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子冲天怨气。
烛九阴等四大妖神护法与夸父大尊在数千年前就被那东西方两大教主阻截与此,虽然仗着大五行幻灭未被劫杀,却也大多历劫转世,用了数千年的光阴才依仗天时返本归元。这等大仇,他怎能忘记如今九头金乌真灵出世,关乎到他日后成道大事,又有那东西两方教主阻截一旁,这如何能不让他气愤怨恨
夸父自然知道烛九阴心头所想,他也是一般心思,恨不得当下就将那东皇太一与西王母诸人化作齑粉劫灰。面色变幻片刻,他终究冷笑几声,道:“我自有打算,你放心便是,此番若东皇敢带陆压那小畜牲前来,那我便让你吞噬十日,成就大道”
说话间,夸父不由哈哈大笑开来,状若疯狂,似若要将那股积累数千年代怨气都喷出胸膛一般。
片刻他才停了下来。刚要施展法门破出成都载天山,却想起一事。将手中若神木仗一抖,从中甩出一团金绿交杂的浓光。
浓光落在地上,显出九头蛇怪相柳的妖身,只是相柳此时九头只余其二,且他被镇压三千多年,心神早乱。一被从若神木中放出来,就状若疯狂,一双蛇头上的四目闪动,光彩迷离,变换不清。
夸父眉头一皱,右手一翻,显出八点金光,那八点金光乃是八尊九州神鼎被夸父以大法力凝缩而成,透着一股绝大威势。
妖神相柳与这九州神鼎大有渊源,且他有一尊头颅便是以一尊九州神鼎炼化而成。一察觉这八尊神鼎气息,当下就向着夸父扑了上来,中央那头颅大口一张,喷出了漆黑如墨的毒液。
烛九阴面色一变,左眼火光一亮。就照向那漆黑如墨的毒汁,当下就将那毒汁化作虚无,继而他大喝一声:“大胆相柳,身为护法妖神,竟敢攻击吾等主上,还不快快受伏”
夸父却不在意。他摇手将烛九阴挡在一旁。而后右手一翻,八点1金光飞出。到了相柳头顶,继而光华大作,显出了八尊神鼎的原型,通体发黑,缠绕金纹,样式古朴沉浑,每一尊巨鼎腹部都刻了蝌蚪文字,分是农土神州,沃土神州,滔土神州,并土神州,肥土神州,成土神州,隐土神州,申土神州。
这八尊神鼎正是以那农土,沃土,滔土,并土,肥土,成土,隐土,和申土八大州地金精元气炼化而成的神鼎,八尊神鼎再加上被相柳炼化做头颅的赤县神州鼎,便是那九州神鼎齐聚
相柳沐浴在神鼎光泽之内,神志似乎清醒了几分,不过双头四目依旧变幻迷离。
夸父右手一翻,那虚空一震,生出一个漆黑的窟窿,恍若河滩上涌荡的泡沫一般,缓缓便将相柳和八尊神鼎包裹了进去,终究又化作了一团漆黑,却是夸父将那相柳和八尊神鼎送到了另外一处小千世界中了。
事了,夸父持了若神木仗,哈哈大笑:“你我这便出去,破神禁化真灵,看谁人能阻挡你我哈哈哈”
大笑间,夸父脚下一动,就到了那成都载天山之外,站在火焰翻飞的天墟之内,眼前百丈外就是那座通天石碑,成都载天山
烛九阴也随着夸父出了成都载天山,随在夸父身后,向着周遭一扫,当下眉头就是一簇,双目内日月明灭变幻,死死盯着北方天际。
夸父双目如电,向着四周扫过,他乃一方教主,双目能遍览诸天,大千世界之内除了至圣之外,再无他物能在他眼前藏匿,这一扫,自然就看出了隐藏在大千虚空之外的那丝森然气势痕迹,不过他却丝毫不在意,冷然一笑,向着北方天外一指,道:“烛九阴,拦住那夏启小儿,小心他手中的河图宝物”
烛九阴应了一声,身形一动,就向北方天外而去。
他回归妖神真身,恢复了全盛时期的修行,瞬息之间就到了碎星天外,哈哈一笑,拦住了正赶到碎星的夏启。
那夏启心急火燎,好不容易跨越了太古群星,到了碎星之外,却被一个血红汉子拦了住,自然大怒,伸手向那大汉一挥,金袍上绣着地九条银代便脱飞而出,化作九条十里许的银龙,向着烛九阴打去,这九条银代也是九州金精而成,虽然是残渣所炼,却也能开山裂海。
烛九阴乃是太古妖神,大禹王未成道时,他就已是威震洪荒的一方妖神,怎会惧怕夏启这么一个后辈当下也不躲闪,右手探出虚空一抓,化出一只火焰巨手,凌空一抓,将那九条银代所化的银龙都抓在手中。
夏启一时不察,吃了大亏,连忙驱动法门。想要收回九条银代,不想那九条银代被烛九阴抓在手中,任他如何召唤,也收不回来。
他知道对方修行高出他甚多,停了下来,定下心思向烛九阴细细打量,当下就注意到那烛九阴的双目异状,心头一动想起一人,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脱口而出道:“你是烛龙”
烛九阴只是嘿嘿一笑。驱动火焰灼烧那九条银龙,咔咔声中。就将那九条银龙的躯体烧化了去,显出内里的九条银代,这九条银代是中土九州本源金精所化,饶是以烛九阴的修行也难以锻化,他心头一怒,向着额头一点。额头之上那九点火星当下就射出九道炽亮的白光,向着被火焰巨手抓住的九代而去。
这九道白光乃是一点一点的赤焰真火汇聚而成,与太阳星内的太阳赤焰威力相仿,是极其炽烈的火焰,虽然数量不多,却是威力无穷,在烛九阴无边法力的驱动之下,竟然将夏启的护身九代烤得吱吱直响。
夏启心头又惊又怒,自怀中掏出一卷黑轴黄卷,凌空一卷。向着烛九阴打去。
烛九阴虽然以真火炼化那九代,却记得夸父叮嘱,时时注意着夏启的动作,一看夏启取出了一黑轴黄卷,当下就认出了那正是至圣宝物河图。不敢硬挡,连忙破开虚空,瞬息穿越了万亿个小千世界,让了开去。
烛九阴刚刚躲闪开去,就见他身后的一片虚空连带着牵连的无穷小千世界都被河图囊了进去,摄入河图内里的世界。
烛九阴暗道好险。这河图果然厉害。即便是夏启这等修行施展开来,也有这般威力。
夏启却是有些不适。河图本不是他能驱使地宝物,施展一次耗损的精神法力都极大,以他修行也只能连续施展五次罢了。
他此番追到碎星,为得是夸父手中那神鼎,自然不会将剩下地几次机会用在烛九阴身上,当下忍痛舍弃了被烛九阴禁制的九代,将身子一摇,乘着烛九阴闪躲开去地空当,化了一道金光向着前方那碎星扑去。
“哪里走”烛九阴连忙化做一道血红色的火光,从夏启身后追了上去。
两道刺目光华,一前一后向着碎星落去,瞬息就到了东海之上的烛龙岛,此时夸父正收取成都载天山,烛龙岛外的大五行幻灭天墟大阵也破了去,二人都落在那巨大地通天石碑之前。
“老贼,还我神鼎”夏启一见夸父,当下就大喝一声,取出河图,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