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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安宁公主进了大厅,四下打量:“红悦天呢?”

昨晚红姑闹了一晚上,元墨倦得很,挥挥手道:“红姑病了,不见客。”

安宁公主“哼”了一声,“我倒要看看红大家是怎样的天仙绝色,前头能迷得姜其昀死心踏地,后头又能让姜家家主上门求娶。”

“所以公主到底是为哪一个来的?”元墨问。

这个问题像是扎了安宁公主一下,安宁公主差点跳起来:“我不为谁!我就自己来看看不行么?”

元墨揉了揉眉心,行行行,你是公主,你怎样都行。

她看了看门外,就在这个时候一条人影急匆匆冲进来。

呼,总算来了。

自从西山回来后,姜其昀整个人陷入了巨大的消沉之中,因为安宁公主再也不肯见他了。

从前那个把他使唤得团团转、让他烦不胜烦的人,突然之间像是打定主意要从他的世界消失,他顿时十分不习惯,来找元墨诉了好几回苦,奈何元墨自己也是一肚子苦水,两人除了互相倾倒垃圾以外,起不到任何安慰作用。

所以这次安宁公主一来,元墨立刻就让人去给姜其昀报讯了。

姜其昀一来,元墨就打算功成身退:“我还有事,先失陪一下——”

安宁公主见了姜其昀就像见了鬼一样,一把抓住她,躲在她的身后:“你你你不许走!”

姜其昀一脸急切:“豆豆!”

安宁公主道:“不许这么叫我!”

姜其昀一愣:“为什么?我一直这么叫的。”

安宁公主跺脚:“不许就是不许。”

姜其昀:“好端端为什么不许?”

安宁公主:“谁跟你好端端?你走开离我远一点!”

姜其昀低声:“你真的这么讨厌我吗?”

讨厌也好,不讨厌也好,就想问一下,你们两个纠缠不休的,为什么要把我夹在中间啊!

两个一个进,一个退,像捉迷藏似的,元墨就是那个被夹在中间的盾牌,喊了好几次“松手”,偏偏这两个人耳朵里好像只听得到对方的声音地,都没理她。

元墨忍无可忍,正要暴喝一声,就听门外清冷的声音喝道:“松手!”

一听这声音,厅上两个人顿时呆住,乖乖松开元墨。

姜九怀把元墨拉了出来,吩咐平公公:“十七公子同公主有许多话要说,你守着厅门,让他们好好说话,说完才能离开。”

“是。”平公公笑眯眯在外面关上门,“十七公子辛苦了。”

十七公子赶快把公主娶走吧,家主大人娶元墨就再无障碍了!

姜九怀在追查令牌的下落。

这样的令牌宫中总共发出十七枚,只要将这十七枚全部收上来,就知道丢的那块令牌是谁的。

能拿到令牌的人皆是贵中极贵,绝大多数是宗室皇亲权贵,明天是陛下寿辰,这些人必然齐聚皇宫,到时候姜九怀呈上物证,请这些人拿出令牌自证清白,拿不出来的,便是幕后主使之人。

以往姜九怀做事从不跟任何人解释,元墨当惯了那个被急死的太监,这会儿听他坐在身边,一五一十细细道来,倒有点不习惯,愣愣地跟着点点头。

姜九怀又问:“陛下的寿礼,你说我送什么好?”

元墨:“这我哪知道?反正都是些奇珍异宝吧?”

姜九怀点点头,轻轻亲了亲她的额头:“有道理。我家二爷真聪明。”

额头那一点肌肤微微温热,带着一股晕眩,元墨忽然明白过来,他是不想她难过,有意要招她开心。

两人坐在树下,头顶的枣树密密地结着青色的果子,风拂动枝桠,阳光从树叶的间隙洒下来,落在姜九怀的脸上。

姜九怀的脸上全是温柔。

元墨轻轻把脑袋埋进姜九怀的肩膀,搂住了他的脖子,“阿九……你放心,我没事。”

她这些天忙着找师父,忙着照顾红姑,忙得脚不沾地,甚至没有同他好好说过几句话,没有注意到他的关切和担忧。

“我知道。我会为你找到你师父的,红姑我也会让人好好照顾。”姜九怀抱着她,“你要知道,你现在有我了,不必把担子全扛在自己肩上,知道么?”

风轻轻吹过,元墨靠在他身上,听着他的声音响在耳边,心里觉得又安稳,又柔软,轻轻“嗯”了一声。

陛下寿诞,万民同欢,北里更是热闹异常。

红馆是这片热闹中突然凹下去的一块,大家围坐着闲聊打发时光,都说陛下的寿辰不知该是怎样的光景,若是能去见识见识,便是少活几年也行。

欢姐同元墨坐在一旁看账本。

家里新添了这些人口,又不做生意,只出不进,开支惊人。

元墨现在不愁钱,但看着这些账目也是心惊,想了想还是重整旗鼓,趁着眼下热闹的好日子,明日便开张。

女伎们得这了句都开心不已。女伎吃的青春饭,时光宝贵,浪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