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就怎样?
安心?还是失落?
她自己也分不清。
干脆懒得分了,活动活动腿脚,她决定把免费的我牌子摘了,然后去别家乐坊看看能不能去挖个有前途的女伎过来!
乐坊,终归是要靠女伎才能撑起来的!
到时候她就搞一个小型的花魁游街,让她家女伎们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在她的带领下穿得漂漂亮亮,花枝招展地逛逛街,准能让街上掉一地的眼珠子。
正这么想得兴高采烈的时候,元宝同着那下人回来了。
下人哭丧着脸:“二爷啊您可不能这么害我,家主大人说了,要是找不到他的猫,就连我一块儿罚,要打我三十大板呢!”
元墨诧异:“猫不是已经送去了么!”
元宝道:“姜兄说不对,不是他的猫。”
他在淮安听元墨叫过姜九怀“姜兄”,便也跟着叫了,毕竟和四个字的“家主大人”比起来,两个字的“姜家”显然要简单得多。
下人直听得心惊胆战,怀疑自己的三十大板在劫难逃。
元墨沉默半晌,道:“罢了,我跟你走一趟。”
下人问:“那猫呢?”
哪里关什么猫的事?
他要整治她,是不是那只猫,都不是问题!
不给他出尽这口恶气,这一关怕是过不去了。
元墨离开之前,抬头望天。
她小时候在茶馆里听书,说书先生说到荆珂刺秦王,燕丹子在易水过给荆珂送行,念过两句诗,叫做“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她向来记不住诗,这两句却不知怎地记住了,只是一直不明白什么意思,反正和元宝玩你扮荆珂我扮秦王的游戏时,嘴里总要嚷嚷着这两句。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
这两句诗,说的就是她现在的心情。
第一百二十三章
初夏的阳光洒遍花园,猫在花丛中扑蝴蝶,大王懒洋洋趴在树阴下。
元宝坐在凉亭里大口大口吃着冰碗,呼啦啦一碗转瞬即空。
姜九怀轻袍缓带,穿一件家常绡袍,大袖宽宽,随风欲举,他问元宝:“还要么?”
元宝狂点头:“唔唔唔!”
平公公吩咐下去,侍女很快又送上一碗。
元墨原以为迎接自己的会是一群严阵以待的府兵,说不定连刑具都准备好了,万万没想到入目尽是一片闲适的消夏图。
这凉亭正是当日那一座,显然经过了精心修缮,刀光剑影的痕迹不复存在,四角檐下挂上了琉璃风铃,风来铃铃作响,煞是清脆。
元墨原以为自己再度踏入这里会有心理阴影,结果发现人的忘性真是可怕,记忆中腥风血雨的场面迅速消散,褪色,只觉得这里花开得真好,风都是香的。
踏进亭中才发现有问题。
元宝手边居然堆了好几只空碗。
“阿宝!”元墨大喝一声,“你吃了多少?”
冰碗里有各色水果外加红豆莲子银耳凉粉等甜食,密密地撒一层糖,再撒一层冰,是元宝的最爱。
但元宝不知是不是和冰碗不对付,一吃就要拉肚子,从无例外,所以家里人都管着不让他吃。
这会儿听得元墨一声喝,元宝委委屈屈地放下了碗。
姜九怀道:“他喜欢便让他吃吧。”
元墨道:“他吃了会拉肚子!”
“外头的东西不干净,难免于肠胃不和,在这里吃,你放心就是。”
“才不是干不干净,他就是吃不得冰,就像我吃不得——”元墨说到这里,猛然发现这情形有点诡异。
他是要整治她的,她是来受整治的,结果为什么他们俩此刻却活像街头巷尾为孩子吵嘴的夫妻?
“你吃不得什么?”姜九怀问。
元墨飞快道:“吃不得亏。”
开玩笑,他正要对付她,她难道还会自己给他递刀吗?
姜九怀看了她一眼,问元宝:“阿墨吃不得什么?”
“花生。”元宝已经被冰碗收买得服服帖帖,想也不想,马上道。
元墨:用力瞪向元宝。你到底要害我几次啊兄弟?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