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列纵队看上去有些稀稀落落,老兵们的眼神中复杂迷离。冷漠,不屑,麻木,平淡。满不在乎,相互揶揄嘲笑中的满嘴粗话,流露出来的都是漫不经心和放荡不羁,被搁置在这里快一年无人过问,这支队伍早已经丧失了存在地必要。如果不是不好打发这帮家伙,只怕哈德良更愿意完全重新来组建一支铁卫队。
眼前这帮家伙都是经历了号称鹰罴卫最惨烈一战的老兵。那一战让十二特勤组濒临解体,连番号都差一点被取消,也让同时参加执行任务的第六铁卫队元气大伤,指挥使阵亡,副指挥使重伤至残退役,整个第六铁卫队也就一下子瘫痪下来。
站在我旁边这个家伙是第六铁卫队的副指挥使,只比我先到这第六铁卫队两天。铁卫队不设策划参谋一职,而设副指挥使,毕竟铁卫队的职责一般来说是配合特勤组,日常则以训练为主。副指挥使地主要工作也就是组织铁卫们训练。
我瞟了一眼这个满身酒气醺醺的家伙。一脸地轻蔑和不屑,看样子对我是一肚子的不服气,我能够理解。
亚历山大塞琉古,据说这个家伙也是在几个特勤组中打滚了好多年的老手,在每一个特勤组得到的评价也都不尽相同,但是有一点的确几乎是一致的,那就是脾气暴烈却又桀骜不驯。一个既没有朋友又招上司讨厌的家伙。
如果不是这个家伙据说在某一次行动中救过哈德良一命。只怕这个家伙早就被踢出鹰罴卫了,即便是这样。他在鹰罴卫中挣扎了十来年也毫无寸进,如果不是这个半残废的第六铁卫队要重建,哈德良大概也想不起要把这个家伙踢到这里来了。
即便是我和亚历山大第一次站在这一群老兵们面前,这些家伙也丝毫没有给我们留面子,满口的胡言乱语,一脸的颓废沮丧,还有就是晃晃荡荡几欲跌倒地身躯,我想象不出这样一支军队居然也会是号称帝国精锐地鹰罴铁卫们。
我身后的兀答剌儿、庄立庆以及萨吉兹等人早已经握紧了腰间的武器,很显然这种有点略带下马威的见面会无疑是想要让我大大的难堪,据说在我之前曾经有两位准备接手第六铁卫队,但是都在这一次见面上就丧失了信心,看来这些家伙似乎也想让我走同一条路。
我若有所思的环抱双臂观看着眼前的一幕,一言不发,这帮家伙以为这样就可以把我撵走
对不起,我可不是前面两任指挥使,被逐出了十二特勤组地我无处可去,这个第六铁卫队指挥使可是我花了大本钱才从哈德良那里买来地,你们现在都属于我我不会放弃属于我自己的一点利益和财产
老兵们地放肆丝毫没有激怒我,反倒是我旁边的亚历山大渐渐失去了耐心。
醺醺的酒意让这个本来脾性就有些古怪暴烈的家伙更加难以控制的情绪,布满血丝的眼睛珠子如狼一般恶狠狠的扫视着眼前这帮士兵,而背后那柄狭窄而菲薄的斩刀已经隐隐的发出颤鸣,这似乎是这个家伙想要爆发的先兆。
不过我并不打算借助这个家伙的力量来震住场面,我才是指挥使,而他只是副手,我不想让眼前这帮家伙心理上主次颠倒。
“亚历山大,冷静一点。”我微微侧首轻声道。
“为什么”一股强烈酒气扑面而来,粗重的声音压抑不住怒火。
“他们想要激怒我们,把我们赶走,我们岂能上当”我微微一笑,智珠在握。
“那我们就像两只傻鸟一样呆呆的看着他们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亚历山大的脸已经开始发黑,脸颊轻微抽搐的肌肉证明他已经在尽最大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这是一个好现象,至少他在我面前还懂克制,并非像那些人介绍的那样蛮横狂妄。
“噢,当然不,我们在上,他们在下,傻瓜也知道尊卑,他们这样做就是想要把我们激怒,我们偏不上当,看他们能够表演多久。”我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亚历山大,放松面部肌肉,平静下来,就当自己面前是一群呱呱叫的呆鸟吧,相信我,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失去耐心,那时候就该是我们表演的时候了。”
握紧的拳头又放松,也许这个家伙觉得第一次见面就和我闹崩不太好,他狠狠的横了我一眼,终于吐出一口粗气,将头扭到了一边。
我轻轻一笑,还好,第一关已经过了,至少没有当场就对我发作。
当第六铁卫队的一干老兵们看着我如同观看演出一般嘴角挂笑的盯着他们表演,他们终于意识到了想要用这种方法把我激怒不太可能了。原本相互之间的推攘谩骂逐渐变成了针对我们嘘声,一些下流手势也在隐诲的摆露出来,而且又愈演愈烈的趋势。
亚历山大的脸色再度发黑,目光不断飘过来似乎是要看我怎么应对。
是时候了,我微微点头,背后的庄立庆和兀答剌儿立时准备。
我脸色如恒,双手微动。
天空中毫无征兆的浮起一抹粗大锯状电火花,就在一帮鹰罴铁卫们尚未完全反应过来时,锯状电弧陡然分裂开来化为三道金色电链袭落下来,三个最为嚣张放肆的家伙还在不停的比划着下流手势,甚至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
三道电链直落三人头顶,铁质的头盔成为最佳的导电体,一声不吭便直挺挺的仆地不起,倒是在地面上砸起一阵尘土。
满场骇然。
即便是亚历山大瞅向我的目光都一下子惊奇中带着几分凝重,大概是从来没有想到过一个魔法师会出任鹰罴卫的指挥使,这大概是鹰罴卫历史上又一个开天辟地的新记录。
我不动声色的拍了拍手,“好了,大伙儿也表演够了,是不是也该我这个第六铁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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