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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回过神来,可怜她被那姿势弄得还有些惊魂未定,刚顺过点神过来,就又被好像歇足了的人压在了身上。

而这一次,比上一次的时辰还长,直磨得她哭得眼角都是涩的,她才累到极点昏睡了过去。

发榜日还有一个来月,要到十月初头才有消息,但萧玉珠看自家夫君那荣辱不惊的淡然模样,心下有些担心的她便不好意思出口问婆婆这事。

虽是考过了乡试,但这几日狄禹祥白日也是不在家的,每日用完早膳就出门去了,说是要出门与同窗话诗词,不过午时用饭时他会回来陪他们一起用午膳,与萧玉珠一起午歇。

但萧玉珠这两日午后醒来,也是见不到他,也说是出门见同窗了。

这考后,还是与以前一样,白日着家的时辰不多,比之不同的是,午膳还是会回来用的,也是要哄得萧玉珠午睡后才出门去,等萧玉珠知道他下午也是要出门见同窗的,担心误了他的事,让他有事就走,不论她说多少,他也是要等她睡了这才走。

等到快要夕阳落山的时候,他便会回来,带上一包糖,让她去分与弟弟们吃。

不出三日,每每这个时候,萧玉珠就学会了替他泡上一杯清茶,让老黄把椅子搬到夕阳落脚处,让他喝着清茶看书,她便进厨房与婆婆一道为着家中几口做晚膳,哪怕是端着装满了水的木盆,她的身子都是轻巧的。

“你啊,每天都盼着他回来,何不跟他说说,让他每日早点回来。”这日见大郎回来,大儿媳那满身掩饰不住的欢欣,狄赵氏取笑儿媳道。

“大郎在外面有正事呢,儿媳不耽误他。”萧玉珠也不脸红了,摇着头把白菜外面的叶子掰下,取下里面的嫩蕊,搁一旁等会与豆腐一起煮。

“呵呵,”苏婆婆在一旁傻笑,她手中剥蒜的话做完了,来问萧玉珠,“少夫人,肉丝可让我切”

“不用了,我来切,苏婆,你去看看大公子的茶杯,看要不要加点水。”萧玉珠笑着朝她道。

苏婆婆连连点头,提着那还热在火炉边上的铁壶出去了。

“等到天冷,去打副小铜炉小铜壶,小铜炉里搁上木炭烧着小壶,这能放在桌上,爹跟大郎他们就可以自己泡茶喝了。”萧玉珠好菜,过来拿起刚从井里冰着的猪肉切了起来,笑着与婆婆道。

“这主意甚好。”狄赵氏笑着点头,“你爹肯定欢喜,正好这几天要去铁匠铺看看刀,让娘问问去,看怎么个打法。”

作者有话要说:文旦就是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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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戚氏带了春鹃过来见萧玉珠,那爱嚼牙根的小丫头见着狄赵氏倒是羞答答的,萧玉珠奇了,朝这虽是丫环,但当半个妹子的丫头连瞅了几眼,等到她奶娘说出了来意,说是春鹃的婚事定了,带她来跟以前服伺的小姐磕头谢个恩,她这才知这丫头的羞涩从何而来。

萧玉珠扶起了跟她磕头的春鹃,拉了拉她的手,让她坐在了她的身边,仔细问起了戚氏,“是哪家的好儿郎”

“是城北开烧鸡铺的李掌柜家,下面有两子一女,给春鹃说是的他们家的长子,是户好人家”说及此,戚氏笑得合不拢嘴,还往女儿身上看了几眼,笑道,“以后缺不了她的衣食,算是个有福气的。”

春鹃羞红了脸,小心翼翼地朝她家小姐瞧去,见小姐笑着看她,她顿时胆大,朝萧玉珠调皮地眨了眨眼。

“烧鸡铺家的李掌柜那可真是户好人家,听说他们家做的烧鸡那是祖上传下来的绝活,有了这个手艺,真不愁吃不愁穿的。”狄赵氏也识那家人,笑着道。

“谢您吉言。”戚氏见她话说得好听,笑得更是合不拢嘴。

“娘,您和我奶娘说着,我带春鹃到院里说会话。”萧玉珠笑着朝婆婆道。

“去罢。”狄赵氏笑着点了头。

萧玉珠带了春鹃去了他们屋子,路中轻声问春鹃,“鹃儿,那人你可是看过”

春鹃听了反头看了看,见没人,才咬着嘴凑近萧玉珠轻轻笑着说,“偷偷去瞧过一眼。”

“可好。”

“嗯。”春鹃欢天喜地点了头,脸上还带着羞怯的红韵。

“那就好。”萧玉珠点了点头。

到了屋子,她让春鹃在外屋坐下,去里面拿了妆盒,把装满了三支金钩和十来支银钗的妆盒打开,“喏,以前跟你说过的,等你要出嫁,让你自个儿挑三支。”

春鹃看着那精致的钗子吞了吞口水,看了好几眼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眼神,抬头神情有些委屈地道,“娘不许我要,来之前说您要是给我什么东西我要是敢接着,她回去就砍断我的手。”

“这不是我要给你的,你娘要是责怪,就说这是我娘以前留了话的,等你出嫁,就由我给你备点嫁妆,就像她之前给你娘备的一样。”

春鹃听得红了眼,“那也太贵重了。”

萧玉珠知道她是不敢挑,喜欢还是喜欢的,所以她挑了一只金钗和两只银钗出来,拿了一块本就为春鹃绣的帕子出来包上,还装了两根银条进去。

春鹃已经不会说话,只顾得上朝她连连罢手。

“拿着罢,这是照着你娘当年的例来的,”萧玉珠说到这轻轻地叹了口气,“你本可在家无忧无虑,好好当你的小姑娘家家,可还是进了萧家侍候了我那么多年,按理是要多给你一些的,只是我手上也就这么些了,只能亏待你些了。”

“使不得,”春鹃憋红了脸,终于说出了话,“我敢要我娘就能活活打死我,侍候您本来就是我的本份,有了夫人才有爹娘和我,弟弟一家人的生活,夫人和您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拿着,等走的时候,我跟你娘说,她不会怪你。”萧玉珠见春鹃还要说话,嘴边笑容一冷,“还是说现在我不是你的小姐,你就不听我的话了”

“哪是这样。”她在春鹃心目中的余威尚存,脸一板,春鹃说话的声音都轻了。

“拿着,放在包袱里。”萧玉珠扫了她放在桌上的包袱一眼。

春鹃怯懦地缩了缩脖子,哦了一声,打开了包袱,先拿出了里面的东西,“这是我给您做的棉衣,还有纳的鞋底”

说着就送到了萧玉珠面前。

萧玉珠看了看针脚,把最容易断线的几处地方看了看,见还挺严密,心下也是松了一口气,道,“做的挺好,算是出师了。”

这样也就不用担心她到了婆家因为针线活做得不好被人不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