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伦阁下,”堂吉诃德轻轻的一声让一直盯着那一排试管的索伦会过了神来,整个人的精神也是为之一松,很显然他记得刚才自己陷入了一个思维的怪圈,不知不觉的额头上也渗出了丝丝的汗水,随即他指着那一排二十个试管,“里面就是正在发育中的基础单元体,也就是生命神殿所说的生命的起源,正常来说今天傍晚我就可以替您转移这些基础单元体到那些半精灵的体内,不过那一群半精灵中有三个还在血月期,而根据方才我统计的资料,三天之后她们的血月会结束,恰好其他的半精灵血月也不回来,那个时候移植它是最好的时机,所以这三天守护您的后代的任务可就交给你了。”
“那是自然,”索伦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在心中又不由自主的给堂吉诃德加了一个砝码,那就是主动让自己看守这个所谓的生命的源头,更是证明了他是一个真正的有着底线的信商,所谓信商也就是商人们之中那些不管内心如何想,但是在做买卖的时候能够一直信誉几十年的那种大商人,就比如索伦自己,就是这样的商人,他可以自豪的说这数十年的交易中,除了正常的商贸手腕,他从未欺骗过任何人。
“嘭”堂吉诃德离开了以后,索伦亲自关上了这个建在地下的炼金实验室前那扇厚重的,并且需要繁杂的手段才能打开的大门,当然,这三天索伦最大的凭依,他的女儿魔狼罗莉也不会离开庄园,毕竟那个里面装着的可是他劳伦斯家族的未来。
而且从这里也就可以看出魔兽跟人类的不同,倘若罗莉是一个人类的女姓大骑士强者,她可绝对不会同意她的父亲一下子给她添那么多的弟弟妹妹,因为那就意味着要争夺财产,权利,可惜魔兽的世界里并没有这么多有得没得,在她的心中索伦才是最重要的,所以说那句活的久了,我就越喜欢狗,也不是毫无道理。
赌徒的心理,就是在博弈的时候,心理会升起一种高高在上,俯视这场赌局,我一定会赢的心理,而这种心理并不只存在于赌场,任何时候都是,就比如被堂吉诃德在灵魂中埋下了种子的索伦,此刻他虽然乘坐着马车向着好望城的中心商会联盟行进,去解决之前发生在拍卖行里自己差点被阴死的事情,但是他的心里却不由的想着要不要对自己的记忆进行最根本的梳理,索伦甚至用那并不是一段美好的记忆也许彻底改变了会更好的想法来安慰自己,并且坚信自己的运气一直很好,这一次也不会遇到什么危险才对。
可以想象,下午堂吉诃德的一句话已经让索伦的灵魂陷入了混乱,积压了几十年的欲望与潜意识发生了一场前所未有的交锋,以至于他的精神或者说注意力都有些不那么的集中了,当然,这种情况的外在表现就是,车夫在把他的老爷拉到了地方之后,连续交了索伦五六次,才让他回过神来,“老爷,您没事儿吧。”
“没事儿,”索伦叹了口气,随手将高毡帽待在了头上,暂时把这件事压在了心底,人生观,世界观完全成熟的他还是很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的,很显然,作为一个精明的商人,索伦知道这件事情没那么容易接过去的。
原因很简单,无论是什么样的商人,哪怕那些专门发战争财的商人,他们也都需要有一个相对稳定,固定,且安全的地方,或者生产,或者交易,而好望城就是这样一个枢纽,像之前那种刺杀,倘若不严加处理,开了这个先河,商人们之间就会产生一种心里,除掉他跟之后所受到的处罚的收获相对比的心理,如果利益足够多,那么为什么不呢
这种心理恰恰不是守护者联盟的人所需求的,虽然对于他们来说谁当这个下蛋的鸡都无所谓,但是混乱,无意义的权利交替,会让他们损失大量的金钱,物资,毕竟处于世界顶端的他们的消费也绝对是不容小视。
商会联盟内的一间会议室里,不单坐着五大常驻会长,还有这个城市里能够排的上号的那些大型商会的会长,粗略的扫视一眼,也有几十号人,而在这个长长的桌子的最尊贵的地方,坐着的自然就是萨夫曼,很显然,这种级别的事情必然是要她亲自出面的,“索伦,你对于威利格雷会长提出的赔偿方案有什么疑问吗”
索伦摇了摇头,“我相信格雷会长所说的是真的,这件事情也许只是死去的马修格雷的一念之差,所以我没什么疑问。”
索伦的话语不吭不卑,显得很淡然,但是他心里清楚,这件事情要说没这个威利的同意,鬼才相信呢,萨夫曼一定会处理这个家族,但是又不想有太大的变动,这一项是守护者联盟的处事信条,所以这笔还算巨额的赔偿算是安抚自己。
“很好,”萨夫曼轻轻的敲打了一下桌子,“那么,作为这个地方的守护者,我再重申一次,当然,我相信这也是所有在这里会长们的心里想法,那就是任何人都不得破坏好望城的和平,所以,经过联盟的商议,我决定给予格雷家族的惩罚就是暂时取消其商会联盟常驻会长的权利,同时给予格雷商会警告一次,再犯类似的错误,直接驱逐出好望城。”
“还算是公允的处罚,”在场的众多商会头头们也不傻,这个惩罚其实已经是很严重了,赞叹守护者联盟公允的同时,也在心里松了口气,很显然这件事情以后,应该不会再有多少顶风作案了,除非他们有把握逃过领域之法师的调查,而能够这个能力的人是不屑于这么做的。
“你最近跟一个叫堂吉诃德的强大法师走的很近,”会议结束之后,萨夫曼也不像中国的那些领导喜欢反反复复的强调,而是直接让那些人都离开了,除了索伦。
“是的,萨夫曼大人,”索伦点了点头,“事实上那次的事情就是他使用龙涎草汁液救了我的命,然后我们就成为了朋友。”
“龙涎草”萨夫曼微微的皱了皱眉,就算是领域之法师,也很少能有人搞到龙涎草,毕竟巨龙一族可不是谁的面子都卖的,“把你们之间发生的事情都跟我说说,我感觉这个人不简单。”
萨夫曼如此的做法并不是她有多么的八卦,而是在尽力的执行自己的职责,本身就是法师,她很清楚一些专攻于灵魂系法术的法师就喜欢干这种事儿,暗中控制一些贵族的首脑,从中获利,这种事情甚至在好望城都发生过,萨夫曼不可能看住每一个人,毕竟单单一个好望城就如此的大,更别说这些商人还要东奔西跑的,所以她也只是会注意那些大商会的高层,甚至会定期的检查他们的灵魂,当然,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在暗中进行
“对啊”忽的,之前因为欲望与潜意识的对决陷入了死胡同的索伦仿佛在死胡同遇到了出口一样,显然如果萨夫曼参与了这件事情,哪怕只是给予堂吉诃德一个口头的提醒,相信那个聪明的法师也不会对自己做些什么的,毕竟这逃不过萨夫曼的眼睛,想到这里,索伦毫无保留的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萨夫曼,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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