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她真没想到,琉璃还曾这样过,的确是有一段时间,她天天抱着剑谱嘟囔,她以为是在参悟呢。
宴轻盯着凌画,“她跟你说让你换谁?宁叶?”
凌画额头冒汗,“她连见都没见过宁叶,自是没说的。”
宴轻被气笑了,“又糊弄我?”
他慢悠悠地说,“我曾问过云落,若是你我和离后,你再嫁的话,会嫁谁?我一定要让他说出一个人来。他说的就是碧云山宁叶,说你以后不可能再嫁个容貌差于我的。”
凌画抽了抽嘴角,立即为自己正名,委屈地说,“哥哥,你问他能管什么用?他又不是我,你问我啊,我怎么可能……”
她心里暗暗想,云落你等着!
宴轻似乎看破她了,“云落如今是我的人。你忘了吗?”
凌画瞪眼,“是你的人的话,他说的更不算数了。”
宴轻瞧着她,看她一脸明明白白的委屈,眼睛若是能看到人心灵的话,她还真是心里也觉得委屈,他忽然笑了,懒洋洋地说,“你也别怪他,是我一定要他说的,他也不敢不说。我倒是觉得,他没撒谎,比你诚实,说的很是有道理。”
凌画不服气,“别仗着我喜欢你,你就恶意揣测我,而且胡言乱语欺负我。”
宴轻被气笑,“难道你心里没想过?”
凌画扪心自问心里想过吗?闹的最厉害的那一日,她是真的没法子了,若是当日和离的话,她对于往后,虽没仔细认真地想过,但脑子里还真有那么一个想法,就是若是她以后再嫁人,一定不会如宴轻这般,让她喜欢极了吧?
她自然不想承认,嘟嘟囔囔地说,“你若是非要与我和离,我能有什么办法?我还小,不能一辈子跟你似的,不大婚吧?我总要找个人陪我谈风谈月的。”
宴轻这时不知道该夸她诚实,还是气她到底知道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喜欢,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那种,竟然说他真要和离,她没什么办法这种话,他没好气地说,“你不是厉害的很吗?”
凌画泄气,凑近他,拽他衣袖,晃了晃,无声地撒娇,“我没有你厉害的。”
她径自自贬,“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的道行在你面前,差的还是有点儿远。你若是真跟我认真起来,我可不是真没法子吗?”
宴轻心里舒服了些,又拿扇子敲她头。
凌画认了,乖巧地坐着,他爱敲就敲吧!只要不发脾气,好好说话,不算旧账不找她麻烦,爱敲多久就行。
宴轻只敲了两下,便罢了手,对她说,“你不是有真言丹吗?拿住十三娘,给她用一颗就是了。”
凌画道,“当初曾大夫只研制出两颗,被我死皮赖脸要了一颗,已经给程舵主用了,早知道应该留着给十三娘用。”
“那就给他去信,让他将那颗真言丹送来漕郡就是了。”宴轻不以为然,“拿你的好酒跟他换。”
“我没什么好酒了,这些年,能换的,稀缺的好酒,都换给他了。其余的,他不太稀罕了。”凌画郁闷,“制造真言丹需要的草药极其名贵,尤其是其中有一种草药,十分难得,长在雪山之巅,三十年开一回花。正因为这个难制,他才不舍得,连一颗都不想给我。”
“他留着也没什么用。”宴轻道,“他不是一直惦记着浮生酿吗?你给我酿的浮生酿,不是还有很多吗?匀给他一半。”
凌画眨眨眼睛,“哥哥,我答应过你,你的浮生酿,不随便送人的。”
宴轻轻笑,“你倒是很守诺,一诺千金?”
凌画捏捏耳朵,诚实地回答,“若是对别人呢,我一个小女子,兴许会出尔反尔。不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吗?但对于哥哥你,我也不敢啊。”
我若是敢,你不得削了我?
宴轻点头,“这个优点你要一直保持着。”
凌画心里抽了抽,乖乖点头。在他面前,她不想保持也不行啊。
“我去给他写一封信,要他的真言丹。京城来回漕郡,最快的马,日夜兼程,送到信要七日,可若是飞鹰传信,也就三日而已,贵重的信函自然不能飞鹰传书,但隐晦地要个东西这种小事儿,飞鹰传书就是了,他收到信,命人快马加鞭送来,日夜兼程,也就七日。所以,也就十日,就能收到真言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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