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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高调做事-低调做人

一曲终了,满室无声。

没有出现想象中的陶醉,震惊,尖叫,凌啸看着大家一副呆愣愣的样子,心里失落无比。不会吧,起点上的主角哪个不是哼个小曲就能获得fans无数何况我还拿出了家传的胡琴技艺难道是我的歌唱跑了调

豪成看到大家都没表示,义不容辞地跳出来投上了一记推荐票,“啸弟,好听好听比那飘香院的刘老头拉的好多了。”术裕连忙点头,看来那飘香院他也是常去的。

凌啸都快哭出来了,有你这么夸人的吗在这种场合,你把我和妓院乐工相比较,还比较的是谁的琴拉得好。难道这旋律,这歌词,这唱功就没有可圈可点之处吗

欣馨和瑾虹两人对视一眼,笑了出来。看她们的样子,好像是憋得很厉害,怕伤了凌啸的心一样,最后实在是难以忍住,才笑出来一样。难道我们邓丽君的经典歌曲就连清朝的小丫头都征服不了吗

瑾虹道:“凌啸,没想到你谜语出的那么好,这词却唱得如此无雅,呃,当然了,今日我们是来玩耍的,不妨事的。”那欣馨也是如此观点地点着头,一副你不必介怀的安慰表情。李碧满脸讥笑,显然也是认为凌啸词俗曲陋。

纳兰容若却是一副思索回味的表情,未曾说话。

顾贞观满脸正色,斟酒一杯,站起对凌啸敬酒道:“凌啸小兄,我顾贞观也略通音律,也曾遍访民风。当年诗三百尚且有采自民间的国风,可见诗词一道,当以舒怀谴情,歌以咏之。小兄一曲,情之深绵,沁人心扉,感切萦怀,似杜鹃啼血,又如幽幽盟誓。我虽不才,但我敢下此妄语――虽俗尤雅,雅所不及也”言罢,一饮见底。

凌啸感动无比,白话文在五四运动时期,经历了千辛万苦的争斗,直到解放后才见分晓,想不到顾贞观如此开明,以抒情才是歌的精华主旨,作如此评语。向来喝酒狡猾的他,这次老老实实地干了一杯。

顾贞观此言一出,满座皆惊瑾虹和欣馨等人都把眼睛看向容若,毕竟他是满清第一词曲大家。

容若淡淡一笑,离座踱到凌啸身边,一拍凌啸的肩膀,直盯着凌啸,道:“啸弟此曲曲艺高明,切合常人呼吸吞吐的规律,十分适合未学习唱法的人歌唱。词虽然平白,但是就像贞观所言,情附字骨,写在纸上则入木三分,听入耳中则摄魂荡魄。”

凌啸一听容若竟然如此高评,真想抱着他亲上一口,加他一个起点精华贴。可是做人谦逊的道理凌啸还是知道的,连连表示不过是游戏之作,不污了众人视听就满足了。

容若端起一杯酒,递道凌啸手中,“我虽不才,也明白此曲调的精美动人,优美婉转之处,阳关白雪也有所不及,啸弟啊,你的文词学那白居易,平白上口,可怜我容若自不量力,妄想把他改成雅词,思索半响,终无所得。幽幽一曲,堪称开宗。今夕良宵,得闻佳曲,此生无憾矣来来来古来贤者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凌啸与容若共饮此杯,他的眼睛都湿了,虽然是剽窃别人的歌,可是好歹也是自己又拉又唱的卖力演唱的,自己就是现代文化陶冶出来的人,容若认可了这首歌,就相当于认可了自己。况且容若的话里加了善意的提醒――朝廷是不欣赏这种俗曲,凌啸好歹也在集团的政治斗争中锻炼过,这话里话还是听得出来的。

知音之感,从凌啸的心里翻腾起来。

欣馨和那瑾虹都惊呆了,看到满清第一词人对凌啸的评价,简直就是夸他开宗立派了,俩女转思回味,方觉道女儿家的心思都被这首歌唱得纤毫毕现,端地是无穷美妙。其实俩个女孩子都是身份贵重,文才出众,连康熙都常常夸奖她们,难免就自视过高,评品他人未免就有些苛刻,再加上平日里都是雅词文调的,一下子难以接受新生事物罢了。可现在要她们两个再去夸奖凌啸,可是怎么都拉不下面子的。这点凌啸也不指望她们。

豪成一把拉过凌啸的胳膊,哈哈笑道,“啸弟,你真是一个大才子吗我楚尔丹家世代出将军,今日里居然出了才子爷爷和叔叔在天之灵,不知道是笑还是哭哩。”

那术裕奇道:“小啸你是巴图鲁楚尔丹的孙子难道你是那格尔楞大叔的儿子吗”

“是的。楚尔丹正是家祖,格尔楞正是家父。”凌啸寻思道,这容若是明珠的儿子,明珠又是我纳兰族的族长,能不能求他帮忙,完成格尔楞的心愿呢

正考虑适不适当,豪成却顾不上那么多,拉住凌啸扑通一声,就跪在容若的面前。

容若吓了一跳,连忙拼命扶起二人。今天是怎么啦,都喜欢跪自己

豪成一把泪一把泪地把格尔楞的事情讲完,然后恳求容若成全亡者遗愿。容若哈哈一笑,“我当是什么难事呢我明天等阿玛回来,马上去说应该不是难事即使我不成,还有公主郡主帮你说话嘛”

格尔楞的遗愿就这么轻易解决了。凌啸一开心,拉着几位极力劝酒,一时间杯来盏去,气氛十分地热烈。

李碧讲了一个笑话。

有个师爷胸无点墨,一心想升官发财,为了巴结讨好上司,特地设了丰盛的酒席,宴请县官。喝酒时,师爷讨好地问:“太爷有几位公子”县官不假思索地说:“有犬子二人,你呢”县官反问,可把师爷难住了。他暗暗想:“县太爷还谦称自己的儿子为犬子,我该怎么称呼自己的孩子呢”寻思了一会儿,只好答道:“我只有一个五岁的小王八。”

哈哈大家都笑起来了,两个女孩子笑了,还有那个小宫女也笑了。

看到大家笑了,李碧示威般地看着凌啸,风头总算找回来了。

凌啸最不喜欢那小丫头笑了,正烦者呢,可是那李碧还要他讲个笑话,作为宴会的结束。

“鱼说:我时时刻刻把眼睁开,就是为了在你身边不舍离开。水说:我终日流淌不知疲倦,就是为了围绕你好好把你抱起。锅说:都他妈快熟了还这么倔。”

在李碧嫉妒的眼神下,晚宴终于结束了。

辞别的时候,术裕拉着凌啸俩兄弟的手,感慨道:“豪成你们俩兄弟现在没差使吧我父亲曾对我说过,格尔楞大叔与他有恩情。本来你们有容若这个族兄,无须我来安排的,可是容若身为明珠的公子,那边上有索额图盯着,不好帮你们求进身之阶。我是善捕营副统领,家里也是皇族宗亲,不怕别人罗嗦的。你们要是不嫌我的庙小,可以到我那里去补个末等虾去”

凌啸和豪成瞪大了眼睛,一晚上喝酒,楞是没看出术裕竟然是个从三品的副统领,连口子地道谢不停。

要晓得善捕营虽不是御前侍卫,却是御林军中唯一的侍卫编制的近卫军。清朝官制,大内侍卫分12级,底止于从七品,高至于正二品,末等虾就是从七品了。

平地一声雷,就这么当官了,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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