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估测着他与这所谓蔡真人双方实力半晌,天启以自家神通法门悄悄给肩头修行的那蛇儿和冰蚕发了讯息,要那二妖准备妥当,尤其是嘱托那千年冰蚕祭起黑水峰,一旦情势有变,马上尽全力向那蔡经出手,蛇儿自然也准备好配合天启法门,引独角火蛇元灵入体幻化,想来只要寻得机会,仓促之间,自己以有心对无心,脱身总是没问题的,一旦脱身,以大五行幻灭的分支幻阵护身,就算蔡经这等修为的修仙之人恐怕也找不到他。
果然,蔡经法门运转,清光化雷罡,势极凶猛,瞬间罡风大做,一点清光化作一蓬光华,接而从那一蓬细碎清光之中爆出紫色雷火,包裹在那细碎清光之中,雷罡舞动,同那佛阵召出的罗汉法相分身一触,那佛光凝成的法相就被太清化雷仙光内的猛烈雷罡炸成了细碎金光。
炸去了那罗汉法相,蔡经并未停手,天启看着蔡经面上神色一凝,右手迅速变换手势,最后又捏了一个印决,向那清光雷罡一指,喝道:“雷罡地火,化”
随他这一指点出,那蓬细碎清光大盛,竟有一部分未化雷罡的清光忽然燃成了绿色火苗儿,阴气森然,想来必定是采自地脉阴火。
阳刚雷罡与阴脉地火相聚合,顿时生出一丝儿惨白色的火苗儿,随着那火苗儿窜起,轰然一声,雷声大做,那清光已然成了一片火罡雷海,有雷罡阳火,地脉阴火,更有古怪的惨白火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漫然一片,几个呼吸的光景将周遭金光蔓延开来,更要向着云台外扩散,却被蔡经一手护持,控住了法门。
天启看着那雷罡地火凝合而生的惨白火焰,隐约觉得这种火焰虽然还不纯净,却已然威力巨大,不同凡响了。那几乎可以燃尽一切的威力,到有几分像元气以法门催动而生的元火。
蔡经看着天启呆呆看着眼前那雷罡地火凝成的火海,不禁一笑,以为天启被此太清化魔仙光的威力所震慑。可惜他却并为亲眼见到天启先前在佛阵之中燃起的那元火黑焰,否则怎得也不会认为这等火焰就会让天启震惊吧。
“雷阳罡,地阴火,二者各自依照法门祭炼,等相斗时混之,再以法门操之,便可得此灭火,这等火焰虽然得来不易,却威力甚大,传闻那最为纯净的灭火,堪比佛门那红莲业火差了一些,此处太清化魔雷火所生得这灭火却差了十万八千里,不过也足够破开外围那菩提经文护持咒阵了”
蔡经看天启不解,便向着天启说道,话声缓和,若非天启早察觉出此人破绽,只怕真要被此人这等行为所感。
天启表面上却是点头不已,面上越发恭谨。
当蔡经说话间,眼前云台火海之中,菩提经文隐约诵起,金色经文铺排而出,化作斗大金字,金光闪闪,混以金莲飞花。不过那太清仙法孕育雷光地火而生成的雷罡灭火却不给菩提护持咒阵展开运转的机会,一丝白焰窜起,森然而狰狞,不过是片刻功夫,就将菩提经文所催化一切金光烧得干干净净,那菩提护持咒阵甚至连第二个罗汉法相都未凝结,更别说小乘四果阿罗汉,刚始运转,便在火海之中被那太清降魔神雷清光破了开去。
火海散去,云台依旧,蔡经右手带了清光向前一点,枯木周遭便发出一阵咔咔声,接而枯木表层浮起了一层金色经文,那经文乃是菩提经咒,从枯木之中浮起之后,接而便散了去,而菩提护持咒阵夜破开了。
“此人不仅修行深不可测,且看他破菩提护持咒阵就知是极有心计之人,不动则已,动则惊人,这次当真麻烦,或许这人便正应了卦象之中的那漫天阴云”
天启面上恭敬,心头却如坠冰窖,半丝不敢大意,暗暗思索,琢磨如何从此处脱身。
“师叔神通,破此菩提护持咒阵不过举手之间”天启此言倒是心诚,此菩提护持咒阵是净土祖师慧远所布,在这蔡真人蔡师叔的手下,却是举手而破,这等修行神通,让他也是心悦诚服,自然也更是心寒。
蔡经笑道:“举手之间你可知我这太清降魔神雷清光花了多少心血炼制仅仅是采集天罡雷火和地肺阴火就用了十多年的时间,以后又日日以法门祭炼,七七四十九年方成,最后不过得了五枚而已,这顷刻之间就用去了一枚”
话虽如此,蔡经那双眼之中却还是光采闪烁,能如此轻易便破去了当年慧远祖师所留菩提护持咒阵,当今天下,也不过一二人罢了,自然是单单指这凡尘俗世,不说那九天幽冥的地界了
蔡经双眼光采一收,看了一眼云台之上静静摆放着的那黝黑枯木,左手捏印,右手又起了一点清光,不过他思付片刻,却未将那点可怖清光发出,那点清光缓缓沉入到他的指尖消失了,接而蔡经左手换了印决,口中低喝一声,右手掌心向前,雷光一闪,炸雷之声便起,却是打出了掌心雷
掌心雷虽然是太清道术之中的普通法门,然而在蔡经手下施展出来,却也威力不凡,咔嚓一声,已然见得一道霹雳白光直奔云台黑木而去,那黑木之上也不再泛起点点金光,而是干干吃了那一记惊雷,因着那掌心雷是从上而下打出,所以那黑木倒也未曾离开原处,只是周边云台上显出丝丝白烟。
等烟罡之气消散,那黝黑木块依然如故,不见一丝一毫的损伤。
蔡经早有所料,暗道一声:果然还是如此,该是还需得这传承之人施展特殊法门汲取信息之时,才能激起那木经之上的第二层降魔法阵
想到此处,蔡经转头向着神色恭敬的天启一瞥,漫不经心地道:“既然要今日了过这段缘法,那你这便上前去汲取木经讯息,佛阵自有我来应付”
说话间,一道电芒在蔡经双眼深处一闪而过,天启一直小心留意,是以留意得这眼神变化,一道电光霹雳在心头哗啦一声,将层层迷惑尽都划开,露出了一抹淡然天光。
“是了,是了当初祖父也激发不了那第二重的明王降魔法阵,这蔡经虽然修为深厚得可怕,可无法驱动元气,定然也是拿这卷木经上的佛阵没奈何,他先前有事骗我,或许正是因着要利用我引发佛阵破之,目的依旧是这卷木经。还好你不知我早得了其他木经,对道生之事和这木经,我知道得要比你多上许多,你又怎能不露马脚”
天启心头有此了悟,自然不会傻乎乎得上前去为他人做嫁衣,他面上一愣,接而转头向那蔡经道:“师叔,这木经讯息到底应该怎生汲取我冒险上了净土禅宗,为得便是能汲取内里讯息,可惜一直不得要领,那山上的和尚对此一无所知,就连禅寺经库之内也无相关之事,实让我大失所望”
天启满面丧气,叹气摇头,接而紧紧盯着蔡经问道:“还请师叔指教,到底该如何汲取内里讯息”
蔡经面上神情一变,两道厉芒一闪即逝,微微皱着眉头,也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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