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卫军以熊为标记,而特勤组则以鹰为标识。
“是啊,费雷拉大人和汉密尔顿先生都是少年俊杰,岂是我们这帮老朽可堪比拟的只是费雷拉大人似乎面色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身体欠佳”说话的是鹰罴铁卫第四指挥使席兹尔,来自加泰罗尼亚行省的小贵族子弟,经过二十多年的军旅生涯才爬到现在让他并不十分满意的位置。
在他们参与到这件事情之前,我就已经通过各种渠道了解这两个家伙的底细,哈门为我提供了采风行在翡冷翠的特别联络方式,这使得我可以以比在采风行公开方式更高的效率获得情报,从特兰西瓦尼亚走私商人基本情况到鹰罴铁卫军这些指挥使们的爱好,当然我需要支付更高昂的代价。
察言观色是这帮老奸巨滑家伙的拿手本事,费雷拉面色不豫早已被他们看在眼里,而且与他们寒喧也是相当冷淡,这让他们有些都有些诧异,雷克家族继承人身份对于他们这个层次的人来说不是什么秘密。
“呃,费雷拉指挥使身体是有些不大舒服,不过这不影响我们的演练计划,他委托我全权策划这次演习,呃,也由我来负责与二位率领的鹰罴铁卫军协调。”我斟琢着言词,既不能让这两个家伙起疑,由得在表面上说得过去。“噢,一样,一样,不知道我们这一次演练的真实目的和意义汉密尔顿先生可否先行透露一点呢”席兹尔的目光总给我一种阴谲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他棕褐色的眸子显得特别小更像是蛇目一般。
“哈德良大人难道没有告诉二位么我以为哈德良大人应该早就把这一次我们综合实战演习的目的告诉二位了,我们的目的地是在克里米亚南部山区进行一次清剿叛匪的合成演练,由我们十二特勤组先期发现叛匪行踪,然后通知鹰罴铁卫介入,双方联手剿灭判匪。整个计划大概就是这样,主要是针对匕锋营在阿拉贡行省进展不太顺利所展开的实战演习,哈德良大人对此十分重视,专门拨出了四千金克朗经费用于这一次演习。”
哈德良居然在这两个家伙面前打了埋伏我很惊异,看这两个家伙的神色也不似作伪,难道说他们真的不知道我们这一次真实目的可是哈德良这样作目的何在呢他应该知道最终这件事情不可能瞒过这些参与者才对
两人脸上浮起的失望之色溢于言表,四千金克朗,除了打发下属士兵外几乎就没有什么油水可捞了,这么说好容易盼来的一次外埠之行竟然如此干瘪无味
我冷冷的观察着这两个家伙和他们下属的反应。
虽然这两个家伙很沮丧,但是接下来鹰罴铁卫军的表现还是让我刮目相看,不愧是帝方的核心力量,三百六十名鹰罴铁卫令行禁止,行动整齐快捷,其间也没有骚扰地方民间的现象,而两个指挥使虽然在精神上没有那么高昂,但是依然保持了作为首领的本色。
哈德良想要利用这一次机会检验一下两支力量的现状我琢磨着那个似乎患了肥胖症一样的家伙,或者说这两个家伙根本就不是他的心腹不,不可能,以我观察到哈德良的心胸和手腕,他是决不会容忍一个不听话的属下成为指挥使这一级别的军官。
、第十三章狼行拂晓
深秋的克里米亚高平原完全没有拜占庭和巴斯克那样的湿润气息,准确的说它已经有了一点高原的风格味道。来自北方高原上干燥的冷风要似乎将这个地区积郁了一个盛夏的燠热彻底涤荡一空,沟壑起伏的山谷一眼望去如同一桶土黄色的颜料倒在了画板上,除了那种沉闷的土黄之外,便再也没有其他色彩,凭空让人产生一种抑郁的心情。
我冷冷的打量着周边地势,实际上这已经是我第三次来踩探这里的地形地势了,周围各处的地貌特征我已经了如指掌,消息还没有传来,塞维斯的情报信息来源应该比较可靠,但是不能排除的是我们鹰罴卫进入克里米亚会不会让特兰西瓦尼亚人警觉,但愿他们的敏感度没有那么高。
我们只能这样等待下去。
三天前图密善已经率领本队鹰罴铁卫大张旗鼓的与我们分手,他的目的地是两百公里之外的克里米亚南部边境山区,演习的目的也就是我们书面计划好的山区剿匪,不过席兹尔的第三队却留了下来,悄悄的潜伏在了这克里米亚北部山区中。
土黄色的伪装披风可以让我们很好的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我半蹲在土包后面,眯缝起眼睛,劲风扬起的沙尘很容易迷人眼睛,这种枯守的日子真是难熬。不过比起山梁背后那边的鹰罴铁卫们来。我们特勤组还算自由许多,他们却只能呆坐在山谷下地阴影里,啃着干粮,等待着命令。
席兹尔搓着手半匍匐在我身后,费雷拉一个人独自横卧在十米开外。
“汉密尔顿。今天能来么兄弟们都在这里枯等了两天了,补给可只准备了三天的啊。”
“熬不住了等不起了”我头也没回。
“不是,不是。”席兹尔心里暗骂自己。在一个年纪不到自己一半的黄毛小子面前自己却总有一种缩手缩脚的感觉,而这个家伙甚至连指挥使都不是,这让他很不是滋味,难道是太久没有出这种任务让自己变得有些急不可耐了
不,不完全是,面前这个家伙总有那么一点其他的味道。一种和别人不一样地味道,隐隐约约中透露出来的阴狠沉稳,倒像是专门吃这种饭的意思,听着对方地话虽然不顺耳,但是却踏实。
“我听说鹰罴铁卫军可以在不要任何补给的情况下卧冰藏雪三天,怎么补给了三天却等不起了”我没有半点好颜色给对方,什么也不付出收获,哪有这样的好事情
“嘿嘿,汉密尔顿。再等个三天也没有问题,我只是有些担心会不会情报有误而贻误战机。\\”席兹尔挠了一下脑袋干巴巴的道。“哼,放心,该来的始终要来,特兰西瓦尼亚人的商队已经到了罗津城,我就不信他们能够在那里呆多久。拜占庭那边地接货人可还等着呢。特兰西瓦尼亚人的声誉可相当良好,为了声誉,只怕他们明知道有危险也要闯一闯呢。”
我心中也有些没底,按照常理特兰西瓦尼亚人两天前就应该准时经过这里,但是他们却在罗津城停留了下来,以至于我差一点怀疑是不是这帮家伙金蝉脱壳从别路走了。如果不是斥候恰巧侦察到他们的商人头领亚帕菲仍然在罗津城活动。我真的就要命令特勤组全面出动搜索特兰西瓦尼亚人的行踪了。
采风行和塞维斯提供的情报信息大体一致是我坚持的主要信心依靠,这条道路是从克里米亚中部要镇罗津通往拜占庭东北地区的狭长谷道一段。特兰西瓦尼亚人可以由几条道路选择,但是那是在到达罗津之前,而从罗津通往拜占庭行省这里就是必经之道,除非他们不惜远道绕行,那只能意味着他们知晓我们的埋伏了。
当从罗津城传来地消息终于送到我手中时,特兰西瓦尼亚商人的走私商队已经在前往我们埋伏区的路上了,不过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克里米亚驻军的护送力量增加了两倍,达到了三百人,这让我和席兹尔都有些措手不及鹰罴铁卫加上十二特勤组有接近两百人,解决三百人的克里米亚驻军并不是什么问题,但是要想确保一个不漏网却没有那么容易,像这种山区中,只要一开始存心就要逃跑,我们很难封锁住所有峪口垭口。
而克里米亚驻军一旦有漏网之鱼,那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样地威胁我无法预料,我从来没有考虑过会让一人漏网。
艰难的抉择摆在我面前。
席兹尔同样是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