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了大半,唯余一个骠悍凶猛的巨人还在丝毫不畏得向那白虎妖王嘶喊迎去。
白虎身形一动。化作一阵妖风,从那凶猛的金光巨人身上席卷而过,从那金光巨人身上冲了个通透,继而妖风盘旋,又在百丈外化出了白虎妖身。
那白虎妖身身形一弓,口吐人言:“原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宝物,却也不过如此”
说到此处,白虎继而向那七寸金笔扑了上去,那金笔表层雕刻的诸般画像已经模模糊糊,似乎经过刚才交锋而破损了许多。
再说那大五行幻灭木灵分阵所破开的异层虚空界内。天启本来正通过玄元分光大法察看白虎项籍与仓文瑶二人的争斗,忽然却闻到一股浓郁之极的异香。那异香恍若陈年烈酒,一经钻入天启的鼻腔,马上就深入其脏腑器官,甚至钻入到他的灵魂命窍之内,让那潜藏在深幽之中的命窍也泛起了玄光。
天启不由大惊失色,猛然转身。却看到要原先被阵势困锁虚空的那群彩魄虫鱼都被吞噬了个七七八八,灵魄相依旧环抱六臂,三张阔口之外各有一处细微漩涡,三条彩光长虹地末端正在那漩涡之中。
不说灵魄相吸纳炼化彩魄魂魄,却说那株扎根于阴阳一气瓶内的怪树生出了异常变化,六尺高下的怪树顶端悬挂地那果实绽放出深紫色的光华,还泛出浓浓异香。
此刻,那深紫色地果实正徐徐从怪树顶端升起,脱离了那吸纳命元魂魄的怪树躯干。
当这深紫色果实同怪树之间的最后一丝灰色丝光断去之后,猛然就向那三头六臂灵魄相的阔口投入进去。正是被那灵魄相的阔口吸引力所牵引。
当天启意识到怪树的变异之时,那一点紫光已经汇入七彩长虹之内,投入灵魄相地阔口之中。
那一点紫光冲入天启灵魄相内之后,直冲灵魄天灵宝盖,在灵魄相的宝盖天灵猛然绽放出了亿万豪光。
刹那间,就有无穷无际的命元玄光从中爆发出来,将那数丈开外的灵魄相冲击得体型变幻,那灵魄相好像一个随时都可能被命元冲破的气球一般。
“天助我也”天启心头灵光一闪,不禁哈哈大笑,向那尊灵魄相一指。那灵魄相当下就缩成一团黑紫云雾。内里依稀可见三头六臂的灵魄法光,那黑紫云雾冲入天启的华盖天灵。化作一团火焰图腾,在他额头升腾燃烧。
他举起一根漆黑木仗,左手在那木仗上一拍,木仗就化作四道漆黑光芒钻进他的天灵宝盖,缠绕着那团深紫色的烟云站定了四方旗门。
天启扬手在额头之上猛地一拍,顿时那四方旗门正中的深紫色烟云幻成了三头六臂灵魄法相,那灵魄相张口吐出一颗深紫色的光球,绽放亿万豪光,正是阴阳一气瓶内生出的怪树果实所化。
“五方幻灭,转”天启手上结了上古法印,周身黑烟缭绕,天灵之上的四道黑光都化成三头六臂的灵魄相模样,只是呈现出五行光色,正是那金、木、水、火、土五方五行之色。
五方五行灵魄相各自站定方位,随着天启的法门运转,幻化衍生,成了那大五行幻灭阵,将中间地深紫色光球包围在里面,继而就是阵势运转,虚空演化,将将那充斥着庞大命元的深紫色光球摄入另一小千世界、异面虚空,借助阵势之力,从中抽取庞大的命元。
待五方大五行幻灭阵势之内涌出源源不断地命元,天启双眼透射出丈许黑光,大喝一声:“穷天极地,玄元大法”
继而他本尊跌坐在地,被一团黑光包裹起来,只能看到黑光深处有一点更加神秘的深幽在跳跃,正是天启的命窍在穷天极地玄元大法下生出了变化。
不提天启在幻灭分阵破开的异界虚空内修行穷天极地玄元大法,再说白虎项籍,此刻正身化妖身,与那七寸高下地金笔斗在一起,仓文瑶竟然丝毫不理会那二者地争斗,只是虔诚地向那东北方向叩拜,她额头之上已磕得头破血流,兼之左臂早去了臂骨,周身血淋淋的,阴森可怖,然而面色却是一片虔诚,诡异非常。
白虎与那金光四射的大笔对撞几遭之后,翻身落在半空,只被那金笔之内的可怕力量震得周身筋骨发酸,不禁怒气更盛,全身皮毛都翻了起来,肋骨下发出吱吱呀呀的怪响,似乎骨头在尖锐地摩擦着,随时可能从中冒出一段尖利的骨刺。此刻,白虎右爪早已成了一团浓郁的星光,整个虎爪都是以白虎金精所化,是命元凝结而成,晃动之间,周遭就生出一道道空间裂缝。
随着一声尖锐地呼啸,白虎扑向那金光灿灿的大笔,右爪在半空划过一道漆黑的缝隙,连同了不知位于何处的异界虚空,那些可怕的黑色缝隙将周遭海水元气都吞噬入内,没有任何有形的和无形的物体可以逃脱。
星光缠绕的白虎妖爪带着一道道百多丈高下的黑色空间裂缝,瞬息到了百多丈开外,狠狠抓在那七寸金笔的笔杆之上,庞大的对撞之力将虎爪震落了星尘点点,成了片片光点,七八道黑色裂缝无声无息地缠绕着金光灿灿的笔杆之上,撕扯着那笔杆之上的浮雕金绘,一层层金粉被空间裂缝刮裂开去,继而被吸入未知的异界虚空。
“咔嚓”
一声清脆的碎裂声蓦然响起,周边水底的一切声响都忽然消失了,整个文瑶湖泊都像定格了一般,天地之间一片寂静,清脆的碎裂声在这寂静的天地之间变得清晰可闻,咔咔嚓嚓
七寸金笔的表层裂开一道道缝隙,接而,裂开的金光外壳都录落下来,显出了内里一根灰白相间的骨质长豪,只余两尺高下,那笔杆就是一截灰白色的断骨,灰不溜秋,毫不起眼,笔尾的长毫一根根杂乱无章,稀稀拉拉,与适才那金光灿灿的金笔相较,有天壤云泥之别
这灰白色的骨笔一出,仓文瑶面泛喜色,转身向着骨笔叩拜了一番,这才徐徐站起身来,狠狠地盯着那白虎,冷笑几声,道:“师尊,这头孽虎此番害得徒儿凄凄惨惨,更是毁了徒儿苦炼三千载的卷海绫,你得为徒儿做主”
提到卷海绫,仓文瑶的目光越发狠辣怨毒,然而她却不敢再说话,只是微微侧退一步。
“你便是西山白虎”
一个宏大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压迫而来,声音不高,却将白虎项籍周身筋骨都压得咯咯作响。
白虎性子凶狠暴戾,倔强刚强之极,受了这般压迫,心头固然大惊,却也生出一股怒气,强抗着周边的无穷威压,嘶吼出声:“何方神圣,为何藏透露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