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有通商天涯,三朝秉承真儒道的尊重人性,允许他们求富、求强、求荣、求乐。”凌啸按捺了一下激动,“理学一出,存天理,灭人性试问天地间,人性的存在是不是天理”
邬思道也是有良知的知识分子,巍然长叹,“理学只害甚于其益。”
凌啸站起来,一指天空。“纵使真儒道,也不是后世所断章取义的。重农抑商地提出乃是春秋战国时代,人民唯有埋头务农,方能保证够吃饭邬先生,前明以差不多的土地,却养的起两百万军兵。何以我大清却养话六十万还在喘气皆因前明工商之大力也,郑氏家族何以能够崛起,贸易也,求富之心,人性也”
两人再也没有了辩驳地勇气。
凌啸实在是太过于雄辩,他虽然没有引经据典,但是一步步绕过来,已经把他的崇尚工商提了出来,从古代的人性之争,到历代地强盛缘由,在思想上做了一个一脉相承的论述,已经是既有论点,也有论据的系统。两人相视无言苦笑,想不到,一个猴子变人的话,竟然是做地这篇文章
凌啸却忽然叹了一口气,幽幽问道,“孔孟之过,终究只是对个人自身修养的小道,它仅仅只是内哲学。奇淫技巧却被称为术,它所带来的强大力量,终有一天,会把我们这泱泱中华给肆意蹂躏,难道这真的是不可改变地宿命,难道你们这些所谓忧国忧民的士子,还要死死抱着修养自身,却不晓得兼容并蓄吗”
“侯爷”顾贞观见他伤感得已经留下了泪水,连忙叫道。
凌啸却摆摆手,“你们如道人为何生病吗你们知道火炮可以一炮炸死上百人吗你们知道有一种机器可以比骏马跑得还快吗你们晓得有东西可以带我们飞上天空吗你们知道有一种灰可以变成坚硬的石头吗你们知道,我们其实打不赢罗刹国吗这些我都知道,可是在吕宋岛、在爪哇,在安南,居心叵测的狼子野心的洋夷己经把我们包围了,我却只能在此望天长叹。无知是福啊,无知是福。”
邬思道听他一连问了这么多知道吗,每一个都是他闻所未闻的,心里的震撼十分强烈,“侯爷”
凌啸却痴痴地去了,“顾先生,送邬先生吧,让他还是做个无知的福人吧,哈哈,我这也是一种仁慈之心呢”
他是去了,邬思道却傻了,恨得牙痒痒,原来世界上还有,这么多为什么和我不知道的东西,你叫我今后还怎么能够睡得着
月影渐渐当空了,顾贞观送走了喝得踉踉跄跄的邬思道,却看见凌啸躲在影壁后笑嘻嘻的,他大吃一惊,“侯爷你,你是故意地害得我们讨论了半天,满脑子的疑惑嗡嗡乱叫。”
凌啸嘿嘿笑道,“哈哈,假做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你算不错啦,随时都可以找我解惑,他邬思道可就惨了,想找个解惑的人都没有,只能把这些东西,藏在心里翻来覆去地苦苦思量呢哈哈。”
顾贞观这才明白,凌啸是在放长线钓心啊他也嘿嘿一笑,我也在放长线呢。这样一想。他马上平衡了。
姚家岭的一个两进小院,一看就是小康之家。
“九哥,到时候开会了,弟兄们都在后院等着你呢”
“嗯–哦焦头蛟,等,等一下,噢”
韩维从女人的身上爬起,狠狠地一拳打在这个女子的脖子上,听到颈骨地破碎声。韩维再次看看裸体地她,“又要换地方了,江寡妇,对不住了,没有男人的日子,想你也熬的辛苦,我就帮你解脱了。记得告诉阎王爷,是我韩家老九满足了你久旷之身,再一拳帮你超脱,立下的这个阴世功德”
看到韩维赤身裸体地出来,焦头蛟吓了一跳,“九哥,寒冬腊月的,可别着凉啊”
韩维一把抹去脸上的汗水。“老子就是来吹冷风透气的妈的,这寡妇真是厉害啊,想我韩维也是个中好手,差点就对付不了,看来还是那凌啸鞑子说的对,越是有趣地事情,越不能多做。可是不做这事情,人生还有个屁的况味,像我们这种有今天没明天的,除了这点子爱好。就真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混点的了。”
他看焦头蛟似乎很着急,怪道,“弟兄们多等一下,怕什么,今晚的例会也不急于一时,不就是换个落脚的地方码这姚家岭一代,多的是民宅。”
“不是啊。九哥,今晚咱们发现了个大秘密。”焦头蛟是他地心腹,说话也不太顾忌“弟兄们都等着呢,你还是把衣服穿起来,这样子甩来甩去的,有失九哥威严啊。”
韩维一推他,回屋抓了床单往身上一罩,扭头就往后院走,还不耐烦道,“懂什么,这叫本色,真是不懂得欣赏,还是扶桑的武士们知道情趣,实话告诉你,这票买卖结束了,要是搞得好,你可以跟着我渡海去,那里的女子都是穿着一种叫和服的玩意,领口一扯带子,哗就全光了。”
后院堂屋里,人并不多,只有十六七个带着武器的彪悍男人,却把本就不大的屋子挤得满满的。见到韩维进来,他们马上就停止了小声地交谈,看着他身上的被单,对上面斑斑的湿渍微微一愣,全都起身对韩维叫道,“九爷。”
韩维却摆手道,“柳老五,说吧,那些客商们可能的落脚地找到了吗”
“九爷,那些容商多半是会被凌啸安排到客栈里面下榻,很可能会派兵保护,咱们可能不好下手啊。”柳老五见韩维的脸色变了,他吓了一跳,赶紧报上一个新的情况,“不过,今天我们出去打探消息,却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我们发现,对面巷子里的第三家可能有问题”
“官兵”韩维大吃一惊,顿时退意萌生,“是不是有官兵,还是捕快”
柳老五连忙摇头,“是同行他们比我们还狠呢,我们找落脚地,是找鳏夫寡妇的屋子,他们却是随便找一家,冲进去就全都砍了。我们开始还有些奇怪,那家的小女孩天天都是到巷子口来唱歌地,今天就没有来。焦头蛟喜欢那些幼女,就要我去探一探,看能不能偷偷搞出来。哪里知道,我潜进去一看,妈的,墙上的那些血迹,喷溅得到处都是。他们真的不是人”
韩啦不耐烦了,“你有完没完,别人不是人,你们又什么时候放生过简单点说,他们是不是同行,我管不着,等后半夜就去新宅子,借宿借被窝。”
“我悄悄靠近窗口过去,听他们在谈大买卖,他们也在争吵,但是,我听了一会,就觉得比我们有搞头多了。他们原来也瞅上了凌啸招来的客商,可是简单一分析,有兵守卫着,他们也觉得很难,有那个精神,还不如直接去抢藩库算了”柳老五也怕韩维生气,连忙说道,“后来他们提出了在路上抢一个大户,手上很可能有几十万两的银票。九爷,是银票啊,通存通兑地户部龙头大银票。”
gu903();“几十万两”“哇”一干兄弟们都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