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大人,何事如此开心啊,有欣然事,可否说与胤襈一乐呢”老八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身旁。
凌啸笑道,“不过是些孔方兄俗务,凌啸想通了某些关节处,方才有些欣然罢了,贝勒爷春华毓德,凌啸还是不要污了您正听的好。”他越是闪烁其词,老八越是好奇难止,要不是施世伦前来请他们入席,老八恨不得立刻就追问明白。
席间的一番杯来盏去,凌啸旁敲侧击,几下就探得到自己要的信息,老八要留在湖北采风采风是调查小婉的死因吧
宴饮罢了,几位大员当即开始品茶,凌啸知道权力重新分配开始了。
于成龙悻悻然道了一个开场白之后,施世伦唱起了主角。“厄,各位大人,这次蒙圣上恩宠,将军政要务全压在施某人的肩上,施某自认才力不足,还要各位大人全力襄助,世伦先行谢过了。说到这差事的调整,其实全在军务上面,一来湖北整军完毕,圣上也认可了,那么各标营就可以各回原营了,不过施某认为,侯爷地军械粮草统一管配之举,甚好,施某就曹随萧规,不更了,各位以为如何”
这个大家都没有想法,现在施世伦说话算数。
“第二点,就是军中所有之香胰股份的事务,我的意思,还是交给侯爷来打理的好,除了侯爷,换上别人哪一个,莫说我不踏实,军中官员们不安心,就是圣上和朝廷,也不放心啊”
众人虽知道那、是一块肥肉,但是最有资格地施世伦都不敢接手。谁敢伸手
“还有就是提标和新增的镇标了。原提标是金虎在署理,这样吧,侯爷,干脆,我也就不多要了,侯爷你把金虎那里的六千提标分两千到我的抚标来,剩下地就当是你的镇标,加上荆州来地一千五汉军旗营。和你自己的亲兵,也也不比梁总兵他们少。提标大营呢,就改成你的镇标大营,离葛店的香胰厂也近,你看这样如何”
凌啸当然是高兴极了,没想到施世伦还很照顾自己的颜面,这人官声清廉,民务娴熟,在进退间还很有人情。
老八一见之下,急了,自己暗示施世伦曹随萧规,原是要卖凌啸一个大面子,谁知道施世伦只字不提自己,光是显摆自己的大度去了,那自己如何向凌啸示好呢尤其是在凌啸可能有更好生意地时候。本来,在这个场合。他是不能干涉地方政务的,但是急切之下,老八贸然过,“不错。刚下船地时候施抚问本钦差的意见,本钦差也是这个意思。”
凌啸哪里管谁说的,向他们两个一躬。“多谢贝勒爷和施抚的体谅。”
分配完毕,无疑最大的赢家还是施世伦和凌啸,梁佑邦等人看着凌啸的时候依然是战战兢兢的,因为在凌啸就要离去的时候,胤襈居然不顾身份,急急地喊出了一声“凌兄”,他们忍不住慌了神,幸好自己今天没有真的当他是平级。而行礼不恭,当然皇子都称为兄地忍,谁知道他的根子有多深
“怎么,京中一别,也己四月有余,不请我到你何园去叙旧,也该让我和妹子见上一面啊”
何园的书房内,描曳不明,刚刚送走老八和要去叙别情的欣馨,凌啸就叫来胡骏,“爷有要事需你去办,八爷带来的随从,你可给我钉牢了,一个也不要松懈”见他还在懵懂,“现在就去办”
胡骏应声就走,和进来的顾贞观撞了一个满怀。顾贞观哑然道,“侯爷,发生什么事了”
“八爷是来追查小婉之死的,我已经让欣馨取摆平了。欣馨会直接承认,因为白信鸽而怀疑小婉是反贼,于是毒杀之。相信欣馨地康复,会让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的。但是就八爷刚才的说法来看,他的湖北之行没有这么简单。”
“哦侯爷怎么会这么想”
凌啸走到窗前,凝视沉沉夜空,“因为我告诉他一个绝美地赚钱计划,这个计划,就是要做出真正意义上的奢侈品,只要能够成功生产,不仅他将成为阿哥中的超级富翁,就连我也会是全国首富。可是,当我要他赶紧联系京城中作坊的时候,他虽然个分渴望赚钱,却犹豫着定不下行程”他当即也把白天地事情了诉了顾贞观,包拈自己对权力分配的看法。
“不错,侯爷的想法十分达观,天加挫折于君子,实降福于其也。只要权柄不失,即使小有名义上的贬低,也是无妨的侯爷不妨这样想,把自己的三分天地精耕细作,可以比粗种少理三亩还要有收成”
“是啊我以前家乡也有一条谚语,不求做大,但求做强,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至于八阿哥”顾贞观陷入了沉思,半晌,猛然过,“侯爷千万不要被八阿哥的假想所迷感贞观敢断定一条,八阿哥来者不善”
“难道八阿哥不想发财”凌啸吃了一惊,他不知道自己的先生为何会得到这样地结论。
顾贞观的眼睛紧盯着火烛,边思索,边解说,“他当然想发财,但是钱财乃身外之物,作一个皇子,自他呱呱坠地起,衣食女人皆已无忧钱财对于他来说,是用度的,但用度的方式都会与常人不同。常人为衣食享乐,皇子为,皇子对,他要钱财,是为了收买党羽,和太子抗衡。意图一日改换命运”
说到这里,顾贞观立即神采奕奕,“八阿哥才识过人,雅量宽和,进退有据,是近年来声名鹊起的皇子,更何况他掌管礼部多时,深谙礼制,如此称呼你更不可能在众目暌睽之下,违反皇阿哥不得与外臣结交的铁律”
凌啸悚然惊立,“先生是说,他在稳住我”
顾贞观没有会话,他更加地迷茫,“究竟他是为何而来的呢”
两人搜肠刮肚想了良久,终无所得,可是这老八的到来,总像是一根刺,扎在他们心间,不知不觉中,二人竟是枯坐一夜。
兰芩和小依送来热茶的时候,天色竟已经微微放白,鸡叫大鸣了。
对自己男人的心疼,让兰芩送上热毛巾的时候,忍不住嗔波一句,“爷,你呀,万事不能等到歇息好了,再想吗身子骨要紧啊”
凌啸毫不顾及顾贞现在此,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呵呵,老婆疼老公,好温馨啊来,你来帮老公擦脸。”
顾贞观哑然失笑,正待取笑,兰芩却用指头一点他的额头,“你呀,真不知道公公婆婆是怎么教你的,一天到晚没个正形,要是我们的孩儿将来像你一样,公婆在天之灵可就要哭笑不得了”
像是一道闪电照亮脑海,凌啸目瞪口呆,怎么教你的孩儿公婆,格尔楞满人汉人自己特立独行,行事怪异,怕是任何人都会奇怪,自己究竟是怎么被教育出来的吧
“啪呀”书房门猛地被打开,胡骏闯了进来。
“侯爷,昨晚子时,八贝勒的五十多侍卫悄悄出城西去,领头的是那位叫何柱儿的贝勒府总管”
“西去”
gu903();“是,可能目的是荆州将军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