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走了金阙石”
“什么”唐集等人俱是大吃一惊,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只怕邪道本来的目的就是金阙石,这火烧东院之事分明就是吸引众人视线的障眼法。
而且,那抢走金阙石的邪道必定修为更高,否则不可能在短短时间内就击伤了两个守卫宝物的长老。
此时,赵不兴哈哈大笑道:“你们这些正道都是自以为高明,却全然不知一切尽在本座掌握之中。金阙石即取走,那本座也不久留了。”
“休想逃天晶石网”唐集厉喝一声,法剑遥指赵不兴,与此同时,在他周边八个方位出现光点凝聚,一条条指头粗细的石条纵横交错,瞬间凝聚成一个四四方方的囚笼。
太一宗的功法为金,将石属性的力量钻研到极致,这天晶石网之术,是将气息凝聚构造成石之囚笼,在短时间之内防御力量达到极限,虽然所维持的时间并不久,但却足以为己方争取到时间。
几个长老便一跃而上,朝着赵不兴冲去。
只是,赵不兴却是耸肩直笑道:“我天鸦教数百年沉寂,岂是白白过去,你们若以为鸦遁术就是我教如今唯一的保命之术,那就大错特错了。让你们见识见识我教的绝学飞天鸦影术”
他双手一展,身体仿佛被无形之力压扁了一般,眨眼间那一张脸已经成了一个平面,身体更仿佛薄薄一张饼似的,与此同时,在远处地面之上,月光照耀下的这邪道影子则飞速膨胀,待到他的本体化为一抹如纸般细薄的影子之时,原来影子所在之地却宛如长出肉身一般,屹立在场,如此移形换影,堪称诡异之极。
众人何曾见过如此诡异之法,而一愣之时,赵不兴又是一声长笑:“天鸦引路”
“蓬”的一声闷响,他全身爆开,化为数十道影子,朝着后方各个方向飙射而去,一瞬间已没入黑暗中消失不见。
“天鸦教的邪法竟然成长到如此程度”顾拂风不由轻嘘了一声,这天鸦引路之术似乎是将气息分散,以至于根本辨别不出来究竟这邪道逃的是哪个方向,让人无从追踪。
沈辰也微微颔首,天鸦教历史悠久,但名声并不算高,但凭着赵不兴露出的这几手功夫,却已不能小窥。
眼睁睁看着赵不兴逃脱,唐集则是气得发抖,倒是慕长老在一边忙说道:“观主,咱们得去灵宝殿看看。”
唐集这才反应过来,沈辰等人自也跟着过去,踏过那连接着后山,架在悬崖之上的铁锁长桥,众人抵达了灵宝殿。
待到了殿前的时候,两个六旬长老正盘坐在地上疗伤,显然伤势不轻,而地上还有几瘫血迹,显然是有弟子遭了毒手,而大殿中间,修建有一座玉石宝台,其上原本所放着的金阙石如今已是不见踪影。
见到宝物丢失,唐集直是双脚一软,差点没有站稳,顾拂风似怕沈辰不知道这金阙石之事,便给他小声讲起事情来由。
天下矿物分为九等,一条矿脉之中的精华则称之为矿晶,当年沈辰为锻造战刀,也曾从鬼市获得了被称为不祥邪石的四等罕见矿晶。
而这金阙石则是堂堂的七等矿晶,将其炼制之后,便可以铸造成王级强者使用的神兵利器,而且并非是普通的王级者使用的武器,而是法器的重要原料。
七等矿晶本就罕见而稀少,能够用以制造法器的更是少数,已经无法用金钱来衡量其价值,一般来说此等宝物只存在于太一院上院道观之中,而且数目也很稀少,这含天观则是三百年前有一任观主偶得此宝,运至观中后山供奉着,列为镇观之宝。
太一宗名声在此,自然没有邪道敢打这宝贝的主意,哪知如今这名声不大的天鸦教竟敢冒天下之大不违,偷走这镇观之宝。
见诸人来了,两长老都费力的站起来,诉说当时情况。来者是突然袭击,一招就重创了其中一个长老,而另一个长老反应虽快,但那邪道功法诡异狠辣,更拿手下弟子当成挡箭牌,反倒伤了另一个长老,抢走了至宝,更在离开时留下名号,自称乃是天鸦教六长老之一的“土怪”耶律博。
唐集听完,直是咬牙切齿的怒斥道:“好个天鸦教,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待本观主禀明上院,必定集合我太一宗人力,将这天鸦教捣个底朝天”
沈辰这时说道:“唐观主,晚辈认为这天鸦教不会不考虑到事态的后果,今次这么做必定是有备而来。”
“有备而来又如何莫不成凭他天鸦教就敢和我太一宗抗衡不成”唐集沉声说道。
沈辰淡淡说道:“数百年时光,天鸦教的壮大只怕超乎想象,但确实,以其一教之力,难以和太一宗抗衡,但是,若然他们并非孤立呢”
慕长老听得心头一动,忍不住惊呼道:“沈公子的意思,莫不成这天鸦教竟和鬼王殿是一路的同为五邪盟之一”
这一说,殿内诸长老自也都是神色一肃,沈辰便道:“从如今的事态上还无法断定这一点,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天鸦教中必定有王级的强者存在,否则不会染指这金阙石。”
众人神色又不由一凝,一个邪教是否有王级强者的存在,是其是否作为大邪教的一个重要标志,象天鸦教这种教派,教中最高修为者,也不过副侯级数,而且人数稀少。
而教中有正侯级数的强者,那教派的力量则更加强盛,而出现王者级数的邪道,那便能够称得上大邪教,教中子弟成千上万,非一般正道可以抗衡。
慕长老便说道:“观主,此事不可小窥,本门痛失重宝,更是头等大事,需要立刻禀告上院,侦察邪道动静才是,否则邪道若然先发制人,只怕酿成大祸。”
唐集自也感觉到事态超乎想象,此时也没了之前的傲气,而且,他更担心的是,失去了金阙石这样的宝物很可能影响到他的地位,说不定观主之位不保,哪还有心和众人斗气。
于是,唐集赶回大殿,亲手写信派弟子去通知上院,顾拂风等人则前往住所,半路上,文长老说道:“邪道蠢蠢欲动,不知何时便是一场血雨腥风,此番来势凶猛,远胜以往啊,明日贫道便要启程回宗派,以早日做好防御。”
赵长老和吴长老也都颔首称是,顾拂风便朝着沈辰说道:“从这里赶往南郡,一路多有险路,沈公子一路保重。”
沈辰微微拱手,也诚恳说道:“诸位前辈也请多多保重。”
诸长者修道求长生,皆早看透了聚散离合之事,如此离别淡淡,纵心有牵挂,也不会多说什么。
而待沈辰返回住所,段玉山等人正在院子外,向观中弟子打听情况,因为诸人是随各宗派长老而来,这些弟子倒也未隐瞒,说起了火灾邪道之事。
待到沈辰过来,诸人又连忙问起,沈辰也就长话短说,没有把事态往严重处讲,毕竟,这是道宗之事,正邪之争,虽然影响世俗界,但世俗之人却没有插足的能耐,听多了反倒徒增担心。
段玉山等人听罢,也知道是自己力量不及之事,便早早回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