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唯有沈潜和一堆衙役,愣在当场,不知道该做什么,皇甫瑞摆了摆手,衙役连忙退了出去。
刑部大堂里就这样安安静静过了两柱香时间,朱天兆一声不吭,谁也不敢说话,而待到外面脚步声四起时,朱天兆豁然站起身,朝外望去。
此时,在赵中崇二人的陪同下,沈秋月出现在了大堂入口。
沈秋月十八生子,如今沈辰十九岁,她也才三十七,自沈辰当初受李乘风教导,修炼了九宫御巽诀之后,也讨了一套养身功法,传给了家人。
无论是外公、舅舅还是母亲,都因这一套功法而受益不少,沈秋月不仅容貌宛如二十五六,绝美中带着饱满的丰韵,更因为常年居于深闺,静修读书,宛如别于尘世之人,更有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
一袭朴实无华的青色长裙,一枚谈不上贵重的碧玉罗簪,便让她宛如画中美人一般,让诸人所见的其他女子刹时间成了庸姿俗粉。
“辰儿,你没事吧”
沈秋月一眼看到儿子,连忙赶了过来,上下打量,担忧得很。
“娘,我没事,倒是这玉坠,是怎么回事”沈辰明知故问道。
“玉坠玉坠怎么了,你带的玉坠到哪里去了”
看到儿子脖子上玉坠不见踪影,沈秋月直是花容失色,声音都有些颤抖。
“玉坠在我这里。”
声音传来,沈秋月浑身一震,未见其人,先听其声,那声音仿佛穿过了记忆而来,纵然过了这么多年,纵然这声音已经有了些许变化,但仍是能够清晰的分辨。
她缓缓的,缓缓的,转过身,便见到了慢慢站起身的朱天兆,这一刻,无人敢去打扰,只是大家心里哪里还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二十年前,他还是风流倜傥的英俊青年,二十年后,已微胖了一些,但容颜眉角却清晰可辨,尤其是那一双充满炽热的目光,就仿佛那日初见时般。
“赵郎是是你吗”沈秋月嘴唇颤抖着,语不成声,眼眶更微微一红,没骨气的便要落泪下来。
是啊,无数个日夜的想念,无数个日夜的煎熬,爱之深,恨之切,但却是有相思寸断。
“是我,是我。”朱天兆想笑,只是泪水却先流了出来,就算他身为一国之君,却也是一个活生生,有着七情六欲的凡人。
呢喃着,尔后朱天兆从怀里摸出另一枚玉坠来,放在手中,颤声说道:“二十年,二十年,我我从未忘记呀”
两枚玉坠从手指缝中悬挂下来,一枚雕瓶画竹,刻有“天”,一枚雕瓶画花,刻有“月”字。
只这一句话,一个动作,便将女子心里那二十年积累的仇恨一瞬间击溃,那无尽的相思翻涌而出,化为了万般的柔弱。
无论多少恨意,无论多么辛苦,当发现男子心里还有自己,二十年将这玉坠不曾离身之时,沈秋月的眼泪已止不住夺眶而出,泣声道:“我我找得你好辛苦。”
“我也找得你好辛苦,泯河桥畔,弦月之夜,字字句句,未敢忘怀”朱天兆倾诉着,一步上前,将娇柔女子拥入怀中,而再见这一幕,赵中崇也由不得老泪纵横。
二十年的艰辛不是一句两句就能够解释清楚,但朱天兆一副深情所为,却让沈秋月连半点抗拒之心都提不起来,这怀抱的温暖,好生怀念,好生怀念呀。
而见到这一幕,霍铁诸人已经完全确认了心头所想,一个个神色莫测。
朱天兆深吸了口气,尔后朝着沈秋月说道:“秋月,我知道这二十年来你必定受了不少的苦,但请你给我一个机会,好好的解释。”
身为一国之君,能够诚恳如此,众大员皆是面面相觑,只因为从未见过他如此模样。
沈秋月点了点头,虽然未曾完全谅解他,但她愿意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尔后,朝着沈辰看了一眼,朝着朱天兆说道:“他是你儿子。”
“我知道,我知道”朱天兆慨叹一声,尔后肃了肃神色,说道:“你等我处理完这事情,我再和你回沈府。”
说罢,朱天兆便神色一沉,一步步朝着沈潜走去。
沈潜人在座椅上,却已经是一脸的惊恐,他会不知道这眼下的状况对他是极为不利的,不止是他,丞相邓江此时也是脸色大变。
原来沈辰的母亲竟和皇帝有过陈年往事,而且,沈辰还是皇帝的儿子,那岂不就是真正的龙脉子孙,堂堂的皇子殿下
沈潜怎会知道这满盘打算,竟会出了如此变故,沈辰不是没爹吗突然冒出个爹也就罢了,但偏偏这爹竟然是当今皇上。
此时他内心的惶恐已到了极限,朱天兆一步停下,眼中闪过半分阴冷,冷叱道:“沈潜,朕亲口问你一句,是不是沈辰打伤的你”
朱天兆一句话,龙威毕露,更透着极度的威胁,沈潜吓得双脚一软,几乎是本能的朝着邓江望去。
邓江连忙狠狠瞪了他一眼,沈潜吓了一跳,赶紧又收回目光,颤声便要回答。
他一个字还未说出来,朱天兆便冷喝道:“回答前,你给朕想清楚,这世上没有任何人能够诬陷朕的儿子如果朕亲自查出来,你有半分谎言,朕会让你遭受这世上最残酷的刑法”
护犊之情让一向沉稳的朱天兆宛如变成一头苍龙猛虎,一身龙气沸腾,仿佛随时要冲天而上。
皇甫瑞等人何曾见过朱天兆如此霸气凶猛的一面,顿时间也深受震撼,虽说朱天兆这带着威胁口吻的审问已经不合规矩,但是谁又有胆量出来阻止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无论是非黑白,皇帝要他黑就黑,要他白就白,沈辰的身份已经让他不可能遭受这场牢狱之灾了。
沈潜哪里承受得住这种威势,顿时吓破了胆,是啊,纵然有丞相撑腰,但他惹上的已经不是一个没有背景的寒门子弟,而是堂堂的皇子呀。
他纵有千胆万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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