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什么?”被她撞着的人失声惨叫,“谁要请全城女伎过楼?”
是姜其昀。
同他一起来的还有安宁公主和古凝碧,两人都作男子打扮。
其实大多数女子穿男装的时候,一眼就看得出来。
不单是因为明眸皓齿双颊如玉,更因为女子一旦穿上男装,好像就会更加明显地意识到自己其实是个女子,女子身上的柔美温婉,遮都遮不住。
两人只说在船上闷了这些时日,想上岸透透气,不意看到天香楼外有府兵,虽说是穿了私服,她们还是看了出来,遂猜大家都在这里,因此进来瞧一瞧。
这话当然是古凝碧说的,说得十分得体,无懈可击,安宁公主难得地没的挑刺,连连点头附和。
两人都在姜九怀的船上,但姜九怀的忙碌大家有目共睹,两人最多聊表心意,送送汤汤水水,连话都没同姜九怀说上几句。
所以元墨想也知道,这回得知姜九怀离船上岸,安宁公主第一个不会放过机会,定然会缠着姜其昀带她来。
至于古凝碧是用了什么法子同她一起,且两人配合得如此默契,那就不得而知了。
这三人身份尊贵,除姜九怀外,大家都移了席。
安宁公主和古凝碧一左一右靠近姜九怀而坐,姜其昀的案席则靠着元墨,向元墨道:“好你个元二,来逛乐坊竟然不叫上我!”
元墨冤枉,她也是上了岸才知道要来的地方是乐坊。
黑蜈蚣就坐在元墨下首,闻言笑道:“十七公子误会了,是主子让我寻一处热闹乐坊,让二爷开开心,我想二爷是谁?二爷可是在京城开乐坊的行家,这一路上怕只有淮安这里勉强得能入二爷的法眼,所以就带二爷来了。”
黑蜈蚣内心的潜台词是:我本来以为是陪二爷玩玩,没想到忙得连觉都没得睡的家主大人竟然也来了。
这……二爷可以当玩伴,家主大人可就只能当佛爷供着了。
特别这位佛爷身边一个女伎都不留,搞得黑蜈蚣都不敢狎玩,只敢拉拉女伎的小手说悄悄话。
不过,元墨壮了他的胆。
请看元二爷左拥右抱,珠翠绕,莺声燕语,好不热闹!女伎们敬酒的敬酒,喂果子的喂果子,捏肩膀的捏肩膀,这也太舒服了吧!
黑蜈蚣当场就流下了羡慕的口水。
不一时,香风阵阵从门外飘来,过楼的女伎们陆陆续续到了。
这一次,除了姜九怀,每个人身都至少都围坐了好几位女伎。
黑蜈蚣乐开了花,然后才发现一个之前没有发现的问题。
白一,好像更僵硬了。
起初他以为白一这么端着,是因为家主大人在场,现在一看,姑娘多了,白一却好像更放不开了。
他悄悄把脖子伸过去向白一道:“姓白的,你不会是不行吧?”
话音刚落,白一手里精光一闪,匕首抵上了他的脖颈:“你要不要试试?”
黑蜈蚣连忙缩头:“你行,你行,你最行。妈的,在乐坊动什么刀子?有病么!”
过楼并非只是多几个人服侍,每位女伎过楼之际,还需要与别处的女伎斗艺,此时全城女伎汇聚,真个是法宝尽出,元墨看得眼花缭乱,心醉神迷。
姜其昀则是一面神迷,一面咬牙。
姜其昀一直有一个梦想,那就是请全京城的女伎过楼。
元墨也因此有了一个梦想,希望姜其昀在红馆实现他的梦想。
两人闲来无事,甚至还想拟定过场的新规则,大有一改京城乐坊气象的宏图大志。
但,梦想之所以是梦想,就是因为它真的很像一个梦。
即使是以十七公子花钱之大手大脚,“请全城女伎过楼”也是难以想象的天价。
此时,姜其昀望向姜九怀:“嘤嘤嘤,原来当家主这么好的吗……”
元墨安慰他:“没事,这样想,你不花一文钱就看到女伎过楼了呢!”
只是姜九怀这一下手笔太大,惊动了整座淮安城。
一是有些人想要结交这位豪客,二是有些人被抢了姑娘,要教训这位豪客。
两拔人目的虽然不同,但下场完全一样——连乐坊的大门也没能进,就被门口的府兵赶走了。
是以厅上歌舞升平,半点没受影响。
只是没过多久,门口忽然隐隐有喧哗声传来。
不很明显,却十分嘈杂,不一时甚至有兵器交加之声夹在里面。
竟然跟府兵动上了手,好像还没有落败象?
元墨有点好奇。
封青坐在脂粉堆里正嫌无聊,便推案起身出去看看,白一立即起来跟上。
黑蜈蚣一看这情形,总不好再赖着和美人调笑,也不得不跟上。
元墨原以为这三人一出,就算是一支军队来挑事,也该平服得了,哪知道打斗声竟然还是持续了好一阵子,然后三人才回来,身后还押着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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