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皇兄在里面吗”
李德全面色古怪地向养心殿看了看,小声道,“万岁爷在里面,驸马爷也在呢,不知道为什么。先前万岁爷还是哈哈大笑的欢喜,现在却在里面全无声息,莫不是驸马爷又惹主子不高兴了可也不像啊,万岁爷也没有骂呢”
欣馨和雅茹大为担心,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殿前。也不等通报,直接叫声“皇阿玛”,就闯了进去。却被康熙的一句话给说得愣住了,“哼还敢问朕地腿酸不酸,告诉你这狗才,你腿都没有跪麻,朕的腿就不会走酸”
黛宁也进殿了,格格笑道,“皇兄这是怎么啦和这个胆大包天的奴才呕什么气,可别气坏了龙体,让臣妹为你伤心。来来来,到这边坐好,看着他罚跪多爽啊”康熙最是喜欢这个妹子,听言一愣,忽地把头一拍,懊恼地叫道,“是啊,朕都被这奴才给气昏了头,白白在这里走了半个时辰,都可以从皇宫走到东直门了”
欣馨和雅茹听说凌啸又惹事了,连忙一吐舌头,帮康熙乖巧地端茶倒水拧毛巾,殷勤得康熙都觉得太不好意思,笑道,“你们两个这么会讨好朕,是不是想为他求情啊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平日里衣来伸手的人,为了这混账家伙,还会拧毛巾讲孝心”
黛宁用脚踢踢凌啸的屁股,笑道,“哎,你又是什么事情惹得皇上大怒了还不赶紧向宽宏大量的万岁爷认错的话,你姑姑我可就要告你的状了”
凌啸大吃一惊,早上就听说了自己发酒疯非礼康熙妹子地事情,现在捅出去了,康熙还不龙颜大怒,两番的火气一重叠,那可不得了啊。当即陪着笑对康熙磕头道,“父皇,奴才是一时间害怕去那不测之地,不能在您身边进忠进孝,但是刚才已经想通了,天家是家天下,奴才不去也是不忠不孝啊,您且放下心来,奴才去。”
康熙却不领情,骂道,“少了张屠夫,朕还要吃带毛猪不成枉朕给你把湖北兵定为勤王军,赐予给你做军标私兵,你这混账却辜负了朕厄、。你不要笑,朕的火气还没有消,你以为朕是怕你有闪失狗屁朕是怕这两个掌上明珠哭鼻子你去看看整个大清朝,有哪个将军有超过一万军标的”
凌啸嘴巴张的可以吞下一个鸡蛋,吃惊道,“父,父皇,您是说那些湖北兵许我带到福建去,保护公主们安全和我地小命”
康熙黑着脸道,“你又不想去,不关你屁事了,还有郑亲王和顺承郡王的那两万包衣和披甲人,也与你毫不相干,免得你说养不起,朕划给愿意去福建打仗的人”
凌啸嘴巴张的可以吞下两个鸡蛋,哆嗦道,“父,父皇,您是说那两万名包衣奴才和披甲人,全都拨给两位公主做嫁妆”
康熙越来越拽道,“曾经这么想过,反正有没有宣旨,朕不会勉强人的,想必你也不在乎,对不对”
凌啸点点头又赶紧摇摇头,眼泪啪嗒啪嗒地奔涌而出,一把抱住康熙地大腿,使出全身的解数,为他按摩起腿来,“皇上对奴才好得没有话说,每当想到有皇上作奴才的坚强后盾,奴才就觉得自己有了无穷地干劲,皇上为奴才安排了这么多的保护,奴才要是还不去,只顾着小家,不为大家着想,那可是真的辜负了皇上的一片苦心了。您顺顺气。只要您再答应奴才地一个请求,奴才马上就可以整装出发去福建,管他什么没有人性的知无堂,还是想搞台湾独立的日月盟,奴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康熙也不蹬开他。却闭着眼睛歪趴下御榻之上,享受着凌啸那和保定推拿手法绝对不同的泰式按摩,舒爽地拽道,“不勉强”凌啸更加卖力,“决不勉强”康熙嗯了一声,半晌道,“什么请求,说说看吧。”
凌啸猛地一下为康熙反扳膝关节,弄得康熙喔喔直叫的爽快,“是左雨地遗愿啊皇上。左雨。是个贱民出身地囚工,但是上次在狼居胥,当我军作战略转移的时候,他自告奋勇留在敌军占领的营地,躲在地洞里面意欲和葛尔丹同归于尽。虽然最后因为地板被踩住了不能成功,但他当时和以后的战斗之中,都怀着一个愿望,奋不顾身地拼死杀敌。这个愿望就是,希望仁爱可与天地相比肩的皇上您。可以赦免全国的贱民,让他们也能够同浴圣上的无穷恩典皇恩浩荡之下,这些人定会记得。汉人的皇帝把他们打成贱民,几百年备受白眼和轻视,现在却有一位因为包容而雄才大略,或者是因为雄才大略而包容的大清皇帝赦免了他们,使得他们从覆盆之苦中解放出来,让他们的子孙能有做人上人地希望,您说,他们会不感谢您、铭记您、忠心您、报答您吗”
事涉国事,康熙猛地一抬头。摆手令凌啸退开,站起身来在殿中走了几步,看看凌啸和三位女人,又看看藻井和殿匾,心中一阵思量。这件事情牵涉之大,绝对不是小事
凌啸说的这些好处,都是显而易见的道理,办成此事,可以沽名钓誉,他相信自己的名声又会在青史上加上浓重的一笔,对他自己来说,汉人都是奴才中地三等民,再去分成四等五等的毫无必要,豁免贱民的确不存在心理上的障碍。
但有两个方面的因素,他身为皇帝必须考量好。一是贱民们地仕途出路和生计出路,要是不能解决好的话,长久从事像王八老鸨吹鼓手哭丧唢呐这类下贱职业的贱民,能够在士农工商兵中混迹而今天还是个替人抬棺材地,或者拉客的龟公,明天就可能去读书考科举,这未免实在是骇人听闻啊二是,这百年来,满人未必在乎汉人中的贵贱等级,但汉人中的士大夫之流却很在乎,要是自己一股脑豁免了贱民,那该是何等的一个强烈反弹
康熙打定了注意,沉吟着把自己的这些思量讲了出来,“兹事体大,涉及到汉官和清流的归心问题,所以朕,决不能答应你的这个请求。不过,你还是明日上个折子来,朕发往六部朝臣们议论议论,一来是下下毛毛雨吹风,二是看看汉官们的态度,假以时日,定可以撕开裂口。朕也知道,这是体仁治国地善政,但治大国如烹小鲜,稳重行事要好得多,更何况,成功不必在朕。”
见凌啸颇为失望,康熙笑了,接着道,“不过左雨的确令人嗟叹怀佩,朕尝闻江浙除了贱民外,还有元朝留下的丐民,以及所谓的投元汉奸一堕民,这三民,朕可顺了左雨的一个小遗愿。你兼个朝廷的三民训导使,有权对三民分布、安居、从业、徭役、调拨进行全权管理,对有志上进的三民中人,择优录入公主府奴籍,无论他们是从军、从商、务农、务工,你可酌情调用,特勋者报朝廷户部予以脱籍”
凌啸大喜,一面猛拍康熙的马屁,一边在心中大叫发达了。靠,三民训导使掌握了上百万贱民的全权管理调配,呵呵,强悍的人力资源支配权,要募兵,就叫他们当兵;要工人,就叫他们改服务业为工人,好歹里面还有些人才吧
gu903();“跪安吧”康熙甩甩胳膊踢踢腿,“嘿,小纳兰什么时候会推拿,好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