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们曾经持酒对奕过,小佑王有句话说来也不假,他与珍王算得上是了解彼此的知己
也是因知己知彼,捅下来的刀子才又狠又准。
“爹,你看”狄长南问父亲,“现在他们俩都在我们手上,如何办”
杀了,易王无后代,一了百了,冕地就算反,群龙无首,无需太费周折就可打尽。
狄禹祥不语,摸着手掌心寻思着。
“世叔和世兄还是好好想一下怎么帮我罢,”佑王冷眼看着这对不动声色商量着事的父子,语气越发的冷静了起来,“毕竟,婶娘一生都没受过什么苦,我刚可是听世叔说了,她就是掉块手指甲片您都心疼,如果她因你们受尽折磨屈辱”
这时,“叭”的一声剧响,打断了佑王接下来的话。
狄禹祥长手一扬,甩了佑王一记耳光。
之后,他没看佑王一眼,直接站起来,对随之站起来的大儿淡道,“把消息传出城去,另传出去,说佑王与世子在我们手中。”
“狄大人”佑王这时不顾身后的挟持,大力站了起来,朝狄禹祥喝道,“你可是想明白了”
往外走的狄禹祥回头也未回。
狄长南从父亲的背影上转头,掉头替佑王擦了擦嘴边被煽出来的血,冷冷道,“我父这生,从未受人胁迫做过一事,你父王都不能,你觉得你能”
狄禹祥一路前往灵堂,相阻之人本想刀剑相向,但他之后,小世子被狄家死士抱在手中,他们只得频频后退。
到灵堂后,贵宾厅的王公贵族见到他来,皆哗然一片,朝他望来。
“狄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永叔,何解”
“贤弟,这到底是何况”
“狄大人,这是怎么回事洒家都快疯了。”来传旨的内宫长侍已经快哭了,架在他脖子的刀让他两条腿打了好一会架了。
与狄禹祥相熟之人皆率先开了口,狄禹祥朝他们温和地笑笑,等他们稍安静下来,他朝他们拱手,淡道,“易王府谋逆,我夫人在他们手上,佑王与小世子在我手上,现在大冕封城,我等出不去,狄某前来,就是与尔等告知。”
“狄大人呐”长侍已经哭天喊地了起来,道,“这杀千万的佑王,您赶紧把他杀了,快把我们救出去啊。”
另一厢,双手被捆绑,背靠着泥墙的萧玉珠轻咳了两声,搁在土地上的水碗上飘着些灰黑的灰烬,她低下头吹了吹上面一层,含了一口到嘴里,慢慢地咽下。
她被人掐过的喉咙有些发疼,喝水有些许问题,但问题不大,一点一滴地咽,也是喝得下去水的。
她花了点时间喝了小半碗水,还未喝完,柴房门就被人推开了。
打扮精细的银发老妇拿着一碗发着馊味的黑糊走了进来,等她看清半暗的柴房中萧玉珠那通红的脸,喉间肿胀的紫红掐痕,再看到那身边那碗浑水,她忍不住有些高兴地笑了起来,她走到萧玉珠面前蹲下,年老的老妇像个小女孩一样欢快地翘起了嘴角,道,“玉珠姐姐,您把水喝了您可真听话,对了,差点忘了跟您说,您用的这碗可是再精贵不过了,给您倒水之前,我特地拿去给一群臭男人撒过尿呢,您说我好不好我可是对再用心不过了,谁叫您是我的玉珠姐姐呢。”
、第272章
望着年老,脸上却有少女神情的萧玉兔,萧玉珠没有吭声。
她便是反胃,也没力气吐出东西来。
仅两个时辰,她先是被掐得只剩一口气,恍惚之间萧玉兔煽醒过来,其后,被萧玉兔当死尸一样地拖了一路,途中把能吐的都吐了,胃里什么也未剩。
如若不是还有个护卫拦着点萧玉兔的手,萧玉珠也知自己这一路死了也不意外。
看光线,已是近黄昏了,萧玉珠早上才刚好的一点的身体现在又昏昏沉沉起来了,萧玉兔的话她听了个大概,就又垂下了头。
“玉珠姐姐,你怎么不说话了呀,”老妇好奇地戳了戳萧玉珠垂下的额头,咯咯笑起来,“你是不是想睡了呀现在可不能睡嘛,要用夕食了呢,我给你端好东西来了,你吃不吃呀”
“玉珠姐姐,”见萧玉珠不抬头,老妇不满地嘟了嘟嘴,娇俏地道,“不要不理玉兔嘛,我给你端好东西来了。”
说着就把碗伸到了萧玉珠的鼻子下。
一股刺鼻难闻的味道刺激得萧玉珠抬起了头,老妇惊喜地惊叫了起来,“玉珠姐姐真好,抬起头来了,乖,乖,玉兔喂你。”
说着就把碗伸到了萧玉珠嘴边。
萧玉珠抬眼看了她一眼,低下头张开了嘴,逗得萧玉兔咯咯大笑了起来,还一手掩了嘴,作花枝乱颤状地笑。
可仅在萧玉珠喝了两口后,萧玉兔手上一翻,把那碗滚烫的馊食砸到了萧玉珠的脸上
“哇”在碗落地的声音中,萧玉兔欢快地拍起了手掌,在接连几声“啪啪”声好,老妇人跟唱歌一样地用小女孩扭捏的声音道,“玉珠姐姐好漂亮,满脸都是吃的,可不能浪费了,玉兔去牵狗进来给你舔掉好不好”
门外,那守着门的王府暗卫听得眉头都皱了起来,他握紧了手中的刀,想了一会,觉得这样下去狄夫人迟早会被这恶毒古怪的老妇弄死,他朝前方打了个手势,招来了两个人,打算还是把这老妇暂时调开的好。
这老妇折辱人的手段,实在太让人心生寒意了,如果不管,狄夫人命不久矣,而且如若狄大人真归依了王府,就是这老妇会被处死,狄家那边也交待不了。
老实说,暗卫心下也知佑王找了这恶毒的老妇来,怕是公报私仇,把老王妃那些年的生不如死怪罪到了眼前这位狄夫人身上
可狄夫人再如何,也是对他不薄的护海将军的亲生母亲啊,在暗中看着全身上下已无一处齐整之地的狄夫人,暗卫心有不忍,觉得找来兔老妇之事,王爷的决定做得太草率了。
太阳近西之后的易王府,停了一切的敲锣打鼓,吹拉吟诵,王府静得连秋蝉都忘了鸣叫。
孤身一人来大冕为堂弟送葬的紫王被关了起来,他闭目静听着外面的动静,良久也没听出什么来,只得抬眼,与他对桌而坐的小师爷笑道,“你叫什么来”
“易,易冠,字子楚,”易冠微笑道,“老王爷赐的名和姓,字也是老王爷赐的,紫王爷叫我子楚就好,老王爷也这样叫我。”
“子楚,好字好字,”被下了软筋散的紫王躺在软被中,扬着那抬高的头对着易冠笑道,“这事你们想了许久了罢”
易冠微微一笑,没答话。
“来,子楚,扶本王去撒泡尿。”
“还是子楚去给您拿夜壶过来罢”
“你亲自伺候本王”紫王扬眉。
“呵,”易冠轻笑,丝毫不受紫王之言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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