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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良久,还是暂时放弃了。因为他在找来那个武昌守备唐江要些作坊设备的时候,想到了自己究竟应该是怎么做才好。治大国如烹小鲜,凌啸现在也是一个一方大员了。他必须慎重,否则莫说出了问题康熙不答应,就是一些蝴蝶效应他也必须注意。

如果硬是要说女人的汗是香的话,那么冯婉现在就是香汗淋漓。而陈倬就是典型的臭汗淋漓,他也看得出小彤的一锭抵三锭。到小彤开始换锭的时候,她那相当于五十四锭地棉纱摆在地上一大堆,而冯婉这个高手勉强才纺出了三十锭。这下子他输了五百两。陈绰暗叹一声,他知道自己输的恐怕不止是这五oo两。看着满场军官的欢呼声,他晓得凌啸已经在心灵上把他们都俘虏走了。

“不比了,我输了”冯婉一抹香汗。“一个回合下来,我就少了接近一半,要是这丫头是个熟练工。那么我恐怕会少至少三o键。而我两手不停地累个半死,这丫头却汗都没流。”

她走到微笑的凌啸面前一个万福拜下,“侯爷,我服了,他日的汗青之上,定会有侯爷的一席之地。”

凌啸呵呵、将她扶起,“冯姐,不必如此,你且先去歇息,我这边公事一了,还有很多事情要请教于你呢小彤,将冯姐带进去好好休息吧。

小彤乖巧地答应一声,掺了冯婉往那后院行去。凌啸严肃地一挥手。对众军官道。”开始整军议事”忽地那冯婉在远处大声问道“侯爷,小女子能知道这纺机叫什么名字吗”

凌啸转过身来,想起了兰芩雅如小依她们三个、想起了珍妮是发明者的妻子,冉想起那个时代曾经著名的品牌、毫不犹豫地道,“三妹纱机”

重新开堂议事,众军官可就很严肃了。

凌啸端坐在公案之后,开始画饼给这些人充饥。“各位同僚,刚刚大家都看到了,我这个东西给一个普通的农户去搞纺纱,可以速度提高三倍左右,如果算上体力地原因、恐怕四五倍都不止,这钱应该是很挣的。啊,记起你们了,你们表个态,你们想要搞这玩意吗

“想想啊

“侯爷、不想那才是傻子呢。”我们万死不辞地搞

两个总兵更是激动得胡说八道,“侯爷,千里当官只为财啊”凌啸眼晴摄地一瞪,两人才意识到说错了话,赶忙哼着脸陪笑。吴椣和苏克济都差不多眼睛都红了。吴椣决定今晚回去就要劝说孙女早日嫁过去。自己马上安排在京城当小官的儿子来办这事情,否则这层关系不定下来。他这总督就要被凌啸撩一边了。

苏克济却是更急,在众目瞪瞪下,又不能多说。不停地暗暗向凌啸比划一个手势。凌啸一愣。“难道八路来了”再细一想,才明白他在亮他的八爷党招牌呢

看到这一幕暮阿谀的场景,陈倬心里哀叹。想起了晏珠的那一句,“无可奈何花落去。

凌啸却不肯一下子放出怎么挣钱的方式,他知道一个利民地事业要想成功。需要很多体系的支持,莫说好高骛远难以造出。就算造出了。他必须考虑一件事情。就是广大农民怎么办自己造出超前太多的东西形成垄断的话,会逼得千家万户都破产的。这绝对是一个悲剧,当中国的工商业体系还没有足够容纳力的时候。破产农民只会流向地主,成为被束缚的佃户。这是中国的一个悲哀。凌啸绝对不能让这个情况出现。

“怎么搞这件事情,我一来要向皇上和朝廷请示。二来嘛。还要思虑成熟些。但是有一个原则。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官要想搞到这份好处。你们就得好好当牢自己的这个官职。否则。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了。

“不就是要我们当个听话的官吗要得我听话。听谁的话不是啊。区别是听你的有钱啊”各人都听出来了。几乎在心里憋不住地要表白出来。

凌啸见到大部分人都在小鸡啄米般点头。知道时机成熟了。他站来宣布道。“整军令第三条,即日起。全体湖北绿营军官进行标与标间的大对调,根据整军使衙门的方案。每标每协每营的千户级以上官员全部打乱原有统属。由本侯重新指派”

陈倬等标营头头全部色变,好一个掺沙调官的毒计

第九十六章觊觎

凌啸的整军令一出台,几乎没有遇到什么阻力,就通过了。

高夫子拿着一大堆的卷宗,他用一口绍兴口音的官话抑扬顿挫,念完了湖北三万绿营的一百零三名千总以上军官的调令。

督标、抚标、提标和镇标经过这次的重新分调,吴椣、苏克济、陈倬和蒋梁这五位标首,都感觉到自己的属下已经很陌生了。比如陈倬的提标里,以前千总以上的军官一个不剩,全部被打散分配到了其他的标里又去了,调来的全部是其他四营来的军官。如果不是凌啸特许他们保留自己的五百亲兵队,那么他们简直要感觉到自己是调任新职了。

陈倬一直在鼓起勇气想要提出异议,但是直到高夫子念完的时候,陈倬才结束这种冲动,他仍然没有足够的理由,自己安排的几个刺头也没有跳出来反对。等高夫子话音一落,凌啸马上道。“五大标营的调军官须在两日之内完成交接和到任,逾期不到任者,就地解职”

众军官大部分都躬身听令。“喳“还有几个犹豫的,看到凌啸冰冷的眼神。加上几个主官都在眼观鼻鼻观心地不说话,赶紧也“喳”了一声表示遵今。

陈倬知道大势已去,凌啸的整军令已经在形式上成为了正式的军令。他陈倬除了遵今执行以外、再无一丝翻盘的机会了。他唯有期望日将整军事宜办好之后。康熙将这个年轻的侯爷赶快调走。

这三条军令如同一道道的紧箍咒,把一兵一卒的调兵权都全部集中到了整军使衙门手中。还把所有地军需供应也收了回去,粮食军械的供应也被掐了喉咙,再将全部的标营都给凌啸调了个面目全非,心腹亲信全部给调走了,就算重新收服人心、也需要相当长的时间。兵不识官,官不知兵的。就算熟悉起来都很困难。更别说什么成建制地哗变了。

凌啸宣布散会之后。军官们都告退了。只有那个巡抚苏克济死皮脸地留了下来。

“抚台大人,有什么帮你就直说吧凌啸见苏克济做贼般地端着茶杯四处张望。吩咐了胡骏两兄弟把住门。“我这里虽谈不上是密不透风,但是至少可以保证此处所说的话只有你知我知。

苏克济这才放下心来。清清嗓子道。”嘿嘿。侯爷。前些日子收到八爷的书信了。八爷要我在武昌得和侯爷您多多亲近呢。”

凌啸知道自己小看了这个老狐狸。前段时间他装得十分的庸碌和低调。搞得自己把他当成了一个可以忽视的人了,但是他刚才在会议上那一手。帮了自己很大的忙,能够做到巡抚的人物。又岂是等闲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