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涛却不说话,低头沉思一下,道。”爷,莫非他们是想生擒我我”
凌啸赞许地看了他一眼,不错,是个动脑筋的将帅之才,难能是这份冷静。“继续向江边撒退小涛、你说的对,敌人是想生擒,否则他们早就用开花弹轰掉我们了。
你看看这个人像谁”凌啸给胡涛干里望。
“啊”胡涛惊听一声。
“好像是那个武功很高的反贼甘大。他不是被解却到京城了吗
快船乘风疾速,直到靠到了岸边沙滩上、韩维他们也没有再开炮、只是衔尾紧追过来。当搁在沙上的晃动还没停止,亲卫们当即快速牵马通过跳板、慌乱中、几乎所有地马匹都是摔下去的、亲卫们则纷纷跳入浅水里,拉起马匹就要凌啸上马。左雨指样得更是吼叫得声音都嘶哑了。
凌啸回头望望半里外地三条敌船、心里有个更加不好的预感,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靠岸、却不开炮,莫非岸上还有更加厉害地后招不成
姜隐用完好的手望东指去,“爷、那边二十里就可以到金陵城了、我们只要快马加鞭,须臾即到,那里有官兵保护,就安全了。”左雨一听。叫道,“我开路“纵马就要奔出,凌啸一把扯住他,“跟我来“骑马翻上堤岸的时候,轰隆隆炮声阵阵,凌啸扭头一看、刚才自己的座船已经火光一片了,这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韩维是怀着某种目的要活捉自己。
“跟本侯往西“凌啸一夹马肚子,向西奔出,众满腹莫名其妙、但是也紧跟他疾驰起来。
“老子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
说这话的并不是凌啸,而是一个骑马疾驰地虬髯汉子。“那个满鞑子真狡猾。竟然晓得老子有板刀阵在渡口等着他。居然往西跑。还拖着老子跑到了天亮。要是让老子们追上他,非把他卖到扶桑去”
他的身后,紧跟的是八十多人的骑马队伍。刀剑等各色武器在手。服色杂乱无章。这些人的形象一看就像是贩私盐的盐帮成员。
“邱大哥。甘爷这次可是上下打点。花了很大的气力,才截住那鞑子的、他老人家可是交代过,一定不能让满鞑子逃往江浦镇,那里可驻有一哨绿营,叫何筒的把总和我们一向不对付,这附近我们也不熟悉。大家加把劲啊。”说这提醒话的是邱姓大哥身后的一个年轻人。
蛇鬃汉子却不怎么耐烦。嗡声道,“这个还要你赵亚东说这何筒简直就是一个油盐不进的二百五,兄弟们从来不敢到他的地头上借路运盐。可是那满鞑子实在狡猾。你看看路上他拐了多少岔道。我就纳闷,他们的马匹最多只有二十多匹,怎么马力这么强劲。连老子的青xx得有些没力气了,怎么他们还没见到影子呢”
赵亚东也是纳闷无比。按说那名叫凌啸的鞑子大官地形不熟。又是黑灯瞎火的夜晚,要说是藏匿在乡村野外还好理解。可是他偏偏骑马狂奔,左绕右绕的到现在天亮了。还是只见马蹄印不见人。
冬天地黎明。寒风十分刺骨,这群辛苦了一夜的追兵,直到经过一片泥泞道的时候。才醒悟过来。赵亚东勒住了马匹,指着地上深浅不一的马蹄印,懊恼地高叫。“,金蝉脱壳”
一切都明了了,“操他妈地鞑子,“邱大哥气喘吁吁地大骂凌啸,“狡猾鞑子,竟然用几个人牵了二十匹马哄骗老子。等你落在我邱鹏手里。老子要你生不如、如死”他直骂得自已都不好意思了。方才发命。“回去还矗着干什么全给老子回去。这次耽误了甘爷的紧要事。可是丢尽了脸。”
“慢”赵亚东截口制止了正要掉转马头的众人,“继续追下去
“你你不是说我们中计了吗还追有个屁用
“你怎么能够确定这不是计中计呢说不定凌啸这厮就藏在前面的骑兵里呢“赵亚东的反问,让邱鹏怔住了,是啊,握能保证凌啸不是用的计中计啊。“况且我们现在只需要派人给甘爷送信就可以了。让老人家做好补救淮备,其余大队还是接着追。否则我们怎么能死心
空手回去,你们盐帮如何向甘爷交代“一行人听他说得有道理,想起甘爷地手段又有些畏惧,只得接着追击下去。
天亮了,难于这群盐帮的追击就十分有利了。不仅可以看见马蹄印。视野也渐渐开阔起来了。当朝阳在赵亚东的左侧升起的时候,他有些诧异了,鞑子不是在向西逃窜吗,为何现在看方向却是向东凌啸的狡猾。使得赵亚东已经开始警惕起来。他急忙回忆昨晚的追击路线,忽地觉得有些不安和不解,凌啸逃亡的路线怎么总是逢岔即拐,碰到没有岔路的时候,也莫名地弃路往荒野上左拐右拐地逃窜。但是当他仔细忆了一下,又觉得凌啸他们是慌不释路,因为他们既有右拐,也有左拐
还没等他想明白,前面的一个帮众已经驰上了一个坡岗,在那里喊道。“在前面鞑子在前面啊
众人一听,兴奋得杀意都暴涨起来,马上追击了一夜,屁股和大脚上的皮都蹭掉了几层,现在终于看到了鞑子,那总算是没有白费一夜辛苦。
邱鹏看得很清楚,一里多远外地二十多匹马在狂奔,马背上却只有七八个人,都是清一色的号褂子,显然是凌啸用于脱壳地疑兵。你们些杂碎,就是你们哄骗老子呀、等下要把你们剁成肉酱他当即抽出刀来。“弟兄们冲啊,抓到他们、老子不论死话,都赏你们醉怀院嫖十天
私盐贩子们平日里过的都是刀口夺食地营生、活一天就赚十二时辰的日子,使得他们对于享乐别有嗜好,听到说老大让他们在江宁最好的妓院嫖十天,还不争先恐后地上啊。八十条马鞭狂抽马臀,疼得坐骑像箭一般射出,直往前面的鞑子追去。
近了,又近了。再近了。在邱鹏的感觉里,追上前面的鞑子官兵、用不了半柱香的功夫,因为他们似乎越来赶慢了。嘿嘿,马力耗尽了吧。你们这些官兵,哪里有我们这些盐帮爱惜马匹,每日都是精饲料养。就是准备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场的,你们就等着死吧呵呵,不跑啦。还真有自知之明啊、还晓得趁活着喘几口气、也好,都站好了、老子几刀砍死你们
八个号褂子地确已经放弃了逃跑了,甚至下了马背,一个个喘着气等着他们来杀。也许是帮众们的马速太吓人,也许是蹄声太震人心魄。等到蜂拥呼啸的盐帮冲锋到五六十步远的时候,面对寒光闪闪的刀剑。领头的一个号褂子把手一挥,暴喝一声,“跑”八个人兵分两路。向两侧急忙暴闪开来。
对这几个哄了他整整一晚上的疑兵,邱鹏的恨意最浓,所以他冲得也最是前突,看到号褂子往两边闪躲开去,他自己虽然收不住马势,可是他盯着那跑向方边的为首之人、心里讥笑不已,跑往哪里跑就算我不能砍死你,还有我身后的缕啰呢就算他们都收不住马势,一个回合砍不死你,难道我不晓得迂回之后再来剁碎你心中这样想着,眼睛这样盯着那人,邱鹏下意识地右拉马僵,但是他忽然发觉,那人在他的视野里急剧升高,高到他需要仰头去看了。”扑通。喇“一阵被打湿全身的凉意传来、接着是一声某种穿刺声传来,邱鹏威觉到自己的身形被顿住了,还没来得及发愣,痛的感觉夹杂着彻骨的寒意拥到脑海。很快就感觉不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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