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凌啸往南逃了。可他就不怕本汗设了埋伏在他的归路上”
图古纳插口道,“正是因为他怕有伏兵,所以才声东击西啊”
葛尔丹大喜,嫡子终于有了好见解,连忙抚慰一番,嫉妒得在一旁的只拿朵心中暗骂,“只要不是笨猪,亭火斜说到现在,谁都会明白过来啊”
既然凌啸如此的狡诈,又是本族地生死大仇人。葛尔丹马上下令,全军向南疾驰,要赶到前面和阿喇卜滩会合,一起奔向乌达,等候那七弯八拐也定会回宁夏的凌啸。
兵贵神速。准格尔骑兵不愧是行动迅速,几把火一放,焚烧了空帐篷之后就全军出发了。
夜色沉沉中,火光照得天际都微微发红。可就是这风吹火噼啪的地方,空无一人的火场。却有咳嗽声不断地隐约可闻。
啪地面上翻起一块木板,露出一个小洞,左雨和达契台屁滚尿流地爬了出来。把手中死死拽着的纸筒甩得老远,赶紧跑离这个还有明火的地方。他们的身后鱼贯而出的是十几名亲兵,大家无一例外地掏出水囊咕咚咚狂喝一气。
“妈的,郁闷啊,究竟是哪个王八蛋正好踩在木板上的,害老子不能丢几个手雷出去,扬名立万、为贱民长脸地好机会,就这样白白丢失”左雨有些气急败坏。
忽地想起达契台用耳语告诉他的对话内容,左雨忍不住仰天长啸。“哈哈,,胡人啊胡人,好好地当你的蛮夷算了,吃饱了没事干,研究谋略作甚么搞了半天,错的东倒西歪。咱们侯爷没你们想象地那么奸诈,用空城计疑惑你们倒是有的,他实实在在就在北面集结,准备往归化撤退呢哈哈,一群傻逼。”
凌啸不是军事天才,更不是孔明,他只是学学孔明的空城计皮毛罢了。可这个决定这个逃跑方式的时候,凌啸心中是充满痛苦的,为了保证大部队地安全,他不得不放弃一些斥候,慈不掌兵这句话的真理性,他再一次在抉择中体会到了。
如果说放弃一些人的生命,是出于无奈地话,那么把左雨也置于死地,就是凌啸无可奈何地成全他了。当自己莫名想起上甘岭的时候,一个擒贼先擒王的想法就难以抑制了。
独独留下自己的豪华帅帐,就是算定葛尔丹定会自恃尊贵,把它当成议事地点的。凌啸学着志愿军的战术,在地毯覆盖的帐内边缘的地面下,用小半天的时间挖了老大地一个坑道。凌啸现在还记得自己当时的得意,“哼,准格尔汗国,你们不是牛吗老子一个指头就点爆你们的菊花干掉你们头头的性命”
这个九死一生的任务,因为要用到自己的秘密武器──简易手雷,所以必须是自己的亲兵去执行。左雨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把要抢着去的两胡都推到一边去了。
他的理由很简单,“侯爷,天下上百万的贱民,有覆盆之冤,左雨愿意以生命来立下奇功,只求成功之后,侯爷请圣上豁免天下贱民,则左雨死得其所”
可惜的是,无巧不成书,太顺不为戏,葛尔丹命不该绝。
当时,左雨在坑道内连推木板三下,都是负重不能动分毫,把左雨急得在心中乱骂。可就是这行刺未果,却让左雨他们听到了准格尔高层的“敌情分析”,用左雨的话来说,这真是一群“准格尔孔明。”
不枉凌啸心思缜密,为他们在三里之外挖了一个藏马洞,预防到了他们行刺未果后的代步问题,否则的话,左雨等人就只能在寒冷彻骨的草原上等死了,而凌啸自己也将会失去上天赐予的大好机会。
敌人的犯错,就是自己的机遇
战场的残酷,在于它不仅仅是军力和谋略的较量,还在于它更是上苍眷顾与否的比较。一夜东风起,曹孟德沉沙折戟,错退十里军,秦符坚扼腕叹惜
为防止自己真真假假的惑敌之策失灵,凌啸还是谨慎地在集结地做了埋伏部署,当他等到左雨到来,听到前因后果之后,凌啸兴奋得眼珠子都快要爆出来了。
“老子明明是声东逃东,他葛尔丹硬要说老子是声东逃南,还是那什么屌王子说的好,我是声东击西靠,老子要是不往西面的狼居胥去,岂不是对不起这位预言家”
第一百六十五章大漠狼烟之人可死光
清晨的狼居胥山上,寂静得很,可是只要细心听去,就会听到一些鼾声。
只要是人,就需要休息,可是李照竹却无法休息,他手底下的福建兵,更是难以休息。在前晚上受到袭营后,他剩下的人马不足八千了,面对准格尔骑兵的围困,大家都只能是瞪着眼睛苦守在山上,敌兵太多了,轮流地骚扰他们,一万五来攻山,一万五睡觉,搞得李照竹头痛不已,满营将士愣是熬了一天一夜。
当凌晨再次打败敌人进攻之后,军法道台前来请令,要严惩在山石边、树脚下擅自睡倒的兵卒,李照竹苦笑一声,“庄大人,他们也是太困了,由他们歇一歇吧。对面的敌军还要吃早饭,抽这个空,让他们睡一觉吧。”
庄道台也只有嘿然不语,敌人在吃早饭,难道咱们就不吃早饭了,要是都去睡觉,等敌人进攻的时候,饿着肚子可怎么抗敌啊。但是他也明白,自己这久疲之军,就算吃得了早饭,也未必有机会吃晚饭。
果然,吃饱喝好睡好了的敌军,只是间隔了半个多时辰,就再次向山上进攻起来。人到了绝境,往往是有潜能爆发的,杀戮和鲜血,夹杂着凄厉的惨叫哀号,是很能刺激人的。亡命的念头在每一个福建兵的心中升腾,面对冲上来的敌人,他们打得十分顽强。
顽强地同义词。就是惨烈上山的几条道口上,血流成河,堆积的敌我双方的尸体,都成了清兵的防箭防枪工事了。号角声,鸣金声,交替地响起了十八遍。从黎明一直杀到黄昏,直杀到准格尔骑兵疲惫不堪,福建兵损失惨重,这才在天黑时暂时停了下来。
李照竹眼睛熬得通红,看着山上一样随时可能倒地而睡的兵士,他老泪纵横。又是一天下来,闽江儿郎已是伤亡近半,能战之兵不足四千了。李照竹明白,即使是准格尔今晚不来攻山,他们也只有一晚上地时间了。突围。几乎没有成功的可能性,但是也不得不突
一张上好的宣纸摊了开来,记载的是军令,这可是在袭营之后,李照竹唯一能找到的纸张。到了该写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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