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淡,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到。
温晚待了很久才出去,中途一边反思自己落荒而逃的可笑举动,一边悄悄观察着大厅,已经不见贺沉的踪影了,看样子应该是几个人去了楼上谈要紧事。
刚刚松了口气,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浓郁的雄性气息包裹着她,温晚很快就知道了身后的男人是谁。
他贴着她耳垂,将人抱着转到了一盆绿植之后,这才沉声道:“躲什么我能吃了你”
被人捉住之后温晚反而一点都不心慌了,她冷静下来,目光落在前方两人交缠的阴影上:“谁跑了,松手。”
贺沉没听她的,一双厚实的手掌又暖暖地压在她小腹上:“还是不舒服”
温晚现在真是怕极了贺沉这样,那种被人珍视的感觉太美好,她很怕自己会控制不住上瘾。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推开他的手,转身狠狠瞪着他,却见他眼底满是笑意,再难听的话就有些开不了口,只好闷声道:“我还有急事,先走了。”
贺沉才不会轻易让她走,一把箍住她的腰又把人带了回来,低头盯着她描画精致的眉眼看了又看,忍不住皱起眉:“难看死了,以后别化妆。”
温晚反驳:“关你什么事。”
要不怎么说贺沉是变态呢,被温晚骂着居然还一副好心情地低笑出声,将人结结实实地压在一旁的墙壁上,伸手捏住她后颈:“不想跟我,倒想做我二嫂,温晚你这笔账是不是没算对还是你喜欢我二哥那样的,他在床上可不一定能满足你。”
温晚被他粗俗的话说的脸红,与他怒目而视,这才发现这男人脸色很难看,几乎可以用阴鸷来形容。
她记得之前贺沉也因为她去找顾铭琛时露出过这种表情,心里有个认知渐渐露头,甚至越来越清晰,却还是不敢去想,用力推他胸口:“你们贺家的男人我一个都不喜欢。”
贺沉眼神一黯,低头就朝她露出的小半截修长脖颈上狠狠咬上去。
温晚疼的低声叫出来,被他伸手捂住了嘴巴发不出声音。他唇舌并用,甚至用牙齿细细密密地啃咬她细腻的肌理。
疼,可是又有些麻麻酥酥的。
温晚说不上来那感觉,温热的口腔近乎野蛮地吮吸着,还有软软的舌尖若有似无地舔弄,她双手死死扣着他的胳膊,中途还因为挣扎在他下巴处挠了一道口子。
可压住自己的强壮身躯岿然不动,他吻得动情,提起她一条长腿就挂在了自己腰间。
温晚被他沿着墙壁往上推,下体紧紧挨着他小腹处早已勃起的强壮器具,他抬头时眼底恍惚间有几缕红丝,一瞬间竟让温晚错觉得好似吸血鬼一般。
“早晚在你这也盖个章。”他说着顶了她腿根一下,有些凶狠地警告道,“再敢背着我和别的男人见面,看我不弄死你。”
他今天忙的晕头转向,结果一眼就瞧见这女人气定神闲地坐那和人相亲,而且对象不是别人,竟然是贺渊
还不知死活地打扮成这样,想要勾引谁
他想到这就更加粗鲁地擦她唇上有些糊了的唇膏颜色:“要再敢给我添乱,来大姨妈也不放过你。”
温晚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半晌才恨恨骂出一句:“禽兽不如。”
她说完居然又伸手狠狠往他要命的地方抓了一把,那力道不比他刚才咬她轻了多少,贺沉脸色一变,手上就送了力道。
温晚急忙拿了包就跑,等贺沉在追出去的时候,那女人早就没影儿了
、第二十八章
温晚回家给萧潇打了个电话,萧潇这才听说了贺渊的身份,惊讶之余免不了对温晚一个劲儿道歉:“对不起啊小晚,我真的不知道。贺渊平时挺低调的,而且贺家那位二公子从小曝光率就少,成年之后也一直在国外待着,我是怎么也没把他和贺家人联系在一起。”
“没关系,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了。”萧潇要是真清楚贺渊的身份肯定不会从中拉这条线的,不过她现在也没心思想这个,反而思考起别的问题来。
贺沉那些话实在太暧昧了,但是她竟然渐渐地抵触感没那么深了,这让温晚觉得紧张焦虑,更觉得危险。
萧潇还是郁闷,一点也没发现温晚的异样,继续义愤填膺地说:“这人也太能装了,那么大的家业还跑来跟我们小职员抢饭碗。”
温晚轻轻笑了下:“其实你是觊觎他背后的位子吧。”
萧潇大方地承认了:“要不是他忽然空降,总监这个位子肯定是我的呀,论资历能力,我都不比贺渊差的。”
萧潇说完忍不住又叹气:“不过看样子贺渊大概是被贺家架空了吧,贺家几兄弟,其实只有老大和老二是亲的,贺沉是私生子来着。谁让现在贺家是贺沉做主呢,贺峰死了,贺渊要是手段再强硬一点,说不定下一个死的就是他了。”
温晚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原来还有这层关系在,怪不得贺沉和贺渊关系不好这样说起来,那么“杀父弑兄”的说辞好像更加站得住脚了。
“萧潇,我想回去看看我爸。”
温晚忽然开口,萧潇也愣住了:“你不是都夏天的时候回去吗今年怎么好端端的”
“反正现在也没事,工作的事儿暂时放一放,回老家散散心。”
萧潇马上一阵见血地戳破她:“你不是为了躲谁吧”
温晚没有矢口否认,其实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突然决定回家,只是这时候心境有些乱,乡下的环境非常好,正好适合沉淀一下内心。而且今天爆出的丑闻闹得哪哪都是记者,正好回去避避风头。
萧潇大概也是想到了这个,点头赞同道:“去吧,反正现在的局面你找工作也不方便。”
萧潇手里有温晚家的备用钥匙,她又叮嘱萧潇记得隔两天过来给花浇浇水喂喂鱼什么的,萧潇都不耐烦了:“知道了,越来越像老妈子,你再这样真要滞销了。”
温晚收拾了东西黄昏就出发了,走的急,倒真像是要躲谁一样。
直到上了大巴她才微微松了口气,这是最后一趟末班车,到县城天就完全黑透了。温晚靠着窗一直看外面的风景,迷迷糊糊就睡着了,中途手机响,她拿起来一看发现是贺沉。
温晚没接,盯着那串号码看了会直接按了静音,手机铃声虽然静了下来,可是她的心跳却越来越乱。
电话只响了一次就停了,贺沉也没有再打过来。温晚把手机收好,再闭上眼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奶奶的老房子去年夏天漏雨,温晚趁着上次回来请人重新翻修了一下,还特意装了热水器,所以即使这么晚了依旧有热水。只是屋子里太安静了,家里一个人也没有,连奶奶以前养的那条小狗去年也死了。
gu903();这里属于她的东西越来越少,却是她唯一一个可以称为家的地方。待在这里,不再怕被人送走或者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