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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事 疯子三三 2259 字 2023-10-04

gu903();舅舅又说:“后来没多久她就来了电话,说你向她求婚了,说自己很幸福。贺先生,我从没听小晚笑的那么开心过,她是真的幸福,我发直内心地替她高兴,谢谢你。”

贺沉感觉心里沉甸甸的,这句“谢谢”像是要将他压垮一样。

当初在意大利向她求婚,她表现出的开心和欣喜,对他而言只是一种满足罢了,却没想到这带给她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他太混蛋了,小晚那么渴望的幸福,他居然从没重视过。

舅舅没看出他脸色不对,还准备起身去给他弄吃的:“你一大早就来,肯定还没吃早饭,我去给你下碗面条。”

贺沉拦住他,说话时嗓子更是哑的不像话:“她最近给你来电话了吗”

舅舅愣住,这才听出不对来,往他对面一坐:“来了啊,前几天还给我汇钱了,你们吵架了”

贺沉无言以对,甚至都不敢直视舅舅关切的目光,含糊地点点头:“我惹她生气了,她这两天出差,都不接我电话。”

舅舅单纯地笑出声:“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小晚心最软了,不会真和你计较。回来就没事了,电话倒是真打不通,我昨儿还打了呢,关机。”

贺沉心脏上上下下的,只能抓住最后一线希望:“汇款单还在吗”

、第61章

因为舅舅家在很封闭的乡下,他年纪又实在太大,所以温晚每次都通过汇款这么原始的方式对老人尽孝,这反而方便了贺沉查地址。

舅舅也没细想那些弯弯绕绕,老实巴交地把汇款单给他看,可贺沉一看就愣住了,地址还是青州,是离开青州前一天汇的。

信息又断了,舅舅也没觉察到贺沉脸色不好,执意要留他吃饭。贺沉推脱有事要走,临行前从车里把买来的东西全都送了过来。

舅舅推拒几次之后拗不过,还是收了,只是表情覆了一层隐忧:“你和小晚真的没事”仔细一想他就明白了,要真没事干嘛要看汇款单呢

贺沉不想说谎,沉吟片刻点点头:“我伤她心了,不过您放心,这是第一次让她难过也会是最后一次。”

舅舅瞧他一脸严肃认真,年轻人的事他也不好搀和,想了想说:“小晚这孩子性子太极端,待你好的时候恨不能把一切都给你,如果让她疼了,就会像蜗牛一样缩在保护壳里,要想再让她相信便难上加难。”

贺沉也明白这些,最难的不是找到温晚,而是如何让她相信自己,伤过的心自然是再难缝合了,可是他还是想试一试。

贺沉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舅舅家的,舅舅那些话在他脑子里一直转悠来转悠去,最后磨得他心绪不宁。

晚上依旧睡温晚的房间,可是刚刚躺下他就发现不对劲了,她的味道消失了,将脸颊埋进枕头间也嗅不到一丁点她的气息。

暴躁,全身好像哪哪都不对了,贺沉连鞋都没穿就蹦下床,找来管家就是一通骂:“谁动这些东西了我说过不许碰”

管家一脸愁容,等他气急败坏地发完火才说:“新来的下人不知道,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换洗过了。”就是不拆洗,味道也会慢慢散去,这人不过是心理作用罢了。

可心里想是一回事,他还是没敢老实说出来。

贺沉如困兽般在原地走来走去,最后不耐烦地挥挥手:“都给我滚出去,谁再碰这间房里的东西,你马上辞职回家吃自己。”

管家是跟了他许多年的,这种话倒还真是第一次从他嘴里听说,见他气色不好,终归也没敢说什么。

一晚上贺沉都睡不好,自从和温晚彻底闹僵之后,他的睡眠就更糟了,这时候躺在床上看着黑黢黢的屋顶,鼻端再也嗅不到熟悉的味道,居然让他莫名地不踏实。

时间久了,消失的自然不仅仅只是这些,连曾经有过的点点滴滴也会越来越模糊。彻夜难眠,窗外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他侧过脸看着窗外,忍不住开始疯狂地想念温晚。

她这个时候在做什么和周显声一起吗,有没有想他,哪怕一点点

第二天阿爵来找他,听他说话沙哑低喃才发现不对劲,这人居然一直在发烧他气急败坏,隐忍的怒气终于到了头:“贺沉,你他妈到底怎么回事自虐还是自我惩罚,有个屁用,她看不见”

贺沉没说话,眉心一直深深拧着,像是有个永远打不开的结。

阿爵脾气算好的,也被他一次次激的跳脚,把粥往他面前一推:“吃完,然后上床睡觉。”

贺沉皱着眉头,很久才把那粥推开:“没胃口。”

阿爵没办法只好找了退烧药给他,好在吃完药这人还是老实睡下了。贺沉的身体往常是非常好的,毕竟年轻时训练有素,平时连个小感冒都很少。

阿爵压了压额头,忽然发现事情有些棘手,贺沉现在一点儿不管公司的事儿了,不知道是真的消沉还是有别的打算,可眼下看这样子,大概还是意志散失的可能性多一些。

偏偏温晚不知道跑去了哪里,怎么就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呢

包里的手机突兀地震了几下,他拿出来接通,已经刻意压低声音:“周显声回来了”

这么低的音量,床上本该沉睡的人却忽地睁开眼,一下子弹坐起来,阿爵简单交代几句就匆匆挂了电话:“你”

“找周显声。”贺沉已经掀开被角,不容置喙地朝衣帽间走去。

和周显声约的是离贺氏不远的一家茶楼,没想到对方会欣然答应。阿爵直觉觉得,这次见面不简单。

周显声意外地是最早到的,一身休闲装扮,闲散地坐在桌边品茶,一段时日不见似乎晒黑了一些。想到个中原委,贺沉的脸色也生理性地黑了下去,他往那人对面一坐,直奔主题:“温晚呢”

周显声又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这才抬眼看他,说的却是:“不知道。”

贺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周显声敛了表情,将手中杯盏放好,严肃地说:“我是真的不知道,本来在泰国散心一切都很好,可是隔天早上醒来,我就见不到人了,再也联系不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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