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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啸听了康熙的大度点拨,很是高兴,而康熙居然问出了一个后来人都能领会的常识问题,忍不住脑海里面翻腾起一个笑话,于是起身赔笑道,“皇阿玛,话说有一户人家,男主人贫穷,夫人娘家却权势不弱,最是河东狮吼。两人连生七八胎,都没有个男丁,男人怪夫人,夫人大怒骂曰:每日让你快活,还不知足,尔当老娘生儿不疼吗疼死了,疼死了,疼得死去活来自今以后三年不许尔碰我。骂完后就把男人赶到书房去睡觉,可没过两个月的一个晚上,男人被敲门声惊醒,明知是强悍夫人,却装傻问曰:谁敲门夫人答曰:不怕死地又来了”

“扑哧”康熙毕竟是道学们压抑下的纯洁男人。哪里经得住这种久经考验段子的冲击,一口漱口茶喷出来,捂着肚子,呵呵呵呵地痛笑起来,“呵呵,朕明白为什么要说是装b了。明明想得要死,却说自己不想,有道理,有道理,贴切,真贴切表面道貌岸然之最者,一字道尽矣熊赐履就是装b啊,呵呵。”

凌啸陪着他笑着笑着,忽地想起了自己的驸马身份,不禁讪讪起来。康熙也觉察到和女儿的相公谈论这个有点心魔障碍。马上一敛笑容,正色道,“啸儿,你要信得过朕。是该动一动朝廷上的人事了,来人。换朝礼吉服,朕要上朝”

凌啸一愣,康熙怎么突然没头没脑地一句“信得过”他

待要深想,康熙皇帝却是已经站起身来,根本就是连牙缝都没有塞满地凌啸。只好先行辞出来,到天街上去,寻着和一帮超品王爷列班。和裕亲王、八阿哥等人稍一点头,就等着静鞭声响。

但这等候的一炷香光景,凌啸却感觉到自己赫然成了王公百官们的视力焦点,远处指指点点的,窃窃私语的,那眼光眼神无一不是瞟在自己的身上,凌啸一眼望去,却又都慌忙转头避开。凌啸略一沉思就明白过来,康熙连续五天自我幽闭。一出来就发飙杀人,加上今天上午南书房风波,竟是除了自己之外,凡是和他接触过的朝臣皇子,都倒楣透顶,百官畏惧之下,谁不惴惴不安地望着自己这唯一能影响皇帝的人可凌啸也是有苦难言,因为,他也在百官中看到了熊赐履,这位吏部尚书一刻都没有消停,身边聚集了好多的清流言官,虽也不时瞟自己几眼,但和一群同僚交头接耳得热热呼呼,显然是在酝酿着朝会上向康熙发难自己身为康熙的小弟,帮吧,一个人怎么说得过几十张攸攸之口不帮吧,康熙在戊寅之变后本已经受损地威信,自己又怎么能容许它受到进一步质疑

“吁吁吁啪”三声静鞭抽响,百官们连忙各自归位,鱼贯而入。

众人进来的时候,才发现康熙早已经到了,背着手仰望着“正大光明”匾额,默然扔给大家一个背影。直到群臣三跪九叩的山呼之后,康熙也不转身过来,连“众卿平身”也不说一句,任由百官跪得心中打鼓。

半晌,康熙吩咐一声,“张廷玉拟旨明发天下:宁夏将军舒恕,既往戍边劳苦功高,此次又毫不犹豫驰援京师,着赏黄马褂,赐爵一等侯,调领九门提督。哈密都统硕岱,不毛地苦守十余年,当日西征即向朕千里报警,最是忠贞之士,一等侯,转上书房行走,兼辖骁骑营护兵营前锋营佟国维之子隆科多忠心持正,敬惕非常,着赐爵一等侯,入上书房行走,兼领丰台提督职事”

硕岱和舒恕满脸的兴奋,万万没有想到回京一趟,没赶上京城大战,却赶上调回京城的封赏,一个个得到肥缺,真是喜从天降,连忙满口子地谢恩。隆科多因为杖责之伤没有上朝,佟国维一面为他谢恩,一面对父子齐拜相的荣耀欣喜莫名,但他毕竟老于揣摩,康熙一口气调硕岱和隆科多两名武将入上书房,这让向来是文官之地的上书房变得有些不伦不类起来,难道是要打仗了不成但百官却心思不在打不打仗上,而是都偷偷望了一眼凌啸,心道,没赶上打仗的都大加封赏,升官的升官,换肥缺地换肥缺,封候的封侯,那凌啸这浴血奋战的,该要如何赏才行

康熙却没有接着赏下去,话锋一转,依然背对着众人,缓缓地把上午南书房之事说了出来,“嗯,熊赐履既然如此不通,凌啸,此建议是你向朕提出来地,你说服他吧,也让百官听听”

一时间,大殿之上就像是千只苍蝇聚会,全都小声议论起来,原来那个改嫁阿哥福晋的主意,竟是凌啸给皇上提出来的馊主意馊不可闻

凌啸已是被康熙地这句话给惊呆了。看到前面的裕亲王向旁边膝行闪开,后面的老八慌忙悄悄移腿后撤,就知道自己竟然被康熙给当众卖了熊赐履气赳赳地螃蟹般来到中间,全身发抖地一指凌啸,怒声斥责道,“驸马爷。你、你竟然置皇家颜面于不顾,置招揽天下读书人大计于不顾,教唆皇上行乖戾偏颇之举,实在胡闹,老夫万万不能任由你蛊惑皇上皇上,请皇上紧记圣人之道,亲君子远小人”

康熙没听见凌啸的反驳声,不容置疑地道,“凌啸,讲给熊赐履听一听”

凌啸却是火冒三丈。你惹出来的事情,凭什么要我擦屁股后来的当年,哪怕是有了辛亥革命民国西风渐来地基础,鲁迅都和遗老遗少舌战笔供了几十年,老子就算说破口皮子。也搞不定这些老夫子啊但康熙已经栽赃到自己身上了,凌啸不应付两句实在是不成的,可改嫁之事涉及到的原则是男女平等和自由,那可是自古以来任何经典都找不到依据的,而且还要不泄漏出胤礽已成太监的丑闻。在诸多的限制之下,凌啸如何与他们辩论

一筹莫展之下,凌啸不愧是大学里面选修过辩论的人。脑袋瓜子急中生智,笑道,“熊大人稍安毋躁嘛若是你再瞪着我,让我说不出话来,本驸马就给你一个大耳刮子”

百官全都傻了,当即涌出来十几个老头子和熊赐履并肩而立,怒视凌啸,一副同仇敌忾的模样。这里是乾清宫,虽是被你的炮弹打出了大窟窿。可它也是皇上的地盘,国家地宫阙,不是你发飙放泼的地方

康熙也被凌啸的狠话给惊了一下,猛然转过身来,却一看气得全身发抖的熊赐履,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下连凌啸都愣住了,自己都还没有开始绝地反击,康熙就对自己这么有信心康熙却不是对凌啸有信心,一时不慎笑了出来的原因,是因为他还没有放下凌啸地笑话。他转身看到熊赐履和一帮道学在哪里气得发抖,忍不住想起了那句“装b”,马上不禁联想到,乾清宫真是群b林立啊以至于,早已经几个月没有沾女人的他,看到老夫子们脸上的纵横老泪,都想到些不雅的液体上去了。

“不得放肆,说”康熙好不容易收起联想意淫,冷声喝道。

王公大臣们都看着凌啸,一个个捏汗的捏汗,幸灾乐祸地幸灾乐祸,看他如何打赢这场绝对不可能胜利的口水仗。那些府邸挨过勤王军炮弹的,更是等着看康熙地下场,看凌啸的下场:输了,凌啸就是天下闻名的小人,是皇帝应该远离的小人。

凌啸却已经胸有成竹了,傲视一眼群臣,亢声道出一番话来,“熊赐履,你听好了,皇上之所以要石玉婷改嫁,乃是因为石玉婷有大功于国家,却有大过于天家。她的过失,乃是皇家的事情,皇上完全可以用七出之条,将她休出天家,那就是杀掉或者出家。不过,石玉婷的功劳就摆在那里,别告诉我,你们不知道”

熊赐履人一愣,冷笑道,“她有什么过失”

gu903();凌啸有些夸张地吃惊道,“啊皇上没告诉你哦,那就是你这尚书没资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