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份妥协换来的是什么呢
瓦卢斯的心思又回到了后方马车里那个养尊处优的家伙身上。哈德良大人交待给自己的时候态度显得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作出了决断。
瓦卢斯能够感受到自己上司当时的彷徨心情,哈德良大人不是没有决断和担待的人,能够让他这样踌躇不决的事情绝非小事。
海法要塞沦陷事件本身算不上什么,但是处于一个敏感时期上,却成了牵扯到各方势力消长的导火索,而这个家伙恰恰是这件事情的关键人物。丢给鹰罴卫并不是哈德良大人愿意的结果,但这也许是几方勉强能够接受的结果,当然还会有很多人不满意,拼斗暗杀还会持续下去,这个家伙一旦到达帝京,不知道还会带来多少风风雨雨。
想到这儿瓦卢斯也觉得一阵头疼,帝京的风云浪涛已经够大的了,现在又把这个足以引起莫大波澜的家伙带回来,可以想象得到,自己本来就不安稳的日子还会平添许多跌宕起伏。上苍似乎从来就不给自己一点轻闲的日子,这是命中注定。
人称问题一直考虑中。
、第一章龙之凯旋门
“我终于实现了我的梦想。歌德”
我倚在马车旁仔细的凝望着眼前这一座宏伟的城门,雪白中略带暗花阴影的大理石构筑成的城门横亘在进入主城区的大道上。
这事实上并不是一座城门,伟大的翡冷翠不需要城墙,没有那个外敌可以抵达这里,除非帝国已经灭亡。这是君士坦丁凯旋门,伟大的帝国皇帝君士坦丁大帝在对东方蛮族帕提亚人的阿尔比努斯战役凯旋之后修建了这座胜利之门,二十八米的高度和三十米的宽度,加上进深达十六米,足以让这座凯旋门名垂青史。
墙面上各种精美的雕塑图案立即打动了我的心。
浮凸深凹的图案将维京人超凡的想象力和卓越的雕工体现得淋漓尽致,这应该是歌颂君士坦丁大帝毕生战功的图案,上边右肩半身戎装的精壮男子一手手持短剑,另一只手半挽盾牌手握战车马缰,健马凌空飞跃,倒是有些像蛮族天马。
飘扬的冠缨,冷峻的神色,深邃的目光,加上果决的气概,将君士坦丁的雄烈深沉刻划得入骨三分。另外两个面容相似的青年护卫则一脸豪情纵放,伫立在壮年男子的侧翼,看样子应该是大帝二子。
前方的手持长矛大盾的帕提亚战士殊死抵抗,但是从他们的神色中他们可以清楚看出他们的绝望和无助,而远处背景的民众则是一片欢呼雀跃的胜利场景。
整个场景气度恢宏,人物神容惟妙惟肖,连战甲衣袂皱纹都是清晰如初,历经数百年风雨,依然活灵活现,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佳作。
四枚巨柱外加高厚的拱券构成了一主二仆三道门坊,匍伏在巨柱下的图案竟然是用各种形色服侍截然不同的人形构成,显然是被帝国征服的外族形象。
我下意识的将手按在了巨柱之下,光滑的大理石带给我清凉的感觉,浮凸有致的图案花纹更是让我有一种要融入到这副充满杀伐之气的历史长卷之中去。
一种奇妙的感觉在我心间荡漾,我无法用语言来描述这种体验,不是大理石带来的凉意,也不是壮丽画卷带来的视觉冲击,而是一种被带入到历史长河的吸入感,就像是我被传输到这个人类世界中那一瞬间的失重虚脱感。
我骇然,难道这里也是一个空间裂缝可是在这样显眼的地方就没有人发现或者遭遇奇迹
我想要收回手,但是却发现自己似乎全身的气力都被汲取吞噬一空,而对象就是眼前这座浑然天成的拱门,我不知不觉将自己的身体依靠在拱门的基座旁,完全依靠基座的支持力量才让我的身体没有滑落在地上。
这一刻我发现拱门似乎随着整个空间变得扭曲模糊,就像是空间力场出现了短暂的动荡,难道我又要离开这个世界
我想叫喊,但是近在咫尺马车上的蓝蔻似乎都没有发现我的异样,而我现在却连发出声音的力量都没有,也许除了扎眨眼睛,我再无其他能够控制我身体的力量。
正当我惊慌欲绝的时候,忽然间,在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形下,我发现自己突然可以随意的活动包括双手在内的身体,体内澎湃涌动的力量甚至比方才我从马车上下来那一刻更雄劲悠长,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刚才只是我的幻觉
我迷惘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然后又仔细的察看了一下拱门的基座和整个拱门,什么都没有变化,恍然如梦,而这梦似乎太短暂了,只是短短一瞬间。
瓦卢斯从马背上轻轻跳了下来。弗拉门戈去交票去了,任务已经完成,需要在最短时间消票,这样自己的档案上又可以记上漂亮的一笔,不过瓦卢斯发现自己似乎并没有多高兴。
瓦卢斯瞥了一眼那个家伙,一副呆头呆脑的乡巴佬模样,满脸虔诚的抚摸着凯旋门基座,在干什么祈求君士坦丁大帝赐予他力量还是智慧还是在仰视崇拜大帝的无敌功勋
一霎那间,瓦卢斯发现自己目光似乎模糊了一下,凯旋门似乎晃动了,一股强大力流似乎在那一处空间中流动这是怎么一回事
瓦卢斯揉揉眼睛,凯旋门仍然屹立在那里,而那个家伙依然是呆呆的靠在拱门基座旁,一切似乎都很正常,什么也没有发生。难道是光影角度的变化让自己眼花了,瓦卢斯疑惑的瞅了一眼斜挂在天空中明亮的太阳。
但是那股力流感觉却决不是虚妄,瓦卢斯不相信自己的感觉会出现恍惚,他定了定神瞥了一眼一直站立在自己身旁的费雷拉,发现对方的脸色也有些奇异,他确定了自己的感觉并非幻觉。
“费雷拉,有什么感觉么”
“嗯,瓦卢斯,你也有么”费雷拉神色很古怪,“真是不可思议。”
“怎么了”瓦卢斯心中一紧。
“据说君士坦丁大帝具有十分特殊的血脉,不同于我们所知的任何一个种族,而这座凯旋门是君士坦丁大帝亲手奠基,而奠基当时大帝曾经用短剑割破手指滴血以示郑重。而有预言师曾经预言,当与大帝血脉相通者与大帝握手时,世界将为之震动。”
“你想说什么你的意思是那个家伙会与君士坦丁大帝有同样血脉会让世界震动”瓦卢斯心中一震,但是却无法接受这样荒谬的言论,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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