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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四贞一楞,“你不同意我们瑾虹貌美如花气质如兰,才情名扬京华大漠,理财治家王爷俱服,配你这粗鲁武夫,我还嫌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呢你竟然不同意”

瑾虹没有为孔四贞的称赞引以为傲,但被凌啸这样的青年男子所拒绝,却是她始料未及的,若是推说皇上不许还情有可原,可他自己不同意,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忽地想起前晚凌啸无耻的那一吻,羞愤不禁涌上心头,小嘴一抿恨声道,“姑奶奶,您饶了瑾虹吧,他不是我的好归宿,像这等在外间欺负良家女子的男人,瑾虹嫁到他家里,会被活活气死的”

凌啸怕得就是康熙发飙,闻言拊掌一拍,笑道,“是啊,姑奶奶,所谓喜爱不一定要占有,欣赏不一定要抢走郡主之容貌才情,可谓名冠京师,凌啸愿与她义结金兰,拜为兄妹。。。。。。。”

“是吗古往今来,有抱着妹妹亲嘴的哥哥吗”孔四负冷哼一声讥讽过来。凌啸顿时大窘脸红,瑾虹一下子哭了出来。

老公主将瑾虹抱入怀中轻拍安慰,又说道,“哼,实话就告诉你吧。粤海社虽是我们祖孙俩在控制,但你要是以为,我们能轻易决定散伙大事,就实在是高看了我们女人,小看了那些王爷章彭贝勒的地位不足以消除王爷们的顾虑,唯有裕亲王才能内受亲恩于圣上,外服德信于诸王。你若是想要我们的粤海社和储备银,就只有娶瑾虹这个法子”

“哦”凌啸这就有些不解了,苏谨他们向来是受瑾虹遥控的啊。

孔四贞悲愤地一笑。“你以为王室的女人是什么。不过是利用的对象罢了,这些年,若不是我们能聚财理财。使得自私的王爷们达到平衡。上千万的巨款他们会放心四大牙行在地方上为非作歹地事,你真以为是我们两个女人指使就是简亲王雅尔江阿。还不是一面前来逼迫我这老寡妇,一面将德和坊死死抓在手上这一次,你提的建议关系重大,没有康亲王和裕亲王的压制,简亲王会依你才怪”

听清楚了其中原委,凌啸顿时好生犹豫。人家有千万两的嫁妆,可以让你顷刻间竖起一个银行起来,而且王爷集团的背景之大,可以让你放心贷款给商人,却几乎不用担心有人敢于呆账坏账,这是何等地诱惑

但叫他再娶瑾虹,难度之大,不啻于在康熙的脸上拉泡尿。倘若是之前,凌啸倒还憨浑胆子大,可见识到康熙一招接一招的阴谋本事之后,凌啸就十分畏惧失宠于康熙了,因为,他现在必须在康熙的绝对信宠之下,借壳谋事借壶尿尿

正望着埋头哭泣的瑾虹踌躇计较,忽听孔四贞又加了一层诱惑,“你可知道雅尔江阿他为何逼迫我是为了一笔银子,太皇太后留给本公主的起本银子,不多,是当年老睿亲王多尔衮给她的贴己钱,八百万两而已,若是你这次能够办好此事,姑奶奶就把它当成瑾虹地嫁妆”

凌啸差点昏过去,八百万两姘头银子还不算多不行,受不了了,必须回去和邬思道商议一番,“姑奶奶,明日我想先见见几位主事王爷,至于瑾虹的事情,我想探探风再说,若是事不可为,那嫁妆我也只好无福消受了,瑾虹和我还是义结金兰的好。”

“慢”凌啸刚要先闪回府,却听瑾虹站起来叫住了他,伸出手擦擦泪痕阑珊地脸庞,挺起胸膛道,“姐夫,你刚才说喜爱不一定要占有,欣赏不一定要抢走,瑾虹想问你一条,你喜欢和欣赏地,是瑾虹还是那些银子”

凌啸本已抬起的脚放了下来,熟视能问得出这问题的姨妹,“有区别吗”

瑾虹摇摇头,凄清地笑了一下,万福一礼送辞凌啸。郡主万福时落下地泪滴,凌啸看见了,也放在了心间,即使和邬思道计议到半夜时分,凌啸还是没能忘记那一滴泪水。

翌日清晨地慈宁宫,酒气依然浓重,谨记邬思道“先去见太后”这一建议的凌啸,施施然地走向宫门,心中好恨自己没有关心内廷常识,幸好还有邬思道。

“四公主要你娶瑾虹”太后听完凌啸地陈述,也是大吃一惊,但出乎凌啸的预料,她没有丝毫的勃然大怒,反是喃喃道,“姑奶奶,这不是在难为我吗。”

咦,她也呼叫姑奶奶凌啸虽奇怪,但也明白,她呼的姑奶奶绝对不是四公主孔四贞,太后也姓博尔济吉特,难道她真是邬思道所言的一样,是孝庄的侄孙女兼儿媳妇就很可能是真正的宗室补贴计划的总后台

果然,在倪仁的搀扶下,太后起身于大殿之中走了几圈后说道,“孔四贞这么做实在太荒唐,皇上乃是要强之君,同时下嫁两位公主给你,已经破除了千古之例,倘使再赐嫁郡主,天下都会笑破门牙的哀家要是为你向皇上求情,就是当着天下人的面,给皇上难堪,有何资格母仪天下本来,哀家是看在太皇太后的面子上,体念宗室源自太祖血脉,方才让你去和她们谈一谈。既是如此,为免宗室全部受牵累,也未免太皇太后地下伤心,凌啸,你去釜底抽薪,会一会那些王爷,神挡屠神,佛挡杀佛”

凌啸惊得浑身一抖,我的老太后,这一去可不是屠神这么简单,是杀王爷耶弄不好阻挡的就是宗室亲王,你这么看得起我凌啸就算是你太后,又能有什么办法杀掉亲王

“屁想讹诈本王,你凌啸是个什么东西,不信你和本王打打御前官司去,看看爷怵你不怵”

简亲王雅尔江阿一拳擂在桌子上,怒目而视敢于单刀赴会四大亲王的凌啸,不仅打断了孔四贞的介绍,还对凌啸大发脾气,弄得裕、康、庄三个亲王都大觉不安,他们实在想不出来,如果和硕驸马算不上是什么东西的话,那么建州将军和太子太师呢

凌啸看看这个简亲王,也搞不清楚他狂什么,也搞不清他为何这么看自己不顺眼,若不是对太后有胆杀亲王实在没把握,凌啸早就几个耳光子抡圆了狠狠抽他。

雅尔江阿四十出头,仗着自己的父亲是于大清有开疆大功的济度,租上又是铁帽子的一代郑亲王,平日里甚为骄纵,今日这还没有开始谈就发飙,却不是粗鲁所性。他久带兵马镇于北疆,还曾经救过康熙的圣驾,论功劳论情分自不必言,仅仅是身份就比凌啸这个皇室姑爷要高上许多。

可就是眼前的五毒驸马,葬送了他家里的郑亲王正宗血脉,前郑亲王和世子因为左雨被杀案割爵,使得他失去了亲属奥援,而本来可以轮到他去袭领铁帽子郑亲王的爵位,不想却被康熙塞了一个十六阿哥过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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