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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寅搞侦知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说实话,对凌啸决意把秘密部门毫不讳言公之于众地提议,曹寅是打心里面高兴的,但最开始他却是非常担心的。缘由嘛很简单,两条,一是士林典论不支持,圣人明白地说过,皇帝要毓华春德光明正大,怎么能搞这些污七八糟的二则是明朝的东西两厂和锦衣卫,通过一百多年地胡作非为,早把这些行业的名声搞得臭如狗屎,在社交里如果泄漏了身份,那和过街老鼠没什么两样。但没有想到,凌啸可比他会搞多了,一是凭仗如簧之舌,愣是为社调寺戴上了冠冕堂皇的职责名义,二,则是他先上船后补票,设立之后再发动御用文人去鼓捣典论,强力地权力结构支撑之下,想说反对的人在开口之前,信心就怯弱了三分。。。。万一不能反对到朝廷收回成命,自己岂不就是在社调寺挂了号么

见康熙如此高兴,曹寅自然凑趣,把自己的这点子揣摩心得说了出来,不曾想,其中一句“强权支撑强理”,竟然颇得康熙赞赏,哈哈大笑中竟是一拍大腿,颁布了一道让曹寅瞠目结舌的圣旨,“强权支撑强理说得好,哈哈哈,那就不妨更强一点你,立刻去上书房,令张廷玉拟旨:着超亲王凌啸即刻搬出上书房,自即日起,入太液池勤政殿,组建以硕、张廷玉为满汉首辅的国政院,统率改组后的二十五部卿,佐朕一切军国要政”

曹寅傻了,他其后去的上书房里,也被这道圣给吓傻了,废太子理亲王更始差点把牙齿咬断。。。。。。

太液池是什么所在俗称中南海的西苑三海勤政殿是什么地方是康熙皇帝亲题匾额,准备留给成器后的皇太子用,后来成为光绪皇帝戊戌变法地正殿到勤政殿去年用罗刹赔款建成竣工,可怜至极的胤礽,却已经被废了,竟是一天都没能去过,如今,居然白白便宜了凌啸这让他如何能平静得下来,如何不在心中暗呼康熙疯了

但康熙岂只是疯了,他还有些狂了呢

女婿带给了他太多的奇迹,奇迹到奇迹本身都成了奇迹,奇迹到康熙渴望奇迹永远不断下去,直到他能感知到的有生之年把凌啸的仪驾挪移到太液池,并不是老康的突发奇想,而是这一次社调寺毫无波澜地成功公开,让康熙看到了更多的希望:换脑变思,打破旧儒学桎梏,从而调整士农工商,甚至进而改革政治体制,都不是没有可能的所以,康熙决意将他与首辅中的首辅再做上一个区别。更进一步,彰显自己不计一切超越的渴望和决心,只要凌啸搬到海风习习地勤政殿,就正式宣告。革新派全面执掌国家机器

这决心,用康熙独自一人的喃喃自语来说,那就是“若顺了朕,万事俱罢,若不顺朕,朕就真疯”

可惜,大家没有给康熙发疯的机会,不仅六科给事中没有封驳,包括凌啸也没推辞。

六科不封驳,自有他们不封驳的道理。怕啊。但凌啸不推迟,可就着实让革新派官员为他捏了一把冷汗。伴君如伴虎地道理先不去说它了,就只说权力上的冲突问题。便是一个死结上的死结。这些封建王朝的官员们,只对君主集中制熟悉,他们只晓得当宰相的,汉朝坐,宋朝站。清朝跪,是一个典型的削权过程,哪晓得凌啸主政以来。居然是反其道而行之,康熙皇帝竟然把凌啸的地位和权力一次次累拔,现在已经是恨不得开始赏江山了。。。。。这别人可以不畏惧,难道你凌啸就不觉得心不安吗

凌啸当然有些心不安。

康熙彰显决心的疯狂是一个理由,但不充分威望和权势,凌啸已经都不缺啊,加上个勤政殿主的名义,又有什么实际作用再说,康熙既不能理解总书记和总理那一套。也不曾听说过精神领袖和总统那一套,他干嘛还要这么干呢一旦真的如此,维持双方不起冲突地,那就真的是全凭情分和信赖了,危险啊。。。。。。不过,刑年接下来送达的另外一份康熙密旨,马上就让凌啸明白了,康熙还有另外一个理由,“着即调郑郡王胤禄归京,入南书房习学”

晕死,老康。。。,,老康康居然还没忘记完美太子养成计划

靠。。。这也未免太信任我了吧,竟要我帮你看守政府来着

信任如斯,凌啸地心也不禁感动至极。

他独自来到乾清宫,正对着康熙温存的目光,对视了好久,却比康熙的温存目光更要温存百倍。可是,老康下的这个迁移决定,可谓是封建王朝中想都不用想的殊恩之最,他心中对凌啸地态度表现,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期待的,康熙倒不是非要凌啸感激得痛哭流涕不可,也很为凌啸的目光感到温暖,但他总觉得凌啸该要说些什么隐约有些失望之下,康熙奇道,“啸儿你这么平淡,可有些不像你了哦。”

凌啸摇摇头,“不是平淡,是波涛汹涌都在心潮因为绝不是坏事,所以儿臣没有哭泣。因为未必是好事,所以儿臣也没欢笑。因为这更不是儿臣地私事,所以儿臣也没有谢恩。但这是皇阿玛对儿臣的最高信任,所以,儿臣应该来看看,看看儿臣的皇阿玛,想和他说一说心上话。”

康熙一愣,看着这女婿怔了老半天。到现在,他方才发现,世人皆谓之毒亲王的凌啸,身上原竟有着这等钢一样的风骨,海一样的豁达,竹一样气节,山一样的坚持,子一样的血情

老康释然了。他发现凌啸身上有些品质,其实是直如弦死道边的那种,这种内在很有意思,也很有信赖感。所以康熙笑了,好奇地让凌啸把心上话说出来,但,凌啸地心上话却根本就不用说。凌啸的手伸向了自己的衣扣,一颗颗缓缓解开,猛地一除裸了胸口,赫然就见他胸膛上纹了一行诗。

“镜破光犹在,兰死香不改。问我何不辞,独有烈士怀。”

诗未必工,意却隽永,纹未必痛,却呕过心,沥过血

康熙哈哈哈哈大笑起来,“果然是心上话难怪你不说是心里话的,它分明就刻在心口之上嘛好,好,好,就冲你一字之差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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