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剧院送饭的事儿,又盯着郭师傅将做好的一整条红烧鱼装进了保温桶里,这才拎着出了门。
按着夏凡对贝诚和章唯关系的猜测,他是能避多远避多远,除了谷峰回老家这几天,他压根就没上过a楼。但贝诚这主意的确不错,帮了他大忙,他再不懂事,也得亲自上门道谢。到了大门口,夏凡深呼吸了几口,才抬起了手摁了门铃。
门铃是段极为常见的音乐,响了三遍后,就自动停了下来,却没人来开门。夏凡看了看手表,五点半,就是他们平日里送饭的时间,章唯事先没打电话,不应该没人。夏凡于是又伸手,准备再按一遍。
没想到还没碰到门,便听见叭的一声锁开,大门被猛然拉开,随后一股浓烈的酒味冲进了夏凡的鼻子里,熏得他差点后退。可没等他反应过来,门里的人就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手臂一紧,夏凡整个人就被跌跌撞撞的拉了进去,然后再是一声响,大门砰的一下关了。
这时候,夏凡才看清人是贝诚,明显是喝多了,头发乱腾腾的,满脸红晕,连眼睛都是发直地看着他,手却紧紧的捉着他的胳膊,捏得他生疼。夏凡觉得这样太过威胁,立刻喝斥道,“贝诚,你放手,我是来送饭的。”他还将另一只手上的饭盒晃了晃。
可惜的是,此时的贝诚就跟没听见一样,一把将他手中的保温盒抢了过来,随手就扔在了一旁,发出了巨大的声音。然后用身体的力量逼得夏凡步步后退,最后竟是抵在了大门上,两人的上半身完全贴在了一起,密切的放不下半张纸。甚至,夏凡都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吹拂在他的鼻尖,温热而潮湿。
刺鼻的酒味和男性身体独特的温度,让夏凡顿时想起了许多不愿回忆的内容。在夏凡逃过几次后,顾禾开始喜欢喝醉了后折腾他,那时他的恨极了夏家和顾家,自然不会心甘情愿,每一次两人做爱,就如同拼命一般,他体弱且缺少锻炼,顾禾却是从小学习跆拳道,又喝醉了酒不知轻重,每一次折腾完,他轻则淤青满身,重的时候断过骨头伤过腿,当然,顾禾也好不到哪里。
这样的回忆让夏凡觉得呼吸加快,可即便喘息的次数加多,他却越发觉得呼吸局促起来,有些缺氧窒息的感觉。
他倒是不紧张,甚至还有些清明的感觉,一边扯了扯贝诚抓住他的手试试力度,一边则冲着他说,“贝诚,你看清楚了,我不是章唯,我是夏凡。”
而落在贝诚的耳朵里,却什么都没听见,他中午被东北来的客户灌了不少酒,到了最后,那群人又神神秘秘拿出了一瓶琥珀色的没包装的酒,他跟着喝了三两,如今只觉得浑身燥热,他喝了不少凉水下去,却得不到半点抒发。现在,他只瞧着一张红润的小嘴在不停的张合,配着那张模糊了五官的白脸,好看极了,然后,他就低头咬了上去。
是的,不是亲,是咬。
夏凡只觉得下嘴唇一麻,随后就有一股刺痛感传来,紧接着,嘴里就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贝诚却趁着他愣神的功夫,整个人贴在了他的身上,支楞的下身戳在他的肚皮上,随着他的动作,一挺一挺的。
恼羞成怒的夏凡直接弓腿用膝盖撞击他的下身,谁料到这人的身体反应十分迅速,几乎在同时,他空闲的那只手就一把捞起了夏凡抬起的右腿,然后一使劲,夏凡立时觉得自己竟被抱了起来,一阵天旋地转后,他离开了大门,被抱到了沙发上。
随后,贝诚就压了上来。他似乎并不多会接吻,虽然换了个地方,但依旧是咬着夏凡下嘴唇的一块肉不停的允吸,怕是憋得难受了,整个人开始难耐的,如同一个蠕动的狗熊一样,在他身上磨蹭。
夏凡试图推开他,只是这人对于他来说,实在有些身强力壮,他又想等他吻完准备动作的时候,再行攻击。可此时压着他蹭来蹭去,嘴巴甚至都将他整个下嘴唇含进去了,就是没下步动作。
难不成要等他蹭够了自己起身夏凡想想就快疯了。
他皱着眉头看了看四周,视线落在了对面的镜子上。然后突然就伸出了空着的手,伸开五指插进了贝诚的头发里,缓慢的揉搓着他的头皮。那种舒服的感觉,让贝诚顿时停了一下,两眼朦胧看向夏凡,趁着这个时候,夏凡却是猛然贴了上去,与他吻在了一起。
他的舌头灵巧而轻松的撬开了贝诚的牙齿,在他口中轻轻搅动,与他的舌头缠在一起,细细的允吻,甚至在不经意间,会碰触到他的上颚,让贝诚爽的仿佛有股细细的电流从脑海中闪过,有些浑身发抖的感觉。
他觉得完全不够,顶着夏凡的舌头,进入了他的口腔,学着夏凡刚刚的做法,一点点与他追逐嬉戏,口中的津液随着两人深吻而流出嘴角,湿了一片沙发。此时,夏凡轻轻的昂起了头,将白皙纤细的脖颈露在他的面前,刺得贝诚只觉得口舌发干。
夏凡插在头发中的右手,轻轻摁着他的脑袋,引导着他亲了下来。先是小巧的喉咙,然后是漂亮的锁骨,温润光滑而质感细腻,仿若上好的玉,让他爱不释手。仿若上了瘾,他将夏凡向上托了托,让他靠在了沙发扶手上,无师自通的掀开了他的t恤,露出嫣红的两点。埋头在他身上,那股子淡淡的肥皂香味吸进了鼻子里,好闻极了。他想着,这人的味道他喜欢。
没瞧见的是,夏凡露出的表情。
夏凡向后一把抓住了刚好能触及的花瓶,毫不犹豫砸在了他头上,只听砰地一声,贝诚连吭都没吭一声,趴在了夏凡身上。
夏凡随手将花瓶仍在一边,一把将贝诚推到了地上,整个人快速地起了身。扯下一块沙发巾,擦干净身上的口水,将t恤放下,才蹲下看了看贝诚的伤处,瞧见没破也没起包,伸手拽着他的头发,狠狠地磕在了地上,如是十几下后,瞧着差不多了,这才拍拍手起了身,踩着如同死狗一样贝诚走过去,进了卫生间。在镜子前确定脖子上没有留下痕迹,只有嘴唇里面破了,倒不明显后,又漱了漱口,转身就下了楼。
夏凡虽然开始想到了顾禾有些郁闷,但收拾了人,心情自然就好了许多,溜达着就走回了租的小院子中,脸色已经正常了。饭桌上,谷峰问,“咋样,贝诚他俩说没说那鱼怎么样”
夏凡挑了挑眼皮,斜着眼看他一眼,那眼神让谷峰看着挺渗人,不自觉的问了嘴,“咋了”
“没什么。”夏凡抹抹嘴,面不改色地回答道,“他们说还成,不过说是最近应酬多,所以不定盒饭了,以后就不用送了。我想着他们帮了咱们大忙,就将原先的饭钱免了,你记着不用送了。”