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祥怪异地想试着如他一样冥思,却听这四哥道,“凌啸的三种考评准则,没有一件是我们两兄弟擅长的,就算加起来,也未必能胜过二哥和八阿哥,既然如此,又何必加在一起,让人泼污我们结党,看我们的笑话呢今天我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凌啸看你的眼色与众不同这只是一种感觉说具体一点,就是没有提防之心。所以,四哥以为,你应该学老十四一样,自立门户。”
老十三吓了一跳,凌啸看自己的眼神如何,他是没有看出来过,但按照这四哥的阴鸷性子,却绝对是在试探自己有无分出去的野心。
胤祥是个磊落人,也不怕胤禛生气,因为他自己已经因为感觉受到了侮辱而生气,一把抢过老四手中落叶撕得粉碎,怒道,“别在这里学邬先生了,再学下去就是在轻辱我老十三顶天立地的汉子,说过要报你当年庇护的恩情,就是死也要报的。不错,我是不太喜欢你秘密行险的性格,但我也敬佩你忧国忧民的一面。既然我老十三认定了,皇子之中唯有你会把百姓当回事,这条道,我就会走到底”
老四一愣,大感冤屈道,“兄弟。四哥哪是以小人之心度你皇阿玛和凌啸既然搞出九支船队,这就是说。他们是在考较皇子们的个人能力,而不是考较太子党、四爷党、八爷党的实力我刚才回来的路上,越想就越觉得是这么回事,你等着看好了,谁要是敢拉帮结派,谁就会倒大霉”
“对啊,八哥他这样搞起来,岂不是年年得第一”胤祥这才肃容起来,深觉四哥说的有道理。要不然,以老九的性子,每次贸易回来,铁定会把货物向老八船上送去,以二对一,还有哪个阿哥敌得过
四阿哥冷笑一声,“他们是笨十三弟,信我地没错。凌啸似乎对你颇有好感,你独立出来之后,这样,没有了我与凌啸之间仇怨的连累。他定会照拂你。如此一来,你就也有可能弄几次前三名,万一皇阿玛选你,我也可以为你当个好地辅臣,从而得到你的保全呢。哈哈,和老八他们两个当一个使比起来,我们却两个当两个使,赢面要比他们多一倍你说呢”
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老十三看看这个只会阴谋为体的四哥,佩服得五体投地。想不到这雍贝勒,不仅阴谋使得人人不敢碰他这刺猬,如今改行玩起阳谋来,也还真是一个角色。
“难道真有邬先生留下的神韵智慧抑或是激发心窍的风水宝地”大生佩服的老十三,在地上捡起一大把的落叶,学胤禛坐在亭中冥思,装神弄鬼的模样,看得老四一脚踹在他屁股上,笑骂不已,“别在这里想邬先生了。他也是那么喜欢你,为了你自己,也是为了我,你我都要努力,快去凌啸那里去拜见他吧记住了,老十四会打娘娘牌,我将打公主牌,你呢,就走先生牌”
赫,果真是风水宝地,胤祥越来越佩服不玩阴谋的四哥了,走都走了七八步,想想不甘心,忽地跑回来在地上抓了一把落叶往怀中一揣,不等胤禛笑骂,他却跑出了老远,笑道,“四哥放心,我不是寒碜你用地,是要拿去给邬先生看的,呵呵,这可是他罪喜欢的枫叶,越是没有红,越能赚他的思念呢哈哈”
看着十三的背影远去,老四也禁不住疑神疑鬼起来,望着落叶喃喃自语,“难得我胤禛真的有福气拥有一块风水宝地不然胤祥怎么突然间这么心思伶俐起来了”
可惜的是,心思伶俐的并不是胤祥一个人,当他来到凌啸府上,看到老十四已经在堂前和豪成喝酒划拳地时候,老十三明白了,十四弟不仅要打娘娘牌,还要打更为厉害的兄弟牌,当即就呆在了影壁之前。
“呵呵,胤祥来了,怎么不进去”凌啸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姐夫的语音甚是温和,转过身来,胤祥留心一看,果真感觉到没有什么虚情假意和提防之色。一面看看呼喝着酒令喧天地老十四,一面心中得意自己的牌最牛,直接就上太师牌
“看望邬先生非常好,我还以为你会先去探望什么红颜知己呢,难得你还记挂先生,我也正要去拿样文稿,一起走”说罢,凌啸竟是一拉胤祥,和他把臂同行,看得偶尔抬头望来的胤禵差点哭出来,我才是你正牌小舅子啊
谢过胤祥的枫叶,邬思道诚挚地说道,“难为十三爷还记得邬思道,不仅没有责怪之言,还馈赠枫叶,既如此,我就今生最后一次撕掳下四爷的事。本来四爷沉迷粘杆处的时候,我就惊惧万分,等到文觉性音处决他们的时候,我就知道大限来临,是二公子用年羹尧换了我的性命。士为知己者死,我很早就钦佩二公子才情,但你爷知道我没有背叛过四爷,如今救命之恩和相见恨晚交织,思道将全力臂助二公子,对四爷和十三爷,今后将持之以正。十三爷可能明白思道”
胤祥正色道,“说起四哥以前的模样,老实话,我都有时候恨不得踢他几脚呢先生,我能理解你地苦衷。不过,有一点我是绝对不依的”
这一下,取了文稿准备离去的凌啸,也都来了兴趣,“哦何事不依。”
“你邬先生对四爷持之以正,我没意见,可对我不开小灶,我断断不能接受,又不是我和你啮龊,你可不能休了小姐还赶婢女啊”胤祥咣地一口咽了茶水,“姐夫,这茶水我是天生牛饮,还不如给我来些好酒尝尝,在福建可把我憋惨了。”
“好好好,姐夫马上命人给你松好酒来”凌啸哈哈大笑,站起身来笑道,“胤祥,你和先生坐着吧,哦,如果缺那十万两银子,你跟邬先生讲一声就行了。”他说完拔脚就出去了,胤祥刚要辞谢不受,却被邬思道按在了椅子上,“十三爷,你决不可用四爷密库里面的银子”
“啊”
邬思道叹一口气,闷声道,“二公子对你很看重,不想你用那些满是鲜血的昧心银子”
九月对凌啸有着特殊的意义,凌啸不会历学转换,无从知晓此时的阳历,揣测着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已满满两年,心中难免感慨万分,他决定,无论现在还有千头万绪,无论自己处在怎样的风口浪尖,这个傍晚,这个晚上,他都想留给自己一个人。
霞映池塘倦鸟归林的时候,凌啸来到木榭,摆手让亲卫们离开,躺在榭栏板上,瞪着天际白云苍狗,任思绪漫天淹没,任思念紧紧包围,不知不觉中,感觉到好疲惫的他慢慢睡着了。两年来无时无刻不是在苦苦挣命,无时无刻不是在明斗暗战,在天涯孤旅中苦苦挣扎地失控游子,也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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