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被赵甲第发现后就慢慢滑进被窝躲起来。赵甲第把烟灰缸放在床头柜上,轻轻掀开被子一角,看着那条小红鲤鱼,笑道:“被感动了我蒙你的呢,这故事是我想了一晚上瞎编的,就等着你听完后主动投怀送抱,你看我用心多险恶。还哭再哭大爷就把你就地正法了。哭厉害了别逼我,我真会猪狗不如的。”
沐红鲤抹了把泪水,红着眼睛道:“我不管你是不是瞎编的,总之你不许再跟别的女孩说这个喜剧。”
“凭啥,我单身凄苦得很,还不准我跟美眉们诉苦啦”赵甲第开玩笑道。他嘴上吊儿郎当,双手却在温柔地帮沐红鲤擦去眼泪。
“就不准。”沐红鲤恶狠狠道。她仰着脑袋,那双眸子跟水墨画一样迷离朦胧。
“不说就不说,反正我原本也没打算让谁听到这个瞎编的故事,要不是怕我们孤男寡女的不找点事情做就要干柴烈火,一不留神做出天雷勾动地火的事,我才不乐意瞎忽悠。”赵甲第收回手,躺在柔软大床上闭目养神,似乎有点累了。
“甲第。”沐红鲤轻轻喊了声。
“嗯”赵甲第依然闭着眼睛。
“你喜欢我吗”沐红鲤忐忑问道,从头到尾,直到两人都睡一间房间甚至躺在一张床上,这家伙都没说过喜欢她。
“喜欢啊。”赵甲第理所当然道。不喜欢的话他怎么可能三天两头往上海外国语跑,又不能牵手又不能拥抱的,就是坐在一起听课一起吃饭,光骑自行车来回都是很累的。
“可你都没对我说过。”沐红鲤略微幽怨道。她侧过身,凝视他的侧脸,发现这家伙虽然既不英俊潇洒也不棱角分明,但总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也许看他十次都没法让女人一见钟情,但看一万次也没法让女人腻歪反感。
“喜欢啊爱啊什么的,我都不喜欢放在嘴上。我脸皮薄,说不出口,可我以为女孩都是知道的。”赵甲第睁开眼睛,侧过身,跟沐红鲤面对面,只差十几公分。
沐红鲤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闭上眼睛。她睫毛一翘一翘的,双手轻轻护在胸口。
“冲啊杀啊”
赵甲第满脑就是这两个字眼,却死憋着硬扛着不敢莽撞,生怕吓坏了这条滑不溜秋的小鲤鱼。赵甲第不熟悉提枪上阵这类高难度动作,但亲亲搂搂还是有经验的。他一只爪握住沐红鲤的小手,另一只爪攀上她的桃李小蛮腰,然后微微一拉,就将身体僵硬却丝毫不抗拒不挣扎的小红鲤给拉过来,让两人身体天衣无缝地黏在一起。赵甲第明显感受到她穿了小礼服后得以暴露真实规模的坚挺傲人胸脯在剧烈起伏,惊讶地柔声问道:“第一次亲嘴”
沐红鲤闭着眼睛红着小脸点头。
实在是忍无可忍,那就无须再忍。
赵甲第直接禽兽了、牲口了、变态了,二话不说把沐红鲤的初吻给夺走,亲着香甜小嘴,含着丁香小舌就是不肯放开,等沐红鲤差点窒息,他才罢休。亲嘴接吻这种事情,有天赋有悟性的孩子都是无师自通的,恰好赵甲第有天赋,沐红鲤有悟性,一个主动一个含蓄,然后含蓄就被主动给彻头彻尾打败了,过程势如破竹,摧枯拉朽。沐红鲤逐渐由被动退缩转为鼓起勇气接纳,后是迎合。美好的初吻啊,给了一个她觉得心甘情愿花痴一回的家伙。她只觉得身体很热,胸口很胀,一方面是胸脯被那家伙给挤压了,另一方面是她有满腔的幸福,所以他的手不安分地从她小腰上覆上她桃一样的臀部,沐红鲤是知道的,却没有阻拦。礼服是绸缎材料,只会增添手感和触觉,她逃不掉,只好往那个坏人怀里挤,她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无药可救了,沦陷就沦陷吧。
不过赵甲第在她胸口和后背毛手毛脚了半天,却没动静了。沐红鲤睁开水汪汪的春情眼眸,却看到一张懊恼的脸庞,她带着难以掩饰的妩媚意味颤声问道:“怎么了”那家伙一脸悲壮地说道:“不知道怎么解开。”
沐红鲤笑了,一笑百媚生,刚想要自己动手轻解罗衫,就发现他眼神炙热,有一种异样。他在她屁股上不老实滑动的手使劲一托,似乎想要把她完完全全挤入他的身体,他低下头,埋在她粉嫩白皙的脖颈间,在这第二片处女地上继续辛勤开垦,沐红鲤柔若无骨的身体愈感融化,双手主动环住赵甲第的脑袋,媚眼如丝。
她怕他继续往下,却又有一丝矛盾的期待。
“你不后悔”赵甲第突然抬起脑袋问道。
“后悔也比遗憾好。”沐红鲤柔声道。
“那慢慢来,咱们既不后悔也不遗憾。”赵甲第重重呼出一口气,心满意足地轻轻搂着真正意义上的准媳妇。
“你不后悔”沐红鲤笑道。现在的她可真迷人啊,小脸蛋红扑扑的,轻轻一碰就能滴出水来。
“改天我请你住金茂最贵的套房,到时候再行鱼水之欢。”赵甲第笑道。
“败类。”沐红鲤又骂了一句。
“鲤鱼,等你成了少妇,气质一定上一层楼。”赵甲第陶醉道。
得交房了,沐红鲤起身洗漱,理了理被某人揉乱了压皱了的可怜小礼服,而某人还不忘得寸进尺地在她照镜子的时候揩油占便宜,把传统矜持的沐红鲤给羞得差点哭出来,毕竟镜子里一丝不漏映射出他的温柔“猥亵”和自己不知羞耻地迎合和妩媚放浪。这一幕,简直就是对沐红鲤以往爱情观的毁灭性打击。下楼的时候在只有两个人的电梯里,赵甲第还是没有放过她,沐红鲤娇嗔撒娇,脱胎换骨,俨然是嫁作他人妇的小女人,不过在公众场合,她还是那个气质冰凉的白莲花女孩。退了房,他们就乘坐出租车回杨浦,回上海外国语。赵甲第那条上了两把锁的八十块大洋坐骑被偷走后,就换了一辆六十块的二手自行车,不过停在学校车库,没机会给沐红鲤见识见识。现在到了上外,沐红鲤已经敢和赵甲第正大光明地手拉手,一脸姑娘我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的惊艳表情。
陪着她在食堂吃午饭,赵甲第倒没有小人得志地非要跟沐红鲤表演恩爱场景,只是埋头吃饭,偶尔摸摸媳妇小手,倒是沐红鲤话匣打开不少,估计是确定关系后想要多了解一下赵甲第。赵甲第就大致说了一下家庭情况,太惊世骇俗的当然没敢现在就说,例如小时候被绑架,有三个妈、两个奶奶还有个童养媳姐姐之类的,就说自己是曹妃甸人,家里是做生意的,有两个姐姐,父母差不多能算离异,老妈在加拿大定居,有个后妈加一个同父异母的活宝弟弟。沐红鲤一一记下,跟赵甲第交往是她真正意义上的初恋,这跟青梅竹马的友情是不一样的,起码青梅竹马绝不会把手往她桌底下的大腿上摸索,不可能让她死心塌地一起睡一张大床上差点连最后一关都闯破。
下午她要上课,赵甲第要回学校上专业课。关系突飞猛进后需要细腻磨合,尤其是对沐红鲤这样清高孤单的女孩,尤为困难,赵甲第也就点到即止,没纠缠不休,怕落了下乘。回到学校只是发了一条短信,让她好好学习,天天想上,不知道是手误还是刻意把“向上”打成了“想上”。沐红鲤回了一条,就三个字,言简意赅:大变态。坐在教室后排的赵甲第笑得奸诈,等到老师在课堂结尾提醒下周就是期中考试,这才让赵甲第有种岁月如梭、白驹过隙的感触。马小跳显然知道这点,今天都没逃课。103寝室下课后一起回宿舍,之后当然是对赵甲第一顿上升到理论高度的挖苦鄙视,赵甲第全部虚心接受,表示一定再接再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