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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王令一出,凌啸拂袖就转身而入,满街几千人全是骇然。

不要说胤礽,阚义天等人深觉凌啸此举不妥,搅乱了国家煌煌至重的取士制度,便是最讲究至性至情的姑姑,也感到凌啸这么做有欠思量,至少,这是越了地位,将本该由皇帝亲自出题的权力揽了过来。黛宁轻轻推开粘在身边的玛丽女王,步踩莲花追上凌啸,忧声地问道,“小啸,礼部会试是需要封闭大考三天地,你这么当众席地顶天地的举行,不好防止作弊还不说,朝廷礼仪大丢颜面也不说,便是露天三日恐怕他们也吃不消。小啸,姑姑觉得你得慎重啊”

等黛宁说完,几人已经到了国子监正堂,凌啸不便解说近来康凌关系的变化,回头向姑姑洒脱地一笑,便拿起公案上地纸笔狂草一通,然后笑道,“呵呵,姑姑,这三个题目,谁如果也能考上三天三夜的话,那小啸还真是信了他乌鸡白凤丸的邪”

胤礽等人听他说得如此自信,连忙凑过来看凌啸所写定的题,一看之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果然改了,不仅改了抽四书五经中一句进行作文的八股制式,而且,连考题地类型都给变了,赫然就是四道怪异无比的题目。

一、在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儒家立身八目之中,你觉得堪称基础的是;二、在礼,义,廉,耻,信,忠,孝,仁,这儒家五德三本之中,有一个一旦选择,便可能与其他地产生冲突,这个选择是;三、朝廷即将承前启后地创新儒学圣道,你会选择支持还是反对-四、诗经云: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对于创新儒学圣道,你认为应否借鉴洋夷的某些长处

黛宁看得黛眉飞扬,半天才晓得红唇掩上浩齿,讶然问道,“这。。。。这是什么题目”

凌啸嘎嘎直笑,“选择题不,是抉择题嘎嘎,也是宣传题哼,这更是反馈题”

是的,凌啸这四道惊世骇俗的题目,的确是抉择题

下午,它一被抄录后放到举人监生们的面前,马上就把考生们惊得目瞪口呆。这些人既然能在各省乡试中脱颖而出,就绝对不是空长马齿的庸碌之辈,他们知道,这些题目,看似不需要他们用生花妙笔写出洋洋簇锦,但实际上却直指儒学的根本性问题,所耗用的脑力,绝对不啻于写一篇八股文

脑力,消耗在如何抉择上了。因为,他们谁都知道凌啸所需要地答案,那就是“格物、忠、支持和应该”。正确答案好填,可一旦填下去,那就是立地存照的变法立场,那就是必须支持凌啸很可能会动及他们日后利益的变法,既需要忍受己身之痛,又需要和反对者缠斗终身,这可真是“未入官场先陷纷争”的烦人局面。毕竟,谁都不是活在真空中的,父兄亲眷房师好友等等,不是莫大气者实难承受反目和背叛地但是。此刻倘若不向凌啸的淫威屈服,铁定的难以录取、三年寒窗热望势成泡影不说,甚至,怒了凌啸这位当权王爷,错误答案也必然是立地存照,再三年,再再三年乃至十年都永无机会,壮年韶华白驹过隙,人生又有几个十年

在一个时辰不答题便革除功名的霸王规定之下,九成以上地考生都选择了按时答题。屈服于凌啸的淫威之下。大获全胜之后,凌啸自然得意万分,他却不是为了自己淫威得逞而高兴。凌啸毕竟是个王爷。还没有浅薄到为“胜之不武”而欢呼的地步,他高兴,是因为那些作出正确抉择后的家伙们,立刻开始了互相拜起同年同科来,热乎乎得犹如纠合结党一般。很显然。这一科的贡生们也不傻,知道大家既然作了抉择,以后就必须团结起来。背靠皇帝和凌啸,和其他保守者去战斗。。。。即使他们很多人只是醉心富贵名利,也不防碍其有战斗力的。

而这四道惊世骇俗的题目,的确是宣传题

这几百贡生,不可能全部通过殿试,成为进士和同进士,但即便是落第回了原籍的,也自然会将这次的会试传播得全国沸沸扬扬,那途径。那现身说法,远比朝廷颁布地科举改革政令更有说服力,至少,是在彰显康凌变法决心上,有了更多的渲染力。毕竟,这些贡生回去之后,就算不为自己的抉择所争辩,也会告诉各地读书人一个事实:不支持地,连礼部会试这关你都过不了,就别提参加保和殿殿试了

至于这四道惊世骇俗的题目为何是反馈题,在国子监,凌啸当然是决口不愿当众说的,而在黛宁和他单独见康熙的路上,方才说将出来,“姑姑,那些当惯考官房师的大臣们,一方面觊觎于新圣贤地位置,而暂且向皇阿玛和我妥协,另一方面,却又竟敢向举人监生们泄露朝议动态,鼓捣了静坐案给朝廷添乱。不管他们是骑墙还是居心不良,我都要反击,最后那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的题目,就是要告诉这些人,创新儒学要想获得亲睐,就得要从洋夷们方面借鉴明天我就请皇上下,但凡大臣中致力于创新儒学者,全以迎使身份南下去和接待欧洲来使,这自然就是个接触洋人激发灵感的机会了,想必他们定然乐于争相前往地。。。。嘿嘿,等他们回来,早就一个吉卜一个坑了,给我乖乖地去翰林院当清流去吧”

见凌啸已经开始自决大臣任免之事了,黛宁越发为他担忧,以至于在见到皇帝哥哥之后,都在考虑怎么样为他转囹解释了。

但事情大出黛宁的预料,练了大半天凝血壮的康熙皇帝,正在用晚膳,听了凌啸的汇报,尤其是看到那四道考题之后,笑得是连筷子都拿不住了,丝毫没有黛宁所担心的龙颜不悦。这让谢过哥哥赐膳准备入座的黛宁大惑不解,兄妹无忌的她张口就问,“皇上,你不怒他擅改朝廷规仪吗”

“规仪这家伙哪一次不是以颠覆规仪为乐朕早已经习惯了”

康熙端起鹿血酒咣地一声干了,指着也入座的凌啸,温存地对妹妹笑道,“很多规仪,只要是改得有用,颠覆又何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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