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阳给栖云山说了句公道话,“琉璃姑娘才将信鸽送走了半个时辰,小侯爷,您再着急也没用,栖云山的人又不是神仙,不会飞。”
宴轻趴在桌子上,唉声叹气,“哎,栖云山还是离京城太远了。”
端阳无语,“您骑马出城走半个时辰就能到栖云山脚下狩猎,真不算远,是您着急想吃鹿肉,才嫌弃时间过的慢。”
宴轻如热锅里的蚂蚁,心里又期待又焦急,“能不能让凌画再催催?让他们动作快点儿。”
端阳尽职尽责地提醒,“小侯爷,如今凌小姐在院子里睡着呢,琉璃姑娘似乎也睡下了。”
难道要喊醒人家吗?这可是您让人家在府中歇息的,刚睡下就被喊醒?
宴轻也觉得有点儿不太合适,“那算了。”
只能等着了。
一个时辰后,就在宴轻等的实在忍不住想去喊醒凌画再催时,栖云山的人到了,不止送来了一只鹿,还送来了几坛海棠醉。
来人客气地对宴轻赔不是,“劳小侯爷久等了,本来可以再早些送来,但因为海棠醉埋在地窖里,地窖很深,往出拿费了些功夫,烤鹿肉配上海棠醉,才是顶级美味。”
宴轻心情一瞬间美丽,大手一挥,不但不计较,反而很高兴,“辛苦你们想的周到,要不留下一起吃?”
来人笑着摇头,“多谢小侯爷,栖云山事务极多,在下不便久留,劳烦您帮在下跟我家主子传一句话,就说栖云山上下都恭贺主子觅得良缘。”
宴轻答应的十分痛快,“行,那你去吧!”
端敬候府什么都不缺,尤其是厨房的一应用具更是全活,栖云山的人走后,宴轻高高兴兴地带着人在院子架了烤炉烤鹿肉。
凌画舒舒服服地在房间里睡了一大觉,醒来后清神气爽。
她走出房门,便闻到了一股烧烤的香味,对琉璃问,“鹿何时送来的?”
琉璃摇摇头。
凌画走出院子,“走,咱们去瞧瞧,这味道闻着就香,让人有食欲。”
琉璃点头,她也闻着挺香的。
端敬候府后院练武场的空地上,一群人围着,宴轻在指挥着人烤鹿肉,见凌画来了,众人齐齐见礼。
宴轻瞅见凌画,眼睛晶亮,十分高兴地说,“你的人十分上道,还给送来了几坛海棠醉。”
凌画笑着说,“是挺上道的。”
宴轻又说,“来人让我转告你,说栖云山上下都恭贺主子觅得良缘。”
凌画瞧着宴轻,很是开心地接受了这句转达的恭贺,“你替我打赏了吗?”
“啊?”宴轻有点儿懵,“好像没有吧!”
他从来不想着给人打赏的事儿。
他挠挠头,“我没考虑到,只问他们要不留下一起吃鹿肉,他们说栖云山事务繁多,我就没再留了,他们就走了。”
他试探地看着凌画,“要不,我这就派人去栖云山,帮你补上赏?”
凌画不客气地点头,“那就补上吧!你赏了他们,以后他们若是听说你想吃鹿肉了,哪怕事务再忙,也会乐意跑腿给你送来的。哪怕我不在京城时,你也能指使的动他们。”
这话说到了宴轻的心坎里。
他立即对管家说,“快,你去库房,拿……”
他顿了一下,问凌画,“栖云山多少人?打赏多少合适?”
“栖云山上下有百人,你每人打赏百两吧,第一次打交道,要大方些,以后就只打赏跑腿来的人就行了。”
宴轻点头,一万两银子,小意思,对管家说,“听到了吗?快去。”
管家连连应是,“听到了,老奴这就去安排,小侯爷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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