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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公公憋了憋,回了一句,“皇上英明。”

皇上一年比一年想得开了,这算是好事罢

南海的事在三月底传到了秦北知衙,这时萧玉珠肚中的孩子已有五个月了,找来好几个大夫,皆说只有一个孩子,狄禹祥也就稍稍安下了心。

轩孝王已经找到,且还收服了一群海盗,金银珠宝无数,皇帝龙心大悦,看朝廷里臣子顺眼不少,给好几个有功之臣加官进爵,把众大臣的参本一笔勾销,说是看在轩孝王的面子,不追究了。

连带在秦北的狄禹祥也沾了轩孝王的福,军权帅令又重回了他身上。

这时,朝廷中罢免了两个朝廷命官,但新的官员紧随着替换了上去,朝廷热闹不已,没几人关系那两个罢免的官员何去何从。

这时秦北军营,有五个将领,三百士兵被处决在阳州与秦北的交界打仗之地,他们皆被绑在了木架上曝尸旷野,正面面着对被冰国人改名为林州的阳州。

文乐帝四两拔千金,处绝内奸之事在朝廷里同有激起一点风浪。

狄禹祥官复原位,等着他的是前往前阵,与冰国开战。

而萧玉珠肚中的孩子已有五个月了,狄禹祥有些担心他赶不回来,但妻子淡定,不提这事,他就当作他也没想到,带着护卫走了。

因她的果断,狄禹祥反倒更念着她,念着他的家

孩子妻子,是他要成就功名的理由,也是他必须安危无恙回来的信念。

等到五月,萧玉珠肚中的孩子已有七个月了,秦北边界打得凶猛,听说四周所有的秃鹰都往那边飞,那里的尸体能让它们把肚子吃得滚圆。

六月,秦北战事频频告捷,他们夺回了原本林州的一个小县城,冰国在这次战事中死亡了一万余人,而易国死亡了近千人。

在占领小县城之后,易军乘胜追击,几支分兵进入了林州。

而这时,秦南的武家突然有人来了秦北,给知州夫人萧玉珠送来了拜帖,说想上门造访。

要来的,是武家的一位夫人,乃武家现在排行第三的三老爷之妻,她是带着女儿来秦北的,说是欲要跟秦北一位将军家结亲,她先过来看看。

欲要结亲的那位将军家,正是云麾将军陶绀家。

这是密探刚从陶家入住的地方听到的,萧玉珠得了探子的报后眼皮直跳,急叫了陶夫人入府。

陶夫人一听陶家要与武家结亲,从凳子上跳了起来,“不可能,我没听说过有这事。”

“不管是真是假,可否能查查”知道不是陶将军陶夫人家后,萧玉珠算是暂松了一口气,这时相比陶夫人的激动,她还算是能沉得住气。

“我这就去。”陶夫人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皇帝厌恶武家就差没宣诏天天下了,皇后在年前不久就处绝了武家在京的一家二十口人,这时候只有那脑袋吃了屎的,才跟武家沾上关系。

他们陶家要是有户人家跟武家沾上关系,陶夫人能撕了他他们家将军就等着收复失地之后成为秦州大帅,如若可能,还能封候,谁敢断了他们家的好事,他们家就要谁的命

“姐姐”萧玉珠看陶夫人直往门边冲,她大叫了她两声也没叫住人,来不及多说,她叫了桂花跟上,“快去跟陶夫人说几句话,让她冷静下来再回家去,还有给张夫人送信,尽快去陶府。”

“是。”桂花已经飞奔出去了。

萧玉珠捧着肚子坐下,肚中的孩儿已有八月,一直安安静静地呆着她的肚中,偶尔半夜才会踢动几下,这孩子怀得不辛苦,她还以为能顺产下来,可武家在边境大捷之时来人,还沾上了陶家,这日子,怕是没她先前想的那么太平了。

“夫人,您看,要不要给大人那送个信过去”阿桑婆过来与她捏肩,轻声问她。

萧玉珠点头,“送,把拜帖也一并送过去。”

“陶家应该也会送消息到陶将军那去罢”

“这等事,陶家岂敢小觑。”

如萧玉珠所说,陶家不敢小觑,陶夫人一回去找了大儿陶帅把事情一说,陶帅眼睛一缩,问他娘,“这话可是狄夫人跟您亲口说的”

陶夫人气绝,“不是她跟我说的还能是谁你还能当你娘是个乱传话的”

陶帅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娘,如若这事是真”

“那你还不赶紧去查”陶夫人咬着牙根恨恨道,“最好是没这事,如若真有,看我不打死那一家子。”

就在她说话之时,陶帅已经出门,大叫了家里的亲信过来与父亲传信,他这厢,快马去了族长家。

陶家族长正卧病在床,一听陶帅的事,掀被起身,传各家家主上门。

陶帅一直呆在族中家,到半夜,他守在长老堂那边的人来了消息,说已经查到了,族长让他过去。

陶帅一过去,发现了与他们家早已分家的大伯跪在了门口

他见此,脑袋就像被铁锤重击,来不及多思,他越过大伯,走到了族长面前,与族长和众长老行礼。

“人我是给你们家找到了,怎么处置”六月的天,重病的老族长还裹在貂皮大氅里,眼睛半睁不睁,虚弱地道,“商量个章程出来罢。”

、第204章最新更新

兹事体大,陶家有名望的人悉数在场,陶帅落座后,先看向了他家的亲叔公,陶明公,“叔公”

这事与陶明公家有直接关系的,陶绀是他的亲侄子,陶绀升官进爵,于他脸上有光,于他家中也有利,他被叫到,没有推辞,朝陶帅点了下头,朝陶大伯陶绐道,“这亲事,是你家主动提起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陶绐抬起脸,一脸愤怒,“男婚女嫁,天经地义,我只是为我儿求娶武家之女,这有何不对为何深夜找人把我架来众族老皆是我长辈,今晚不给晚辈一个交待,晚辈倒是想知道自己做错了何事”

他说话铿锵有声,长老堂本就空旷,他一话落,屋子里全是他的回音。

陶家陶绐这支,二男一女,他们父亲死后,把田庄铺子全给了陶绐,把兵器行给了陶绀,在死前由他作主,为两兄弟分了家。

分家之事,怎么分,都是过问过两兄弟。

先前两兄弟刚刚分家时也没什么闹得不可开交的嫌隙,陶绐的田庄铺子比兵器行要挣钱得多,但在陶绀上战场立功之后,朝了不少朝廷下派的活,兵器行日益壮大,到了这几年,更是日进斗金,陶绀多次跟弟弟说兵器行是他爹的,他也有份,想跟陶绀分钱。

但陶绀没理会他。

当年陶绐得了最值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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