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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么没有盖印,这样还不满意么”康熙任凭太监们将十五阿哥抱出,看看那份黄陵,很诧异地问道。

凌啸正正脸色,老老实实跪了,磕头道,“皇阿玛,奴才真的很知恩,今后这一百多斤,连骨头带皮,都交给皇阿玛了。这份天年丹书,说实话,奴才很想要,可奴才也是人,一旦有了这浩荡皇恩,奴才自己都怕会骄奢起来,小处就会四处强抢民女,欺压百姓,大处就会贪污腐败,甚至卖官鬻爵,要是被小人们利用起来,弄不好奴才会结党营私的。皇阿玛,奴才是臣子,这一条,死都不敢忘记的,心中一定要有一个红线,绝对不闯,否则,岂不是把皇阿玛疼奴才的好心,给白白浪费了吗”

康熙笑了,也不勉强,他还记得凌啸没有一歪屁股,就势坐在自己椅子上的那个细节,哈哈笑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朕就不勉强你了。倒是这天都快亮了,你想清楚了什么制度没有不为难你,说完想法,就可以回去睡觉了。”

凌啸心中暗笑,老子知道你以后会鼓捣出的那个什么“秘密建储”,但现在你还没有想出来,我也乐得先藏段时间勒索好处,“皇阿玛,奴才还没有想好,不过已经有了一个朦胧的想法,等我细细研究几日,成熟了,再向您禀报,好不好”

康熙正待说好,忽见李德全惊慌地跑进来禀报道,“皇上、不好了,紫禁城里上驷院走了水,侍卫们刚刚赶来禀报。”

凌啸地心咯噔一响,有人要谋害废太子那可是自己答应留给黛宁的

第两百七十四章我是来抄家,不是玩家家

胤礽是老康唯一没有对凌啸评论过的皇子,但这并不意味着康熙就放弃了他。

从人是感情动物这一条来讲,康熙不可能对自己期望和培养了二十多年的废太子没有感情,何况是见面次数比任何阿哥都要多的儿子再者说了,废太子背后感情的底蕴上,还有康熙对太皇太后孝庄的诚孝扣感激呢,同时,现已经查出了太子被人设计陷害,在恐惧之下才持刀窥视,又岂是可以一口气全然抹杀的

“胤礽如何了”康熙尽管问得不急,但问出来就表示他心中还有这样一个阿哥的,他这一问,凌啸就明白了,康熙还是难以割舍,越来越觉得事情错综复杂。弄不好,老康是做好了两手准备,一方面进行自己的完美太子养成,一方面寄望于废太子在挫折之后改过自新呢。

“火起之时、看守们发现的早,二爷被人救了出来,不过,还是受了点伤,正请太医们延治。”李德全也只是知道这么多,能说的全说了,然后等着康熙的示下。康熙仰着脸想了一下,看了看凌啸。

凌啸脸都气歪了,我长途奔波,已经一夜没合眼了,你还好意思看我,难道要我去帮你看那废太子不成但事情就是天不从人愿,康熙一点不好意思的神情都没有,笑道,“小纳兰,看来皇宫也是多事之地,反正朕调集勤王军进京。本来就是要保证南巡期间协卫京师,不如,你把胤礽关到勤王军之中去,这样,也免得他不能诚心悔过”

这倒是个好事,可以磨一磨这个往日对自己拽得二五八万地废太子。凌啸刚刚表示遵旨。却听康熙笑道。“你再次以德报怨,朕就不信他不羞愧万分”一句话就把凌啸想玩玩废太子的心思,给彻底打消了,皇阿哥们毕竟只能阴玩的。明着来,划不来的。

眼皮开始打架的凌啸刚要辞出,忽然想起也被勤王军关押的曹寅你女,连忙禀报请示,看能不能伺机为他们求情,不料康熙却一摆手,怒道。“曹寅,你派人交给武丹。江宁织造府朕已经抄封了,等你睡醒了,就去把广渠门曹家连锅给端了,除曹玺和孙嬷嬷你送交到内务府外,所有人等全部暂时关押到你府上不要问为什么,朕不想说”

凌啸大吃一惊,要自己去抄掉曹家但康熙不说为什么,凌啸也不敢问。更不想推辞这个差事,要知道,举世之上,也许就只有自己这个官僚,是最卖曹雪芹面子地。换了其他落井下石地官员去抄家。弄不好还虐待他们呢

生怕康熙改变主意,派了其他人,凌啸赶紧辞出来。刚出园子门,还在对曹家获罪百思不得其解的凌啸,碰到了兴冲冲的佟国维之子隆科多。现在担任大内侍卫兼虎枪营副都统的隆科多,一见凌啸,赶紧屁颠屁颠地过来行礼。国舅遇到了驸马,本无须打千地,可凌啸有称呼康熙为皇阿玛的特权,还有紫缰皮条的仪仗,隆可多毫不犹豫一个大千,起身又是一个小千。

凌啸笑了,他还不认识这个家伙,隆科多补进大内,还是在凌普倒霉之后的事。等到隆科多大名报出,凌啸除了佩服和久仰外,却是找不到什么话来说。尽管心中很想撬掉这个日后助老四一臂之力的国舅,口中却笑道,“呵呵,原来是老隆啊,得了,别多礼,咱们日后多多亲近,你这厢是干嘛去”

“奉皇上旨意,查抄穆子曛之府”

凌啸大骇起来,楞了半晌,九门提督穆子曛和他交情不浅,上次左雨遇害一事,自己还欠他一个人情呢这皇上是发了什么疯尽是折腾他自己的心腹旧人江山要是被他这么玩下去,这还得了

可这是康熙明言不想说的事情,凌啸除了干咽唾沫之外,他就唯有对隆科多笑道,“穆子曛于我私交不错,望世兄稍加顾念,他日我定有回报。况且他也是圣上旧人,留些容步,恐要好些,呵呵,世兄请。”

隆科多心领神会地一笑,颔首去了,凌啸哪有心回府睡觉,直接就带着亲卫,怒马龙卷赶到广渠门曹府。从来不知道该怎么样抄家地他,立在曹府门前半晌,才一摆手吩咐道,“去回府调人马调账房调车马,把这个胡同给爷封了,除非是圣旨,不许出也不许进”

自有手下进入曹府,当庭宣布奉皇上口谕抄家不提,凌啸却面色沉重地走进前庭,甚是不解。康熙这么做莫名其妙,没理由啊想了想,招手唤来胡骏,吩咐道,“你即刻敢赶去大哥府上,请他去找李德全摸摸底子,看看皇上这些时候究竟都抄了哪些人的家,可有什么罪名没有”

曹家的宅子还其是不小,虽比不上江宁织造府,但规模宏制,府中下人竟达四五百之众,一个个面如死灰,候在各个庭院门口等凌啸的账房师爷上门。而可以称得上是主人的那些,则聚集在大堂之上等候抄家钦差训示,凌啸望着略显阴暗的堂中,在庭前有些犹豫,但还是迈步进来了。

一个老爷子,凌啸见过,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妇人,凌啸却没见过,但从气度和年纪上猜得出来,这位就是康熙的保母孙嬷嬷。边上却是立了几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一脸惶恐地望着凌啸,显然就是曹寅地子侄辈,他们或许是知道曹寅曾经利用凌啸的事,一看见凌啸的服饰仪仗,猜出这人身份,几乎吓得要死。

gu903();“这位大人。老身想要求见皇上,不知道大人可否能行一个方便如蒙大人垂怜我这满府凄惨,老身感激不尽,他日若能洗清冤屈,重新沐浴皇恩,定不忘大人援手之德。”老妇人起身万福一下。凌啸可不敢受。搀扶起来笑道,“老妇人何必如此。皇上本来就是要我将您和太爷送往内务府地,想必皇上定会念及旧情。还请宽心,我与曹府有宿世难言的渊源。定会刻意保全地。来人,安排软轿,好生护送两位老人家去内务府,另外,拿了我的帖子,去请佟相到内务府关照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