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激烈地扫地出门从此绝交。
他拍着脸回了房间。
他想他应该冷静一段时间,好好理理清自己的想法,决定以什么姿态什么关系去和那个傻大姐走后面的路。
这么决定以后,他打算睡下。把一切交给明天吧,毕竟toorro9isanotherday。
而他刚躺下,就接到公司副总的电话。
第二天上班时,钱菲现李亦非已经走了。
她觉得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她觉得他明显在躲着自己。
上班时,刘一峰要她就之前尽调的一些事情和李亦非他们公司的人进行确认。她打电话给李亦非,却现他关了机。她只好又打给赵德。
赵德在电话里的声音有些恹恹的,钱菲问他怎么了,他说胸口闷。
钱菲问他李亦非在做什么,打他的电话一直关机。赵德的声音有些惊奇:“你不知道吗你们不是住一块吗亦非他一大早就跟着另外一个项目组出差了,估计得一个月,就是之前他被借走去做公司债行的那个项目,现在恐怕还在飞机上。说也奇怪,之前那个项目组的负责人怎么求他再跟着一起出一趟差他都不干,说这个月有件重要的事得做,似乎还和你有关。不过今早我听说昨晚副总给他打完电话他就同意了。你说他这性格,比女人还善变”
钱菲接完这通电话,彻底懵了。
她觉得无地自容。他这就是在躲她啊
她后悔自己嘴欠,就算想起来那晚的事了,又干嘛一定说出来呢
她认为李亦非那晚一定就是喝多了而已,他只是借着酒劲冲动了,所以才那样对她,其实他从心里是不希望她想起来那晚的事的吧而她偏就想起来了,还说了出来,搞得他无法面对,所以只能借着出差躲出去了。
她觉得特别囧,特别难堪,觉得脸都没有地方放了。她像在逼着人家要对她负责似的。
而难堪过后,她又觉得有点难受,心隐隐的有点疼,眼底微微的有点酸。
她深吸口气,压下那点难受,那抹疼,那股酸,强迫自己不再往深里想。
随便他吧,如果他回来之后想搬走,她就再找新的租客,如果他还想继续住,她也会和他保持距离,不叫彼此相处得那么难受。
李亦非坐在飞机场,看着窗外白雾蒙蒙的云层,心思一点点地沉静下来。
昨天副总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快要跪下来了的姿态,恳求自己跟着债的项目组去善善后。那个债的企业老板实在是个刺儿头,别人都搞不定丫,只有他还能说上两句话。副总说,如果他不去,这个项目就彻底搁浅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他没办法再拒绝,只好答应下来。
答应以后,他想了想,这次出差倒也挺和适宜,他正好可以借着这段时间,彻底理清自己对钱菲到底是什么感觉,他能为她把自由放弃到什么程度。她跟他从前接触过的那些女孩都不一样,他和她们光谈恋爱不想结婚没问题的,反正大家追求的都是潇洒和舒服而已。可是钱菲不行,她每一次谈恋爱都是认认真真奔着结婚去的,虽然每一次都失败了。
而恰恰也正是因为失败了好几次,她再也不能受到伤害了。所以他更要慎重,更要理请自己对她的感觉,到底情愿不情愿以奉献婚姻为基础如果不,她会受伤,那样的话他不如干脆就此停止脚步,并且远离她;如果情愿,他需要考虑的是,自己将来又会不会后悔。
他决定利用一个月的时间,把这些事情梳理个清楚明白。
、48你看什么看
48、你看什么看
不知不觉,李亦非已经出差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他没有跟钱菲通过电话。钱菲也说不上自己是什么感觉,头三天每当手机响起,她总觉得是李亦非,而当看清不是时,心底既会松一口气同时也有淡淡的失望。前几次出现这种状态的时候,她想着要不她先打个电话问问他,这几天过得怎么样、什么时候出完差可后来一想,人家躲她都躲得出差去了,她还夺命连环ca11,这不是臭不要脸的节奏么。
于是她就消消停停的放下手机,消消停停的每天一个人吃饭,每天一个人上班,每天一个人看电视,每天洗一个人的衣服,每天一个人收拾家务,每一个人对着墙壁说晚安。觉得寂寞的时候她就给姚晶晶打电话。
姚晶晶听出她的状态不对,就问她:“狒狒,你是又恋爱了还是又失恋了”
钱菲问她为什么这么问,姚晶晶说:“因为这个世上比你还了解你自己的人是我我闻到了你身上有不一样的情绪和味道”
钱菲损她是属狗的。然后她把那场不是梦的春梦和李亦非躲她躲到出差去的情形说了一下,问姚晶晶:“你说这个尴尬的僵局要怎么破”
姚晶晶在电话那边居然默了。隔了好久她才出声:“狒狒,你是喜欢上他了吗”
钱菲吓了一跳,之前她还真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她使劲的集中了一下注意力想了想,告诉姚晶晶:“好像也谈不上喜欢,但是他不在我又觉得挺寂寞的,可能真是作伴作得都习惯了”
姚晶晶“哦”一声,说:“万幸,你还没有喜欢上他。反正你也别想那么多了。总之我现在觉得呢,他跟我们应该算不上是一路的人,你看他吃的穿的玩的,跟我们明显不是一挂的”
钱菲问:“我们是哪挂的他是哪挂的”
姚晶晶说:“我们还用问吗,丝挂啊至于他呢,不知道人家使的是哪个路数的本事,反正混的都是高富帅挂的,你看人家看着不声不响,挣钱的歪歪道可多了,土豪泽泽跟我说,李亦非好像在用他的对日通道做点什么出口贸易的买卖,似乎也赚到一些钱呢,具体的情况土豪泽泽说签了保密协议不能跟我说太多”
钱菲“哦”了一声,顾左右言其他:“你这个欠嘴巴子一天不给人起外号牙痒痒是不,给你相好又起了个新昵称”
姚晶晶怒了:“钱狒狒我说你能把对事物的聚焦点调正吗我跟你说的是李亦非,你跟我扯土豪泽泽干什么”她顿了顿,幽幽地说,“狒狒,你知道吗,每次你跟我玩岔话题,就说明你对一件事在意了”她叹口气,又说,“反正我是觉得呢,李亦非这个人,挺适合做哥们的,认识的人多,玩的邪,路子野,很多事他都能帮上忙,但是要是做情人,就应该仔细考虑考虑了,因为我觉得跟他谈恋爱会很累的,你就单看人家那英俊的小模样不驯的小眼神和伟岸的小身材,搁哪个富婆看见了都想脱裤子甩票子求交往这样的人,你我是驾驭不来的,所以啊,你也别想太多,这一段别扭就别扭尴尬就尴尬,等过一段时间顺其自然到麻木不仁,你们的关系自然而然就自然了,子不是曾经曰过吗,时间可以冲淡一切,我们只管静观其变”
钱菲想了老半天也没想起来哪个子曾曰说过这句话。不过她决定听姚晶晶的,一切顺其自然。
又过了两天,大学时代的班长给她打电话,说大学带他们班的导师下周六过六十大寿,问大家那天都有没有事,如果没什么事就一起给老师过个生日,顺便也聚一下。
钱菲说没问题,当天一定到。
班长在电话里有些吞吞吐吐:“钱菲,那什么,那天的话,可能汪若海也会来,没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