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戴名世紧急为草就军令送出完毕,凌啸冷笑一声。解释道,“西洋夷人横扫世界各地,除了在中国面前没有完胜以外。他们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哪一次不是逼迫人签订城下之盟,占尽便宜在两百多年的时间内,几曾试过和对手平等谈判通商,给双方以互利的机会这一次,他们发现,敌人们不仅不给五国做任何的赔偿,居然还敢要求自己无偿派军舰护送使节团。自以为一国已是强者、五国联合更是该天下执牛耳的他们,会甘心西洋人强的不是谋略。而是策略,他们深知,要是不能在战事上取得一次胜利,就算我们到了欧洲,他们的祖国也缺少占便宜的筹码是的,谈判筹码。戴先生,我虽是未雨绸缪地防范,也得做啊”
戴名世经过他这么一解释,也渐渐明白了过来。兵者国之大事,兵凶战危,身为统帅的驸马爷谨慎一点,乃是国家至福,当即循着凌啸的思路推演道,“照爷这么说,那五国打得是什么主意调走让他们损兵折将的驸马爷,然后再在我国沿海大打出手还是乘着我军放松戒备的情况下,寻衅来一下大型偷袭爷,这样我们很被动啊”
凌啸点点头,心中想起了朝鲜板门店停战时刻打打停停地艰辛,以及敌我都屡次要打局部胜仗来倚为筹码,眼珠一转,阴阴一笑道,“我又不是忍者龟,当然不能被动防范。不管古兰德凯他们是出于什么目的,我们自己也需要筹码,哈哈,爷决定了,两步走,戴先生,你让梭思卢马上安排,在招待晚宴开始之前,我要单独约见葡萄牙舰队的普林斯爵士”
戴名世不知道凌啸又有什么鬼点子,军事上不熟的他,正要点头出去,凌啸却又补充道,“准备好一支船队,令蒋菁菁小姐、杨成碧和施世骠随时待命还有,即刻传令厦门的苏瑾,暂时不要起身去北京陪伴邬先生,请绮梦小姐先去办完这个,你代我给皇上拟折子奏报三位阿哥生病一事吧,我要好好想想。”
戴名世顿时就明白过来,凌啸这次地动作绝对不会小,竟是福建四大水师力量全都要用上当即答应一声,一刻都不停留地出去办事。
普林斯爵士很快来到简陋的临时会客厅,脸上有着虚伪的荣幸。
在澳门有多年副手经历地他,贿赂税吏勾结海关,控制洋行处理纠纷等等不一而足,和清廷打交道的经验远胜联合舰队中的任何一人,深谙清朝官场其中的道道,所以,等他一见到凌啸,颇为世故圆滑的爵士,愣是把骑士礼节行成了中国的请安打千,着实是一副入乡随俗的低姿态。
看着爵士的低姿态,凌啸暗笑自己没有选错突破口,五国之中,葡萄牙在远东是最弱的,而且其最重要地据点,就在中国陆军片刻可攻占的澳门,没有了这块经营上百年地立足地。他们的足迹将从印度洋消失掉凌啸开门见山地道,“普林斯先生,本驸马在中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主,你不想我下令两广行省的水陆军队攻打澳门,让葡萄牙回到非洲海岸的话。最好就明白一件事情,本驸马不喜欢被人骗”
无欲则刚,有欲则媚。凌啸本是一记敲山震虎的试探之言,立刻就把普林斯给镇住了,赤裸裸地威胁,血淋淋的后果,是普林斯这样的老牌实务外交官所不能承受的,霎那间,面色慌乱起来,已是连内荏色厉都做不到。他惊呆了──凌啸这么快就发现了
“──嗯”凌啸面寒如冰地威压一哼。更是让陷入了矛盾中的普林斯大为犹豫,凌啸却是忽地换了一副洋溢亲和力的面孔,蛊惑道,“其实在我国皇帝和本驸马的心中,贵国其实是有成为战略合作伙伴的潜质的。也是我们寄予厚望的远方朋友,更是我们期望中地贸易优先对象和驻欧利益代理罢了,爵士先生,我也不为难你了,只想请你告诉我一件事。你们为什么不诚心”
普林斯虽不懂什么是战略合作伙伴,但优先贸易对象和驻欧立意代表,他还是能听懂的。更是能闻到这身份之后浓烈的金子气味,一下子心中栅栏松动。不懂得商业沟通中设限开放式问话技巧的他,立刻就上当了,下意识思索的是有多少个不诚心地理由,却忘记了第一时间否认不诚心。
一、二、三凌啸在心中默数三下,见普林斯过了义正辞严否认的反应期,立刻在心中暴怒,果真如此若是为五国的狡猾,凌啸本不必如此生气。流毒驸马绝不比他们干净纯洁,但五国差点让凌啸和一家子身陷险境,这就是天理难容了
“为什么”凝血神功一发不可收拾,无需荷尔蒙即可爆发的凌啸,如狼人变身一样地可怕,涨红发乌的脸庞,精光闪逼地眼神,配以全身一切能竖起的物件,恍如是金毛雄师王,双掌拍在偌大的松木八仙桌上。普林斯大骇地仰头望着飞上屋梁撞得粉碎地茶杯,看着四散而下的茶水和杯屑,一面大叫一声“ygod”,一面赶紧掩头往桌上匍匐而去。殊不料,他猛然一下子摔倒在桌上,惊慌了半晌方才看到,平腹部高的八仙桌,已经被凌啸打得深陷在夯实的堂土之中
普林斯不是梭思卢那样的土洋包子久驻澳门的他,既有西方崇尚暴力的传统,也对中国功夫是有些许了解的,唯其了解,方才比梭思卢吓得更很,抱着头蜷缩一团,用外交官独有的伶牙俐齿连珠炮地说道,“驸马陛下,不要发怒,我说我说有三个原因让他们四国决定不忠诚于协约,一,英国荷兰法国是这次地主力,英国王在议会王在法下,荷兰更是各城市组成共和制议政会,法国的路易大帝心比天高,他们要是打了一场没赢的仗,已经回去不好交待战损战果了,如何敢让您去公平谈判,如何敢去当一个开海上殖民以来,两百年间第一个为国家抹黑的将领”
靠没天理,给人家尊重和公正,居然是给国家抹黑,看来连续两百多年的殖民胜利局面,让西洋各国都有些心灵扭曲了
“二。”见凌啸在听,普林斯慢慢放下心来,“运送您的使节团去欧洲,按照成本来说,确实不菲。既是使节,自然得要派出不少军舰保护你们不被海盗骚扰,也需注意舰船上的空间礼貌,怎么能像塞黑黄奴隶那样一艘装上四五百人再加上现在印度海上的信风向东北吹,驸马陛下,我们算过,所耗时间和舰船数量,足够我们运送三万印度土著,和贸易风季节三次的收入总和太亏了”
凌啸愣了一下,妈的,西方人果然是利字当头光凭这上述两条,的确,换了自己也是不甘和不干的
但普林斯却还有第三条,是他们五国不敢的。
这一条说出口,凌啸一面为自己出使的难度而担忧,另一面,他直觉地感到,不去,就是凌啸有负雷神,有负中华
哼,你们可以不甘、不干和不敢,但我凌啸要去,你们就得给老子做牛做马还得得心甘情愿
第四百二十三章都有活干了
普林斯生怕凌啸不懂得欧洲的现状,事无巨细地给凌啸介绍起欧洲的局势起来,以此来告诉他,为什么五国舰队根本不敢送凌啸的使节团。
原来,在现在1698年的欧洲,自无敌舰队被英国歼灭和英荷海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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