定是这样对不对?”乐云莫名兴奋的追问。
华音忽然想起当初在裴府的时候,这八姨娘就经常看那些才子佳人,或是巧取豪夺的话本,还借了不少给她用来消磨时间,现在这么看来,她这么能猜,也是话本看多了。
但现在哪怕传出她与裴季即将要成亲,但裴季还没出面认同,现在这个时候,府中的人依旧还忌讳着她,不敢和她走得太近才是,怎么这八姨娘……
“你现在跑来见我,不怕我连累你?”华音疑惑的问。
乐云挥了挥手,似乎看穿了一切似的:“我从以前就看出来大人待你的不同,并不觉是因你摔了一跤就喊你过去侍寝那么简单。毕竟那么多个姨娘就选中了你,这难道不是合眼缘?”
“一而再地喊你侍寝,那就是长在了大人喜好的点上,你重新遇上大人后,大人没有第一时间要了你的命,那就是不舍得。”
华音闻言,好似还真的是那么回事,裴季那样多疑谨慎的性子,却一而再地喊她侍寝,而且也本该在第一回见她就该杀了她的,但并没……
华音这些想法戛然而止,差点都被八姨娘给偏了。
“所以你来寻我,就只是为了确认这事?”
乐云点了点头,但随即又摇头道:“是也不全是,最主要是现在有好几个姨娘都已经被送去嫁人了,我就是想过来向你求个情,我绝对不会与你抢大人,当然我也没有那个能耐,我就想问问能不能不要把我送走?”
华音一愣:“被送出去嫁人了?”
乐云点头:“是呀,在传出大人要迎娶九姨娘为妻的时候,二姨娘,姨娘,十姨娘都被送出去嫁人了。”
华音微微眯眸思索,裴季把这些姨娘送出去嫁人,真的是因为要为了她清空了这后院吗?
虽然知道有没有这些姨娘也不会改变什么,毕竟这些姨娘也只是被养在府中的小蛀虫,并不是名正言顺的姨娘。
只是裴季这无声无息的态度,着实是让华音感觉到了惊喜。
华音看向她:“能得嫁人为正妻,不用为人妾,不是很好吗?”
乐云叹息了一声,很是无奈:“哪里好了,那几个姨娘本早有相对眼的人了,当童管事来问大家伙可有想嫁的人,有的人不敢说话,但先是刚进府也还没一年的十姨娘,陆续是三五姨娘,可我完全没有想嫁的人,总不能摸瞎嫁一个吧?”
“就算嫁了,谁知道送我来这裴府的那位大人会不会寻麻烦,也不知道我那黑心得没皮没脸的婶婶会不会再寻来,更不知道所嫁是不是良人,倒是一个妾一个妾的纳回来,那还不如在这府中坐吃等死的好。”
这么一想,乐云便觉得待在这裴府有吃有穿,还有人伺候,简直就是人间仙境。
华音笑了笑,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传来童之清冷的声音。
“不知夫人与八姨娘在此谈些什么?”
二人听到了童之的声音,都不约而同地往亭子外望去。
童之目光落在乐云的身上扫视了一眼,那戒备怀疑的眼神让乐云不禁挺直了背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平日那么温和的童管事,但在这一刻,乐云与其对上视线,却是感觉到有些背脊发凉,有些害怕,觉得自己被他当成了犯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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