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开始不停的做梦了。
那是一个他看不透的梦,梦中是滚滚的黄河,一群群人,不分男女老少的带着诡异的笑容,一个个排队上了一艘艘看起来很喜庆的船儿
而在远处,是一片看起来很富饶的滩涂,周围吹奏着一曲凄凉哀婉,却矛盾的像是喜乐的黄河调调,那唢呐的声音绕耳不绝仿佛是在进行最后的庆典。
这是在做什么我是在哪儿在梦中,其实没有什么妖魔鬼怪,可是刘二爷就是从心底感觉到发冷也就在这个时候,他感觉有人推了他一把,一下子就把他推入了那排队的队伍里。
是谁那么做的刘二爷在惊慌中转头看见的却是一张异常恐怖的脸,被泡得有些微微发胀被冻得铁青的一张脸是个女人,看不出来美丑了,最显眼的是她穿着喜庆的红色礼服,要嫁人的婆姨才这么穿的吧
但谁要娶这种形象的女人刘二爷吓得整个人都恍惚了,在那一阵恍惚中,那张恐怖的脸还不忘对他微笑了一下。
那铁青的脸上赫然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没头没脑的让人觉得心都被揣紧了刘二爷忽然反应过来了,这形象不是不是那具被发现的尸体,牛大壮不就是那么说的吗
刘二爷想喊,可是身后的人在推推嚷嚷,眼看他就莫名其妙的要被送上了那艘喜庆的船
这个时间大家在看春晚什么的吧嗯,不管看什么吧,重要的是和家人在一起的温暖,过两天陪妈妈去看爸爸去哪儿电影版,妈妈念叨好久了,她太喜欢kii和石头了我有问我妈妈,重男轻女有没有我妈严肃的说,没有她喜欢爽快孩子,正好石头就是,至于kii,纯粹就是因为笑起来太可爱啊。我很委屈,问我妈,我笑起来不可爱然后得到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第十二章鬼打湾的传说11
那一夜的梦是如此的诡异,即便是在多年回想起来,刘二爷依旧对梦中的场景历历在目,他对子孙留下了那么一段话:“当时我不清楚是在做梦,可是醒来后,一个念头却随着日子的过去越来越肯定,就是那天在梦里吧,我要真被推上了那艘船,我就回不来了。”
但这只是刘二爷一个坚定不移却没有办法验证的想法,因为在那天夜里他并没有上到那艘诡异的船,他只是在梦中看见,烈烈的风吹起了遮住船舱的厚厚布帘的一角,从那一角里,可以看见几双穿着红色喜鞋的女人脚,和穿着黑色布鞋的男人脚。
不恐怖,只是充满了诡异他僵硬着身体不肯上船,后面的人却像是迫不及待的从后面挤着他的身体,推着他上船,他也不敢反抗,因为那个全身发青的古怪人就在不远处在看到船舱中的一角以后,刘二爷的身子要看就要被推上了甲板也就在那个时候,忽然传来了一阵震耳欲聋的响声。
在那一刻,刘二爷现实中的身体如遭雷击一般的颤抖了一下,在黑暗中,猛地的睁开了眼睛,才发现不论是盖在身上的杯子,还是垫在身子底下的褥子,都被自己的汗弄得润润的
“大半夜的,谁弄出那么大的动静,作死啊”老太婆骂骂咧咧的翻了一个身,在被窝里带起一阵儿凉风,又继续睡去,这个不经意的小动作才让刘二爷彻底的回过神来,感觉到了一丝活着的气息。
刚才那个梦里,恐怖的红衣青肤女子就不用说了,除开她,整个梦境中那么多人,都充满了一种苍凉,死寂的感觉说不上是为什么,那个梦里的色彩是绝望
刘二爷差点儿哭出来,猛地就有了一种活着真好的感觉,而下意识的他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披上一件儿衣服,就摸索着要点亮油灯
这个时候,他的心里是怕的,可他敏感的觉得不可能有那么巧合的事情,他在梦中最关键的时候,偏偏就有一声巨响把他吵醒,巨响的声音应该是来自自家院外的巷子,他觉得无论如何应该探查一下
应该是好意吧不然自己在梦中就要被推上船了刘二爷在心里自我安慰着,于此同时,油灯也被点亮,温暖的黄色光芒照亮了整个屋子。
在床上睡觉的老太婆又骂了一句,大概是骂刘二爷半夜三更的点什么灯,但好在没有醒来,又一次睡去了,正愁怎么解释的刘二爷松了一口气,但是在下一刻就变得脸色惨白,冷汗瞬间就布满了额头。
因为老太婆无意的骂声,让他看了一眼炕上,眼光移动中,他赫然发现炕边的地上有两个脚印外面下着雪,那个脚印就像是踩了一脚的雪泥,然后走到屋子里,留下的脚印脚印不大,分明就是女子的脚印,而且这个脚印这么的熟悉,那不就是他下午看见过的那一双女子的脚印吗
这还了得刘二爷连想象都不敢,他在熟睡的时候,一具诡异的尸体就站在自己的炕旁只是稍微动一下心思,刘二爷都觉得自己快要被吓死在这屋子里。
这个时候,院子的大门响起了一声沉闷的闷响,已经被吓疯的刘二爷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就冲进了院子里,做了那么多年的道士,刘二爷基本上还是有一点儿直觉的,就如他刚才下意识的起床想要出外探查,就是没有感觉到危险,一般人遇见这种情况,打死也不会出去的。
“外面那个人可以救自己。”刘二爷就是这个想法。
所以冲进了院中,他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就打开了自己的院门,然后他看见了一个身影坐在自己的院门前,从屋子里传来的光亮下,此刻正转头看着他,一张脸很脏的样子。
那一刻刘二爷的心脏几乎都要跳出胸口,虽说他相信自己的直觉,可是说完全不害怕也是假的,但是下一时间,当他看清楚了门口的这个人之后,心中剩下的就只是满心的惊疑不定了。
怎么会是他那个逃荒到了这个小镇的狗剩儿
“狗”刘二爷犹豫着开口了,刚说一个字儿,他又觉得叫人狗剩儿怕是不那么合适了,在他心中此刻已经隐约的将狗剩儿和高人划上了等号,毕竟他从小就爱听父亲讲故事,在父亲的故事里,道家的高人总是让人捉摸不透,自由不羁的,最爱以什么乞丐啊,老农啊之类的形象出现在人们的生活中。
“没事儿了,我只是有点儿累,在你家门口靠靠你家没事儿了,你安心睡吧,我要去一趟木材调运处。”没等刘二爷说什么,此刻狗剩儿已经站了起来,他的脸脏兮兮的,也看不出是不是真的疲惫,只是他的笑容很让人捉摸不透,不在意的,却又透着沉重的那一种矛盾的笑容。
可是说起木材调运处刘二爷的心陡然又沉重了,那具尸体自己要不要提醒狗剩儿一声但万一别人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提醒不又显得可笑
就在犹豫间,狗剩儿擦了一把脸,就准备走,而在这条巷子的尽头,却响起了纷沓而至的脚步声,还有星星点点手电筒的光亮。
刘二爷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儿,手电筒的光亮就打在了他的身上,而站在他身边的狗剩儿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借着手电的光亮,刘二爷看清楚来人是二把手,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二把手有些慌乱的声音就传入了刘二爷的耳朵:“到底出事儿了啊”
尽管从屋子里的脚印来看,刘二爷早就预料到木材调运处会出事儿,但陡然一听见,身子还是忍不住一僵,毕竟出事儿也分大小,到底是出了什么样的事儿
而在这时,原本退在刘二爷身后的狗剩儿忽然叹息了一声,朝前走了一步
雪夜,手电光静静的照亮了这一片儿破木屋前的空地,原本就快要熄灭的火堆又被重新的添加了柴禾,重新燃烧了起来。
魏大汉的尸体就被摆在了火堆的前面,还没来得及通知家人,因为并不知道怎么通知家人,解释魏大汉此刻的死状。
这比起之前都要好些了,之前他的尸体就在破木屋的门口,瞪大着眼睛,明明是很惊恐的表情,却带着诡异的微笑,七窍里都有血丝儿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