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啸向顾贞观躬身一揖,连旁边的豪成和胡涛及胡骏也是一副受教的模样。这让顾贞观十分愉悦。连称孺子可教。如果他知道,凌啸理解得其实比他更加彻底的话。肯定会吓一大跳。“总之。无所不用其极。神档杀神佛挡杀佛”
护卒们几乎和保定驻军一样。在皮鞭开道,穿关而去。
由于一路驿站的滚单传递,沿途官员早就得知观风使大人到了他们的地界。当德安府知府率领官员士绅列道相迎的时候、观风使大人却才本连车都没下。只是以一句身体抱悉的理由给打发了,德安府上下官员看着绝尘而去的队伍,都感觉到这位观风使并不好说话。而凌啸的心早已飞到了武昌城中,那里才是湖广的权力中心。凌啸不会做别的,但是搞些生意改善民生、捆绑官员利益他自认还是有些本事的。
凌啸等人到了吴家山。这才发现一大帮子的人在等候他呢。湖广督吴椣、湖北巡抚苏克济,布政使通古柯。按察使杨思谦、提学使宋文远及武昌知府枊铭,率领各司署衙门的主官都来为他接风洗尘。凌啸看到如此高的按待规格,吓了一跳。自己不过是一个五品官员。可以说除了两三个知县外。连知府都大他一级呢,叫他怎么不受宠若惊
其实早在五月底,康熙第一次明发俞旨,通告天下重赏凌啸的救驾之恩的时候,这些官员就商量好了。对于凌啸这么一个可巡能查的观风使大人。就是要把他当成一个菩萨给敬起来。只要他不要没日没夜地上下找茬,他们就颔首相庆了。
正是因为凌啸的权力可以对谁都踢一脚,全湖广的官员都在打听凌啸的生肖属相,直到得知凌啸不是属狗的,都在大松一口气,这观风使应该不是疯狗一条。谁知道六月七月这位凌啸大人竟在京城玩起了彩票。一时间湖广官场人心大定。彩票的形势越好。凌啸来湖广的可能性越小。但是上月中旬康熙再次任命凌啸湖广观风的时候,整个官场又震动了。屁股干净的恨不得用香汤来洗洗,不干净的就恨不得把屁股切掉。
倒是总督吴椣镇定,他是湖广老人、前任湖北巡抚。也许是得到了康熙的密旨,又也许是得到了京中的消息。他知道了康熙给凌啸的辞京训示,明白凌啸遭流放的成分多些。心里安定了很多。本来可以等在门的他。提出了高规格接待的主意。把这个年轻侯爷安抚得舒舒服服了,他才不相信凌啸会胡来。于是就出现了高官迎低品的奇事。正二品总督、从二品巡抚和布政使、正三品按察使和提学使、四品的道台知府。这些人一起出马。想那凌啸尽管是个钦差侯爷。怕也是不得不见情吧。。
凌啸下得丰来,一身的黄马褂。甚是扎眼,吴椣知道凌啸的钦差身份。这第一次的礼不可马虎。这五十八岁的老总督打头一甩马蹄袖。带头跪下。
“臣等恭请圣安、“”
凌啸看到这白发芩芩的总督和年纪都老大不小的官员跪下。连忙句“圣躬安”。结束了这让他不太习惯的跪拜礼节。
见到众人起身。凌啸也不是愣头青。笑容满面地对着吴椣和苏克济行了平礼,对其他人仅仅一拱手。就在地位上给了大家一个暗示。因他是超品的侯爷。又是钦差。这个地位他也当得,礼节也说的过去,只是在一群早生华发的家伙面前,略微有些不敬老罢了。
吴椣用带着山西胜的官话笑道。“侯爷远道而来。更钦定差事巡查倘广。老夫吴椣未能远迎。尚请侯爷恕罪啊”
“老制台,这么说就把凌啸不当成湖广人看待了吧这吴家山里的总督衙门不下于六十里地,还要越江踏波的,这份心。凌啸可是心知盛重啊。今日凌啸表一句。我不是来找诸位麻烦来
凌啸尚未说完,就听得远远的官道前处传来大叫声。
“冤狂,冤狂啊“”
第七十三章全世界的猪都笑了
一声喊冤声叫得在场官员
大为心烦,是哪个不长眼的刁民在这接钦差的地方鸣冤啊臬台杨思谦和武昌知府柳铭的脸腾地红了,一个是湖北司法主官,一个是地方父母官,在观风使下车伊始就鸣冤叫屈,岂不是显得他们的治下法治不彰,刑名不顺吗不只是他们两个觉得羞臊,其他湖北官员也大感无趣和惶恐。
吴椣看到凌啸惊讶的神色,索性发令将鸣冤人叫上前来,今天处理好了还能给凌啸一个好印象,办得不好,恐怕凌啸这年轻人的面子上也不好下台。
凌啸看到这个老总督办事很是麻利干脆,倒也不急,今天的事情其实他根本可以置身事外的,他倒是想好好看看这些地方官吏如何接案办案的,同时也想借此来了解一下相应的官员。向两个督抚告罪一声,啸到车上给兰芩打声指呼后。就小声地叫顾贞观等人仔细旁观。
鸣冤告状的是一个老头。七十来岁的样子。牙都似掉光了。风烛残年的破落老书生样儿。可能是看到吴椣也是年长之人,加上慈眉善眼的和善,他颤颤巍巍地一头就跪在了这位总督的脚下。口中加劲叫喊。却是一口的河南口音,“冤狂啊。草民冤狂求青天大老爷给草民作主啊。。”
凌啸不得不承认、吴椣身上有着他所不具备的威严,尤其是当面对百姓的时候、凌啸暗自警惕自己。这种不怒而威地品相自己一定要学会。否则以后会使得自己的下属嬉恬不畏的。
“你是何人状告何人何事”吴椣持着花白的胡须问道。
“草民是河南开封府童生。名叫鲁贵庄,草民的家乡遭遇了洪灾,和乡亲们乞讨流落到此,草民代表乡亲们状告那汉口赤香楼的东家源。告他强抢我等灾民地女孩儿“
一石激起千冲浪。所有人都把眼光集中到一个人身上,凌啸也看此人。这个中年的文雅官员留着三绺青须。一副儒雅。显得很吃惊的样子看着那老头。激愤的眼晴都红了,怒吼道。“你,你血口喷人”看来这个人与那曹源有着众所周知的关系。凌啸不禁多看了他两眼。
吴椣同样很吃惊,“哦鲁贵庄,你可有状子“”
”草民读过两年书、会写状子、无奈滚落飘零、已是身无分文。不曾备得了状子。“”
老总督点点头,看了凌啸和巡抚苏克济一眼、和他们一颔首,沉声道。“老苏,侯爷,依老夫看。就先将这个案子发给武昌府审理,再由臬司衙门复查,你们觉得如何啊”凌啸可有可无地点点头,案子经过两道审理,按照后世地说法,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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